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母原以为这场轩然大波已风平浪静,但出乎意料的是,刘特助居然如影随形般紧跟其后踏入马家大门。
只见他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地发问:“您女儿曾经说过,之前断断续续转给过你五六十万?那么,这些钱究竟去哪了?”
马母狠狠瞪了一眼马冬梅后,畏畏缩缩地回应道:“你刚刚也看到我的余额了,钱早就花完了啊!现在真的没有了。”
“噢?那这些没有偿还的债务该由谁负责呢?”刘特助穷追不舍地问道。
“当然是她本人负责归还了啊。我们平民百姓哪赚得了这么多?真的拿不出半点了。”马母虽然害怕,但依旧理直气壮地回答着。
“我来的时候看了一下周边的情况。这套房子也算是学区房,价格应该不低吧。”刘特助话锋突转。
“可要是把房子卖了,我们就没地方住了呀!”马母露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
“那若是以后她辛苦赚取的血汗钱再度被你们搜刮一空,这债,该如何还呢?”刘特助一针见血地质疑。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从今往后,我们绝对不会再问她要一分一毫。”马母连忙摆手保证。
“那行,签字吧。”刘特助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承诺书递给马母。
马母原以为口头答应就可以了,没想到还要签承诺书。她接过承诺书后,仔细地看了一下承诺书的内容。
内容自然是与马冬梅未来工资的归属问题,如果自己签署了它,那么一旦他们伸手要钱,欠下的所有部分,将全由他们还款。
马母手微微颤抖着,眼神闪烁不定,显然内心十分挣扎。她盯着承诺书看了许久,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旁的马冬梅看到母亲如此犹豫不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和无奈。
终于,马冬梅忍不住开口道:“要不,妈,咱们还是先把房子卖了吧!这样我至少还能还一部分债务。等我慢慢还清了,再把剩下的钱转给你们……”
然而,令马冬梅万万没想到的是,话音未落,马母竟然毫不犹豫地拿起笔,迅速在承诺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冷冷地说道:“就你这赔钱货,钱赚不到还欠了000多万,债都还不起,还说要赚钱?笑话!”
听到母亲这番绝情的话语,马冬梅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她呆呆地望着母亲,最后仅存的一丝眷恋此刻也彻底破碎开来。
就在刚才,她还有最后一丝期待地叫了一声“妈”,可现在看来,那或许已经成为她们之间最后的诀别。
刘特助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波动。
待马母签完字后,他又示意马母拿起承诺书,大声朗读一遍,并录制下来作为证据。
马母扭头看了一眼马冬梅身上那破旧不堪的衣裳,满脸都是嫌弃之色,仿佛她多待一秒都是累赘。
她心里十分清楚,从今往后恐怕再也无法从这个女儿身上榨取到哪怕一分钱了。
于是,马母咬咬牙,拿起承诺书便开始念了起来。
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无情地刺穿了马冬梅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在这一刻,马冬梅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毫无价值的包袱,被母亲随随便便地就抛弃了。
一切都解决完后,马冬梅深吸一口气,紧跟着刘特助踏出了马家那扇沉重的大门。
来到楼下,为了不让任何人起疑心,她与刘特助商议好前往宁家大院的具体时间,然后便独自乘坐公交车返回了酒店。
当踏入酒店房间的那一刹那,手机铃声恰好响起。
屏幕上闪烁着林星月的名字,马冬梅按下接听键,用一种近乎冷漠的口吻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述完毕。
得知所有问题均已得到妥善处理,林星月悬着的心终于落定,她轻声安慰道:“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未来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我们呢。”
然而,马冬梅突然冒出一句:“我想改名。”声音异常坚定。
林星月先是一愣,但很快回应道:“当然可以啊,既然要换名字,那不如连住址也一起换掉吧,开始新的人生。”
“可是……我能换到哪里去呢?”马冬梅不禁陷入了迷茫。
这时,林星月语气兴奋地说:“换成沪市地址啊。我们公司正在开展一项帮助退役军人再就业的计划,沪市政府为此承诺提供几个落户名额。所以,从今往后,你就可以是一名堂堂正正的沪市人啦!”
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令马冬梅喜出望外,她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反复道谢:“谢谢你,月月……”
此刻,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知道,自己的人生即将迎来新的转机。
“想要谢谢我,那就调整好状态,回来和我一起奋斗。红姐太忙了,你还得先帮帮她呢。”林星月的声音轻柔温和,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马冬梅微微一怔,随后用力地点点头:“好。”
挂断电话后,她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用手不停地摩挲着。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马冬梅收拾好行李,正准备前往宁家大院之际,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她不禁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咬咬牙,按下了接听键。
“什么事,长话短说。”马冬梅的语气显得有些冷淡。
“你在哪,我找你有急事,我自己一个人。”电话那头传来父亲焦急的声音。
马冬梅心头一紧,总觉得父亲今天的语气有些异常,但还是告诉了他一个酒店附近的便利店地址。
没过多久,马父便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约定地点。他看上去面容憔悴、满脸沧桑,胡子也没有刮干净。
一见到马冬梅,他立刻冲上前去紧紧抓住她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疼与不舍。
马冬梅被父亲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把手抽回,然而就在这时,她感觉到父亲的似乎将是什么东西放到了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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