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摇头轻笑,看着眼前的修士孙二狗,语气深沉:“你这小友果然是修炼铁齿铜牙诀的,如今落至此处还不肯如实吐露实情么?若是不信,待会儿让你尝尝我陈家世代相传的十八式天刑真诀,看你还能否嘴硬如初?”孙二狗握着手中的灵木鞭,目光凌厉地瞪着那位戴着眼镜的修士。
眼镜修士挣扎回应:“我要召唤灵法传讯符,寻求宗门律法援助,你们如此作为,分明违反了修炼界的法则,我并未做出任何侵犯你们的事情。”
王大山拍案而起,将一张闪烁着阵法光芒的照片抛向桌面,“你说你没做?那为何这张摄魂镜记录下的影像全是我们宗门秘境的照片?我劝你还是早早坦诚相告,否则我等不会再对你客气!”
陈辉心中清楚,对付这类顽固之徒需黑白两面策略并用。见王大山与孙二狗已然摆明立场,他也随之行动起来。
孙晶晶担忧地问:“师兄,你不会真的要对他施展手段吧?”
她深知陈辉的实力强大,自己尚且难以抵挡,今日他又展示出了隔空操控灵力伤人的神通。若陈辉真要对眼前之人痛下杀手,后果不堪设想。
陈辉淡然一笑,宽慰她说:“师妹放心,此事自有我处理,你在一旁静观其变便是。”
“罢了罢了,毕竟修行者应当秉持人道精神,即便是对待那些行事不端之人,也需以慈悲之心待之,你说是不是呢,道友?”陈辉目光温和地看向眼镜修士。
眼镜修士先前已被王大山和孙二狗吓得魂飞魄散,此刻见陈辉示好,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看来还是阁下讲道理,只是贵属下手过于粗鲁,我已经准备行使修炼者的申诉权。”眼镜修士郑重地说。
陈辉满面春风地递上一支灵烟,“来,抽支凝神烟,消消惊。大山啊,你们对待同道中人怎能如此无礼,至少也该先奉上一杯清灵茶水才是,快去吧。”
尽管王大山一头雾水,但对于陈辉的命令他不敢有丝毫违背,立刻前往灵泉取了一杯灵液回来。
陈辉接过纸杯,面上仍然保持着谦和的笑容,似乎眼镜修士真的如同故交一般,“抽支烟,喝杯灵液,我们的事有的是时间慢慢谈。”
然而眼镜修士依然不屈不挠:“他们必须向我道歉,不然我就要动用宗法制裁你们。”
陈辉的笑容瞬间僵住,无奈叹息:“本以为能与你和平对话,看来你并不懂得如何用修士的语言交流。”说着,他轻轻握住椅子扶手,内敛的真元悄然运转,那原本由灵金铸成,坚硬无比的扶手在他手中瞬间扭曲变形,犹如麻花一般。
眼镜修士目睹此景,瞬间吓得脸色苍白,傲态尽失:“可,可,可是他们……”
陈辉的目光冷了下来,淡淡地开口:“想明白了?”
此时陈辉周身流转的真元气息已与之前截然不同,得益于青缘前辈传授的碧鳞剑法,其中蕴含的水德真元在他的操控下凝结成一股森寒之气。此刻虽无法完全施展碧鳞剑法,但他却能借用水德真元的力量施展出威压效果。
对付这样一个蝇营狗苟的小角色,何必倾尽全力?仅需略微展露一手,此人便自当俯首听命。
修士陈玄的心态终究崩溃,“我招我招,我都招,你们别动粗。”他颤抖的双手连一杆灵烟都无法稳定握住,一杯灵液也洒出了大半。
“速言,我的忍耐并非无限。”
“是有位未知修士给了我两万枚灵石,让我假扮一名修真记者潜入你们的藏经阁,摄取一些秘籍影像,至于此人的真实身份,我只是通过一个匿名的传音符与之联络。”
陈玄思索片刻,继而淡然一笑,“既然如此,何必故作硬朗之人?”他满脸含笑地将那承载着影像记录的阵法相机归还给眼镜修士,“你且离去吧,不过需谨慎言行,勿误入歧途,否则无论何时何地,我皆能寻你而来。”
王大山略有不解地问道:“大师兄,就这样轻易放过他吗?”
陈玄望着仓皇逃离的眼镜修士,微笑回应:“自然不会如此便宜他,你们看护好宗门,我去查探究竟何方神圣一直在暗中窥视我们天灵宗。”
孙瑾瑜略显忧虑地道:“师兄,您一人前去是否太过危险?不如让师妹陪同前去吧。”
陈玄岂会应允,一身修为神通需独立施展,若带上了孙瑾瑜必定诸多掣肘,反而可能坏了大事,“无妨,瑾瑜,你还不清楚我的实力吗?稍后我表妹回来,你告诉她在此地等候我即可。”
陈玄身形如风,瞬息间消失在原地,紧随眼镜修士身后而去。
此刻,在坊市的一隅,紫罗兰仙子正含笑注视着跃跃欲试的雷傲天。
雷傲天心中狂喜,这女子竟然故意引诱他来到这偏僻之地,若是就此错过机会,未免对不起此等天赐良机。
“嘿,姑娘,还不曾请教芳名呢,区区雷傲天,乃是Y城声名远扬的雷氏商会少主,只要你肯从了我,保证你荣华富贵,受用不尽,你觉得怎么样?”雷傲天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牵住紫罗兰的手。
那只柔若无骨的纤手似乎散发着醉人的仙气,一步步将雷傲天引入深渊。
世人称紫罗兰为塞纳河畔的仙灵,并非因其在商界的名声,而是因为她于修真界的黑暗势力之中令人敬畏的存在,那些拜倒在她裙摆下的权贵修士们,不惜倾囊相助,助其建立起一支神秘的交易队伍,更自发起名为“紫罗兰教”的隐秘宗派。
然而,罗兰虽香,毒性亦深。
只瞧紫罗兰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指尖悄然流转出一道几乎肉眼难以察觉的湛蓝真元力,“哼,好大的威势,哼哼。”
话音刚落,雷傲天便颓然倒地,他甚至连紫罗兰是如何出手都没有看清,仿佛一瞬间全身前后要害处被人精准地点中数十处。
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竟是滞后了至少三秒才开始发作……
\"嗤...\",一条狭长的巷子深处,响起一声类似妖兽受创般的凄厉嘶吼。
紫罗兰轻叹了一口气,回想往昔,在欧罗巴大陆,她曾无数次施展秘术,然而此刻,却并未违背陈辉的告诫。毕竟,她久离东山这片蕴含浓郁灵气的土地,许多本土的修行规矩早已遗忘。
身为筑基九重天巅峰的修士,对她这样的存在,凡人视之如同仙神,更不用说紫罗兰已站在筑基期的顶峰,随时可能破丹化婴,迈入更为高深的金丹境地。
一旦成就金丹,修士便已超脱世俗,大多数如同苏古与青缘一般,选择了隐匿都市,静修大道。
紫罗兰运用真元在雷少君体内布下了玄妙禁制,若无人相助,此生此人恐怕都难再振作。这种手段,她过去曾多次施为,专为惩戒那些狂妄之徒。
曾几何时,每当紫罗兰出手惩恶之时,总会有无数信徒伏地虔诚呼唤:“尊者,吾之荣耀所在。”
尽管此次并无旁观者围观,紫罗兰仍不禁嘴角上扬,那种对驾驭命运,以及惩治顽劣之辈的天赋本能,仿佛与生俱来。
\"不好,喵喵又要觉醒了。\"紫罗兰脑中瞬间闪过一阵眩晕,她与喵喵间的转变常常毫无预警,即便修为已达筑基九重天巅峰,也无法完全掌控。
\"我必须马上回去!\" 曾经,在信徒们的守护之下,他们视紫罗兰为神祗,而化身女神的喵喵自然也就成为了他们的圣女。如今失去信徒庇护,紫罗兰首先想到的就是陈辉!
即便她的筑基九重天修为也无法阻挡体力的急速流逝。
\"完了。\" 这是紫罗兰昏厥前所有的意识。
因为喵喵的状态及其难以控制,上次能偶遇陈辉已是万幸,若是被其他图谋不轨之人发现,那么紫罗兰将陷入极大的危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