独孤衡闭着眼迎着光,静静地拥抱着最后一丝光芒…
一下从阴暗的环境中回到阳光下,朝歌颇为不自在的皱了皱眉,从一旁的马仔头上摘下一顶鸭舌帽带到自己头上,压低帽檐盖住了脸:
“那哥,咱现在做的这些有什么作用?”
“作用就是…”独孤衡吐出一口气,接过旁边马仔递来的遮阳伞撑开…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在上面的围剿中他能再次挡在我面前,就像当年的中越边境,让我先走…”
他顿了顿,半身仍沐浴在阳光之中,但却遮阳伞却在面庞上投射下一片阴影:
“又或者是,在未来的某一天,当所有警察都将枪口对向我的时候,他能在通讯频道喊一句…”
“别开枪。”
……
……
已经没有翘地雷必要的幽灵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枕着把手枪双目无神的望天:
“过惯了好日子,真的在这破地方一天都待不下去。”
伏仓同款生无可恋的躺在他旁边:“我想夜宴…”
幽灵门脸活见鬼的表情,抬起了头:“呦?”
伏仓声音平缓生无可恋:“买给我的金砖了。”
幽灵:。
钱钱钱,天天就是看钱。
龙谨枫把老婆按在树上,整个人酸的硫酸都要变成碱性物质:
“宝宝还叫过其他人哥哥…”
秦银落面无表情:“你按我伤了。”
龙某人瞬间不酸了,干脆利落地把人扶起来,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遍:
“呜呜呜呜,老婆,我错了老婆…”
“你别死老婆。”
秦银落:。
怎么回事?撂了通讯之后没有正常人。
他烦不胜烦的掰正龙某人的脑袋,声音里有了几分愠怒:“龙谨枫!”
龙指挥长委屈巴巴:“呜呜呜呜,老婆凶我。”
秦银落不吃他这套:“你到底怎么了?”
龙谨枫神色恹恹:“从我走马上任指挥长之后,还没有一次把任务出得这么难看的,人没救出来不说,还折了俩兄弟进去。”
秦银落瞬间了然——从无败绩的常胜将军习惯了算计人突然被人算计了,所以不管是从心里,还是从生理都有点受不了…
他颇有些无奈的一笑,眼中多了几分纵容的神色,抬手摸了摸他的狗头:“乖,敌人狡诈,再说我们也没输。”
龙谨枫哼哼唧唧:“输了。”
秦银落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诱哄:“现在快点想一想,怎么办?棍棍和刚子还等着我们呢。”
龙谨枫埋头在老婆颈间深吸一口气,瞬间给自己充满电,目光炯炯:“来!”
“规划路线。”
……
……
郝林昆和彪刚张牙舞爪,连踢带踹——
“你不要过来啊—!”
一众雇佣兵手里拿着注射器刚前进了两步,又在慌忙中被迫后退。
朝歌神色漠然,安静的抱臂站在后面:“都说要放你们走肯定会放你们,挣扎什么?”
郝林昆“哇打~”一声踹出一脚:
“都要放我们走了,干嘛还要扎我们?”
朝歌烦不胜烦:“你们他妈能不能对自己有点逼数?”
“苍茫的特种兵醒着放,我们是活腻了,找人屠村来了是吗?”
郝林昆咧嘴一笑:“算你他娘的有数。”
朝歌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快点,扎不扎,不打我们换枪了。”
郝林昆讨价还价:“直接放我们就行了…”
“我们绝对不杀人,不抢枪,不放火,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做时代青年,听从党的号召…”
朝歌剃干净指甲里的污垢,干脆利落地转身往外走:“换枪。”
“别别别…”
彪刚竭力挽留:“我们扎还不行吗?”
郝林昆怀疑:“你们真要放人?”
朝歌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欺骗重弧等于作死。”
郝林昆和彪刚对视一眼,一咬牙,放松下了全身的力气。
朝歌一扬下颌。
旁边的马仔立刻上前,干脆利落的,把手里的注射器扎到了两人的脖颈上,随即一推到底!
郝林昆条件反射的抽动了一下,仅几秒后缓缓垂下了头。
朝歌在旁边端详几秒,刚准备转身就走,就猛地撞上了身后人的肩膀,他怔愣一秒立刻低头:“哥。”
独孤衡点了下头,缓步走入,最后在中间那张还未撤走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一手撑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托着头沉默的闭眼静待。
朝歌试探着唤了一声:“哥…?”
独孤衡依旧托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轻轻的吐出了三个字:
“吐真剂。”
朝歌猛地看向那几个刚才用过后被遗弃在角落里的注射器:“东莨菪碱?”
独孤衡缓缓睁眼:“不,硫喷妥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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