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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栽赃嫁祸

    何婉静眼见金思农不住吐血,也不知他还能不能活,直哽咽道:“死呆子,谁叫你来救我,快自己逃命去吧。”

    金思农内息翻腾不已,有气无力道:“你我……既为夫妇,我……我又岂能弃你而去。”

    他剧痛无比,急喘了好几口气,再道:“恩公对你我恩重如山,我们……我们可不能负了他!”

    那异装女子又走向金思农,口中道:“依你之意,是不让你媳妇儿说了么?那我便结果了你,且看她说不说。”说罢,举起一拳欲要挥出。

    何婉静连忙打断道:“住手!我说!你们可知那老人为何没了倒滚心法么?”

    众人闻之均是一窒,暗想:“那心法上哪儿去了?这女人怎会得知?”

    何婉静指着那三个黑衣人,大声道:“是他们!正是他们盗走了老人的心法!”

    那持剑黑衣人厉声道:“贼婆娘,休要含血喷人!”

    何婉静道:“我没有胡说!我们与那老人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日,老人家正是被这几个黑衣人追杀,你们说,是也不是?”

    三个黑衣人不置可否,只立在一旁,不敢作声。

    何婉静再道:“可现在老人已死,他们今日便要来追杀我们。

    “这里原因有二,其一,便是他们想从我们口中得知三正的下落,其二,得知下落后,就要将我们灭口,以免下落被他人得知。”

    金思农此时才心知,倒滚心法原本就找不见,根本不是被盗,何婉静这是在设计脱身,也就不再出言阻止了。

    那持剑的黑衣人“嘿嘿嘿”笑了三声,心道:“这女人着实厉害,只三言两语就能把旁人唬住。

    “那异装女子则更为厉害,论单打独斗,我们三人无一是其对手,这可如何是好?”

    于是他哑着嗓子说道:“事到如今,你栽赃嫁祸又有何用?”

    何婉静疑道:“我会栽赃嫁祸?我问你,那老人是否说过,他的心法已被人盗了去?”

    那持剑黑衣人却闭口不谈,只背手望天,根本不愿掉进她的圈套。

    但那持绳索的黑衣人却道:“这倒是不错,但那老人说的是‘似乎是盗了去’,可并没说是真的盗了去。”

    那持剑黑衣人猛地回头,对他怒目而视。

    持绳索的黑衣人这才知晓说错了话,忙伸手捂嘴,低头不语。

    何婉静大声道:“笑话,盗了就是盗了,哪有什么‘似乎盗了’的?”

    众黑衣人一时语塞,那持剑黑衣人待要辩解,又听何婉静道:“我再问你,你们只要那老人说出三正的下落,

    “至于倒滚心法嘛,你们便先不追究了,可有此事?”

    其他黑衣人不敢再说一字,生怕言多必失,均望向那持剑黑衣人。

    持剑黑衣人暗忖:“这心法只是百年来江湖中一个传说而已,这百年里,无一人见过此心法的真正面目,更遑论有人习练过。

    “所以这心法到底是不是真正存世也不得而知,因此心法的事情我们也并不着急,所着急的正是那三正的下落。

    “哼,我就承认了,且看你又能拿我如何!”

    于是他便冷冷说道:“有又如何?”

    何婉静拍手道:“这便是了,那老人又说,‘尔等来抢夺心法,是抢得到呢,还是抢不到?’你说,你们可曾抢到?”

    持剑黑衣人道:“你也都看见了,我们当时真的未曾抢到。”

    何婉静哈哈笑道:“你们的确未曾抢到,那老人早就知道你们抢不到,那是因为你们早将心法盗了去!”

    持剑黑衣人忽然哈哈大笑,咧嘴道:“你在这儿骗孩子么?”

    何婉静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厉声说道:“就是你们这些人,连抢带偷的,用尽了卑劣手段,早已盗走了心法,又致那老人身受重伤!

    “否则,就凭那老人神功无敌,你们如何能伤得了他老人家分毫?

    “而你们直至老人离世之前,都没有追究心法的事,却一心想要三正的下落!

    “所以你们一到此处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那三正,根本就只字不提让武林人人心动的倒滚心法,还说心法不是你们盗去的?”

    她一番话说完,众人均想:“是了,三个黑衣人甫一来到此处,持绳索黑衣人第一句话就说了‘三正’二字,

    “当时还未明白什么意思,那话头就被人打断了。”

    那持剑黑衣人暗暗心惊:“还是上了她的当!若这番话被那异装女子信了,她若追究起三正和心法的事来,

    “我们三人则必与她一战,到时我们也无全胜的把握。”

    他恼羞成怒,当即把手中的弯剑抛了,向何婉静急跃而来,一拳猛地砸下。

    他要先将何婉静处死,以免她再添油加醋,引那异装女子信了她的话。至于心法和三正的下落,反正还可以从她丈夫那里得知。

    只听“当”地一声,这一拳砸在了一柄剑上,这剑也砸得弯了些,持剑的却是一名大汉。

    原来这几名大汉已得到异装女子的示下,只待那些黑衣人发难便会上前援手。

    这时那大汉笑道:“又多了把弯剑!”

    言毕,也向那黑衣人一拳挥来,这拳去的轻飘飘慢悠悠,但却力沉无比,不似中原的功夫。

    那黑衣人用前臂一接,顿觉这拳劲霸道无比。

    他当下展开脚下轻功,打算以快制重,轻易绕至大汉身后,闪电般连出三拳。

    只见那大汉勉力转身接了两拳,最后那一拳则径直打在他心窝里。

    只听“咔咔”几声响过,几根肋骨断裂,大汉立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另两个大汉见状,同时挥剑而来。

    黑衣人以一敌二,拆了七八招,并不落下风。

    再过二十余招,这两名大汉忽地变得倏分倏合,显是他们平时习练得太过纯熟,只见那剑声呼呼中颇有章法。

    黑衣人见如此下去不易对付,便叫道:“我并不想伤了二位,就此住手了如何?”

    一大汉斥道:“那也要等你伤得了我再说!若是伤不了,快将倒滚心法交来,便不为难你!”

    黑衣人心知他们都信了何婉静的话,多说无益,只大喝一声,拳掌齐出,猛攻二人下盘。

    哪知两名大汉剑招一变,又将下盘护得滴水不漏,甚是周全。

    黑衣人拳掌翻转,再向二人小腹拍去。

    两名大汉则一边后退一边挥剑挡了开去。

    如此三人又拆了四五十招,眼见谁也奈何不得谁,黑衣人只一声呼啸,那手持绳索的黑衣人也跳了进来。

    他手中绳索一挥,立时套住一大汉的剑尖。

    那大汉嘿嘿一声,心道只要他剑头一挑,那绳索必断,但他匆忙挑了两三下,这绳索非但未断,反倒是越套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