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正方选手就像是穿着白衣服，带着小翅膀，头上还有光环的小天使。
而反方选手就是穿着黑衣服，头上长着角的小魅……额，小恶魔。
就像动画片里演的那样，不断地输出着截然相反的观点，直接剑指他这个出题者的本心。
“结局最重要！”
“过程也很美好！”
“选择大于努力，不做成功概率小的事情，我们还有成功率高的事情可以做。”
“失败是成功之母，连做都不敢做的人叫做懦夫，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并不定做就成功，但每次的失败都是成长。”
坐在台下的顾明摸了下鼻子，心说这正方辩怎么还骂人呢，谁他妈懦夫了。
这得扣分吧这个？狠狠扣分！
“我觉得今天的辩题可以用爱情来举例，很多校园恋情在毕业后就会无疾而终，我曾遇到个毕业多年的学长，深刻地后悔着当初的义无反顾。”
“对方辩手的举例很好，其实我们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明白，毕业季即分手季，可在座的大多数应该都有对象吧？那说明过程仍旧值得！”
“既然校园恋情的成功概率极小，为什么不把时间用在学习上面？”
“如果你真心爱上了个人，又怎么可能为将来的不确定而放弃这刻的温存？你舍得吗？”
顾明睁大了眼睛，心说正方怎么回事，骂人也就算了，怎么还满嘴的黄梗。
温存是什么鬼，这得扣大分吧草！
“不考虑成功率的坚持是不负责任！”
“考虑成功率再去做只会永远平庸！”
“如果正方今天输了，会觉得过程仍旧让伱很享受吗？”
“那如果是你们反方输了，难道也会认为今天连来都不敢来？”
双方互不相让，转眼之间，自由辩论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在这种势均力敌的情况之下，很多辩手都会采取些质问性的发言来让对手破防，比如反方辩的个女孩，目光紧盯着正方辩。
“你有喜欢的人吗？”
“什么？”
“你看上个女孩，却不考虑能不能给她未来，只顾着温存，你那不是喜欢……只是好色，你刚才举了个非常不恰当的例子。”
反方辩手站起来，辫子甩，直指刚才说出“温存”两个字的正方辩。
正方辩手被这句好色打的懵了下，等回过神要反驳，但台下的裁判已经敲响了铜铃。
“自由辩论环节结束。”
“接下来，请正反双方进行总结陈词。”
场激烈的唇枪舌战宣告终结，双方辩手开始总结辩论陈词，而各个评委的打分表也汇总到了记分员的手中，开始当场计算分数。
礼堂里的众人也从刚才激烈的对呛当中回过神，长呼口气，贴回到了椅子上。
半晌后，总结环节结束，主持人也拿到了汇总的总得分，当场宣布了比赛结果，正反双方相互握手，现场片其乐融融。
“听说这个辩题是你推荐的？”章方松忽然转过身问了句。
顾明点点头：“是啊，有些事情自己想不明白，所以借大家的脑袋想想。”
章方松看着他：“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不知道。”
“如果觉得成功率低，我的建议是还是别做了，你那个抖音做的就很不错了，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章方松以为他选择这个辩题是为了创业，所以好心地劝解了句。
“好的校长，我定会认真考虑的。”
顾明诚恳地答应了声，然后带着周小夭走出了礼堂。
不过还没等他们跨出门槛，外面忽然传来了阵惊呼，似乎是有什么突如其来的事情发生了。
两个人带着好奇走出去，发现夜色下的天空飘来了场鹅毛大雪，只是短短瞬，整个校园里就变得片茫茫洁白。
这么大的雪，即使是在北方城市也很少见，负责车里引导的保安大叔瞬间就成了雪人。
“顾明，下雪了？”
周小夭伸出手掌，接了片雪花，递到了顾明的面前。
顾明看了眼，不由自主朝天望去，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神情有些惘然。
这是年的第场雪，财大的学生难免会激动。
尤其是南方人，比如吕强，见着雪瞬间就嗨了，在宿舍楼前面的雪地里疯狂撒欢。
“顾哥，这边！”
“下个雪也这么激动？”
吕强团了个雪球：“以前很少见到嘛，对了，你干什么去了？”
顾明找了个淋不着的地方蹲下，伸手扫了下肩膀的雪花：“我去看了场辩论赛。”
“你还有这雅兴呢？”
“辩题是我直在思考的事情，我自己拿不定主意，所以想众筹个答案。”顾明的眼眸有些深邃。
吕强听得稀里糊涂的，没有细问：“那你现在有答案了？”
“嗯，有答案了。”
“说来听听？”
“辩论都是他妈骗人的，不足为信！”
大雪扑簌簌的落下之后，寒冬的味道瞬间就浓郁了，财大气温骤降，不少还要上课的学生恨不得裹着被子出门。
而没课的，推开窗吹下冷风，瞬间断掉了出去的念头。
就连老李这样的恋爱达人也蜷缩在宿舍里，犹豫再后没敢出门。
是他不想出去，是薛佳早上骂他半这么冷的天你还约我谈恋爱，你想冻死老娘啊！
就在这个大雪天，顾明手打造的团购在点钟准时上线，同时开放了注册端口和订货端口，连入了抖音视频的内部，占据了半个主页的广告位。
瞬间，原本黑色的石林主页配合团购的主题颜色，变成了片明黄。
这种色调的突变是最为明显的。
大家都用惯了黑色的洁面，登入后忽然发现主页变了颜色，肯定是要抱着好奇心去找找缘由的，而最明显的团购很容易就映入了大家的视线，这就是最基础的引流。
“兄弟们，外面太冷了，今天没课，我连被窝都不想出，团购上点个饭，今晚我就缩在屋里了！”
“妈的，床被子明显不够啊，晚上不得冻死我？团购上买个被子，还有折优惠！”
“我女朋友今天生日啊，我来不及去订蛋糕，直接团购下单了！”
“天太冷了，拼团上买个棉鞋穿穿。”
“团购每天早点，十点，晚点送次货，兄弟们赶紧凑单，过时不候！”
“新用户注册有折优惠，我草，还能送到宿舍楼下，这他妈也太方便了！”
公司内，噼里啪啦的键盘声连绵不绝。
由岳倩组织的内容团队把脑子里的词儿都编空了，利用不同的账号，在抖音上不断给团购刷存在感。
因为之前就预热过团购外送服务，所以抖音用户被引导就直接参与到了讨论当中。
“团购终于要上线了吗？这么快？”
“送到宿舍楼是真的吗？”
“妈的，这么冷的天，我又没对象，出去干毛，中午点个餐试试！”
“刚才注册了下，商城里有个大衣是我之前看过的，直降百块，真的假的？”
“姨妈巾也能买吗？我们宿舍离超市太远了，真的救了命！”
“真的给送吗？还有优惠，听上去有点离谱啊。”
“买个泡面试上波就知道了！”
随着营销引导的不断推进，团购后台的注册量也开始迅速攀升。
邓萱萱那边开始不断地刷新着后台数据，向公司全体人员汇报着引流情况。
“线上购物，真的会有人愿意尝试吗？”
“在这种天气下，怕是有不少人愿意试试吧。”
“那倒也是，我今早都不想出被窝了，要真能把吃的送上门，我也愿意试试。”
与此同时，顾明站在窗户前，看着白茫茫的景色，虽然没有公司的人那么激动，但心情也微微有些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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