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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檀琦见姜时耍长枪的样子很飒,但她看不到自己耍长枪的模样,不免幻想自己耍长枪的模样也很英姿飒爽。

    于是这天她回到闺房,问一直在一旁观看的琳琅三人:“我耍长枪的样子怎么样?好看吗?”

    琳琅三人看着少女满脸写着“求夸赞”的神情,有些忍俊不禁。

    琳琅:“自然是好看的。”

    桃华点头附和:“小姐耍长枪有模有样的,很棒。”

    丹画想了想还是跟着夸:“对小姐来说,才刚学几日已经很好了。”

    她们夸了还不够,直到姜时也夸她。

    “檀琦很棒,才学几日就能够学会这么多,假以时日,长枪一定能够越来越顺手,届时英姿飒爽,很是威风。”

    郁檀琦才真的高兴,并且有了学长枪的动力。

    她幻想自己是云缨,以前最爱玩的一款游戏里的打野女英雄,云缨的武器就是长枪,很飒。

    她虽然没有保卫京城的宏伟心愿,但她有像云缨的竹马一样想要保护在乎之人的心愿。

    游戏里玩不明白打野的操作,但现实里有姜时的教导,她想她一定能够学的明白。

    只是这样学枪的平静日子不过半月,就又被打破了。

    这日姜时到了戌时没有回来,他让人传消息给郁檀琦,让她不要担心,他只是以“谋害天齐使臣”的嫌疑又被带去了大理寺。

    郁檀琦怎么能不担心。

    “他这些日子,每日除了去国子监读书,就是在侯府练枪看书,不曾去过别的地方,哪里可能谋害天齐的使臣,肯定是有人平白无故冤枉他。”

    来传信的人说道:“天齐使臣说他们的人被姜世子捉去严刑拷打,问出了关于天齐大皇子的事情,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他们的大皇子又正好遭受谋害,便去陛下面前告发指认姜世子是幕后主使。”

    那个在净房放迷香的男人逃了出去?

    郁檀琦不禁蹙眉,直觉不可能。

    以姜时的心智手段,他不可能放这样的人活着离开武安侯府。

    只是谋害天齐使臣这件事,郁檀琦也摸不准是不是姜时做的。

    原着没写天齐使臣的这一次来访。

    但不管是不是姜时做的,他都不能有事。

    郁檀琦问道:“天齐大皇子是死了还是怎么了?”

    “天齐大皇子据说身受重伤。”

    这个据说很有意思。

    郁檀琦冷笑:“没死就是假的,估计是他自导自演来陷害世子。”

    尽管知道这是万晋国,姜时不可能真的被陷害成功,但郁檀琦看着暗沉的天色,还是忍不住担心紧张。

    谁知道这次的陷害有没有人会趁机落井下石呢?

    云暄肯定在暗处虎视眈眈。

    暮色清凉。

    郁檀琦上了马车,离开武安侯府,往大理寺赶去。

    马车行至途中,忽然停下。

    马夫:“小姐,有一辆马车拦在前面。”

    郁檀琦微微蹙眉,“是谁家的马车?我们让一下也行。”

    她不想在路上浪费时间。

    “车上可是来自陈郡的郁姑娘?”青年低沉磁性的声音忽然在马车外面响起。

    郁檀琦一惊,浑身紧绷,下意识攥紧衣袖。

    “在下姓云,是云姝的同胞兄长,与郁姑娘曾经见过,郁姑娘可否还记得?”

    果然是云暄。

    郁檀琦暗道不妙。

    她几乎立马想到姜时被陷害估计也有云暄的手笔,云暄这时肯定是故意拦住她,估计想要对她下手。

    怎么办?

    大庭广众之下,云暄胆子应该还没有这么大,敢直接掳人吧?

    郁檀琦让自己镇静下来,没有掀开帘子,就这么在马车里面坐着回复云暄。

    “我记得,只是我现在有要事,就不与王爷叙旧了,可否请王爷让让?”

    “我知姑娘所为何事,也许能够帮到姑娘。”

    “不了,谢谢。杨叔,能继续往前走吗?”

    云暄自然听出了郁檀琦言语之间的排斥抵触,微微挑眉,身后的马车依旧停在那里,他不开口说让路,郁檀琦的马车就不可能过去。

    杨叔看了一眼云暄,为难道:“小姐,云王爷的马车在前面,我们过不去。”

    云暄就这么站着,也不说话,神色淡漠,看上去就一副很不好说话的模样。

    尽管青年锦衣长袍,高贵典雅,但在杨叔看来,和温润如玉的姜世子比起来,这个云王爷太过盛气凌人,哪有正经人家的男子会公然在大道上拦住已有婚约的贵女的马车?

    肯定居心叵测。

    真是让人不爽。

    郁檀琦深呼吸,然后叹气。

    “王爷要如何才能让路?”她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和。

    “我是想帮郁姑娘的,不知姑娘可否下车与我说话?”

    郁檀琦犹豫了一下,咬着牙,还是掀开帘子下车。

    天空还残留着一抹落日的余晖,云彩厚重,星星开始闪烁,少女掀开帘子的那一刹那,露出一张白嫩娇媚的小脸,云暄仿佛看到一朵娇而不妖的水中芙蓉。

    晚风温柔地吹起少女绿色的裙摆,像是水中碧绿的荷叶在轻轻摇摆。

    “王爷。”郁檀琦福身行礼。

    她的眼眸始终向下,宛若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不敢抬眸看他。

    然而云暄见过她看姜时的眼神,那样认真专注,仿佛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她也会看向别人,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甜美明媚的笑容,让人莞尔。

    她只是不愿看他。

    云暄看着郁檀琦,眸色幽幽,声音低沉:“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知郁姑娘可否同我前去酒楼包厢细谈?”

    “不了。”郁檀琦想都没想拒绝,“男女授受不亲,我与王爷非亲非故,恕我无法同王爷一起去酒楼包厢。若王爷觉得此处说话不便,下次再说也可。”

    云暄挑眉,意味不明道:“郁姑娘不怕下次就晚了吗?”

    他顿了顿,暮色四合,此时街道上的人少了许多,但仍有行人与巡逻的官兵,有些话的确不能够说出来。

    锦衣青年微微垂眸,言辞恳切:“吾妹一心想与郁姑娘交好,离开京城之前拜托我如果可以,一定要多加照拂郁姑娘与姜世子。如今姜世子有难,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说的跟真的一样。

    要不是郁檀琦看过原着,差点就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