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旺趴在他背上,恶心巴拉地撒娇,“再陪我玩一把,带我飞。”
陈景元嫌弃地将人拉开,“不想玩,你能不能回家,天天见你真的烦。”
林家旺一脸受伤,“那也没办法啊,阿灿前几天去泰国找死鬼老爸了,黄毛天天相亲,我不就你一个兄弟了嘛~”
“你没女朋友吗?”
“她、她出门旅游了。”
陈景元没好气地说:“女朋友去旅游了我没义务陪你玩。”
“我们十八年的感情都是泡沫吗?”
“等等。”陈景元打断他,“旅游。”
“旅游怎么了?”
几乎是灵光一现,陈景元抢过林家旺的手机,态度强硬:“拿出你的真实水平,给我做个三天三夜的旅游攻略。”
林家旺一脸懵逼。
“带你上王者。”
林家旺双眼冒星:“客官您瞧好嘞。”
晚上七点,大伯他们刚从地里回来。
外面听见动静,一看,居然是陈家大少爷。
大伯热情地喊他进来一起吃饭。
陈景元:“正好没吃,那就不客气了。”
郑妙谊帮大伯大伯母盛好了米饭,转身一看,陈景元不知道何时来的,他长得太高,悬挂的灯泡几乎要碰到他的脑袋。
大伯:“整天干活家里都没什么好菜,等下我让你婶子 煮个肉片汤。”
陈景元自来熟地坐在塑料凳上,摆摆手,“郑叔你们别客气啊,都是农村孩子,白米饭配辣椒豆豉也吃得下啊。”
郑妙谊:“……”
您这是演哪出?
虽然陈景元这么说,大伯不可能真让大少爷吃咸菜,大伯母手脚麻利地炒了个青菜、青椒炒鸡蛋还有肉片汤。
其他菜实在来不及弄。
热腾腾的菜端上桌,大伯给陈景元倒了一杯啤酒,“阿元来家里有事啊?”
陈景元看了眼旁边的人,点头,“叔,其实我来找她的。”
大伯母:“什么事?问学习啊?”
郑妙谊直觉没好事,果然,陈景元说:“来拉她去旅游的,隔壁清市,海边玩几天。”
大伯母心直口快,“就你们俩啊?”
陈景元:我倒是想啊!
“七八个人呢,这不是林家旺非要带女朋友,他女朋友说只有她一个女的不去,我们这伙人就他有女朋友,想着再找个女陪她。”
“妙谊合适,村里其他女的都问过了,有事。”
郑妙谊秉承着良好的素质没翻白眼,编瞎话也编得靠谱点吧~
大伯母却高兴,“阿旺这小子行啊,大学一毕业就可以结婚生孩子,多让父母省心啊。”
陈景元附和:“是啊是啊,生他十个八个,雄叔乐开花。”
“阿妙你要不要跟他们去玩,好不容易放暑假,整天在家学习对眼睛不好。”大伯母劝道。
喝酒上脸的大伯也说:“出去放松放松。”
夫妻俩有两个孩子,都不会读书,小时候整天疯跑,没有一个孩子跟侄女一样,天天学习,根本不用大人担心。
但大人反而担心这样的孩子,害怕阿妙把自己逼得太紧。
郑妙谊采取缓兵之计,“我回去考虑一下。”
陈景元没有逼她,“你好好考虑啊,雄叔还等着抱孙子呢。”
吃完饭,陈景元扔下一句“叔、婶,我有事跟妙谊说”就把人拽出去了。
郑家门口的院子没装路灯,房子里面的光显然不够用。
但足够陈景元看清楚她,头发随意扎在脑后,身上穿了一件宽松的亚麻连衣裙,随意又温柔。
“出去玩玩呗。”
郑妙谊:“我还有挺多计划没完成的。”
这个旅游计划就是为她准备的,陈景元说什么都要说动她,“书是读不完的,玩三天一点都不影响,相信我,就算明天高考,你绝对考第一名。”
嗯……彩虹屁吹得过于生硬。
“没骗你,真的只有林家旺女朋友一个女的,你不来她也不来了。”
郑妙谊没有戳穿他,但陈景元今晚过于执着,她问:“什么时候?”
“下个星期五六七三天。”
“哎~”郑妙谊小声叹气,“好,我去。”
陈景元瞬间喜笑颜开,“去海边,你看着带点衣服,什么都不带也行,去那边能买。”
郑妙谊弯腰挠了挠小腿上的蚊子包,“好好好,我知道了。”
她皮肤白,看起来血就很香甜,蚊子爱找她,不然怎么不叮陈景元。
郑妙谊被蚊子叮得上蹿下跳,陈景元不忍心再扯着她聊七聊八,“你赶紧回房间,被咬的地方涂上花露水。”
林家旺那边得到了陈景元的确切消息,开始订酒店。
没一会儿,他问:“你们……一间还是两间?”
陈景元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老色批,收收你那龌龊的心思,不要玷污纯洁的我。”
“呵、呵呵、呵呵呵。”林家旺无情地嘲笑他:“纯洁的陈少,祝你单身到八十。”
陈景元直接上手了。
临出发前一天,林家旺拉了个群,一共八个人,他发了房间安排。
郑妙谊和林家旺女朋友住一个房间,微信名叫“汪汪的喵喵”的女孩子。
不难想象林家旺的微信名。
很快“汪汪的喵喵”加了郑妙谊,原来她真名叫陆书艺。
她热情地给郑妙谊种草很多泳衣,都是可爱风。
郑妙谊不会游泳就没打算下水,所以和她说不用带。
【汪汪的喵喵】:放心,都包在我身上。
第二天,车开到郑家门口接人。
郑妙谊背着书包从楼上下来,车窗里探出个头,“你怎么带这么少东西?”
说话的人是陆书艺,和她朋友圈的照片一样,特别甜美可爱的女孩子。
郑妙谊解释:“夏天的衣服比较轻薄,书包能塞下。”
林家旺:“宝,我确实不理解你三天带十套衣服的行为。”
陆书艺:“不理解请尊重。”
“没问题。”
陈景元喊她上车,郑妙谊才发现开车的人是他。
他应该拿驾照没多久吧……
陈景元摘下墨镜,“坐前面,别坐后面当电灯泡。”
郑妙谊拉开副驾的车门,车里的空调温度打得很低,她不自觉打了个寒噤,从包里拿出一件衬衫穿上。
陈景元一直在观察她,不动声色地调高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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