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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是赵参军家的小姐,你若放过我,钱财,宅子,美人任你选……”

    赵悦的声音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冷的,发着抖,嗓子也处于嘶哑状态,说出来的话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男人听到她这么说,不由得轻声笑了一声,而后用一种及其轻佻的眼神,将赵悦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就你这种姿色,我还瞧不上,赵小姐尽可能放心,我又不是什么货色都要。”

    赵悦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还有什么比这种当面的羞辱更让人受折辱?

    这荒郊野外,孤男寡女……这歹人竟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偏偏赵悦还不能表现出任何不爽,他既看不上她的“美色”,若惹毛了他,恐有性命之忧的。

    “所以赵小姐不必多虑,我只是来与你商议一些合作的。”

    男子说着,踱步到了凉亭边,似是故意与赵悦拉开距离,“今日赵小姐去将军府碰了一鼻子灰吧?”

    他笑着又说,“我可以帮你得到燕王,但是你也得帮我。”

    饶是赵悦再傻,此刻也明白了这个人找自己的意图,“你想要什么?”

    男人迎上赵悦投来的目光,眼底忽然漾起一阵温柔的笑意,“这个我后面会告诉你,肯定是你可以做到的事情,赵小姐大可放心,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帮你得到燕王。”

    “我怎知你是不是骗我的?”赵悦咬唇问。

    男人身上的黑衣被银色的月光裹上一层白霜,更显得冷冽,他轻轻一笑,“那我便让赵小姐先试试?”

    “如何试?”

    “今年的采桑宴,赵小姐肯定榜上有名,这是我送给赵小姐的诚意,至于后面该如何做,我会传信给赵小姐。”

    男人说着,对着虚空吹了个响哨,很快在一阵扑腾声过后,一只白色信鸽便出现在了男人的肩上,“往后我会用这只信鸽给赵小姐传信。”

    男人摸了摸信鸽的头顶,就见它顺着男人的手臂,攀上了赵悦的肩头,竟是十分通人性。

    仔细一看,这只信鸽与寻常的信鸽却是不一样,它的双爪不是全然的红色,而带着一丝金色,瞧着十分贵气。

    “这只信鸽唤作阿翁,你若有事,也可以传信给我,只要能帮到赵小姐,某定然竭尽全力。”

    男人此刻流露出来的气派,分明贵气无比,赵悦一下子被他给震慑住了。

    所以,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如此大费周章地谋划,这只信鸽如此精通人性,可见培养它的人是耗费了不少精力的,他如此大方的就送给她了,可见他想要的东西……

    男人似乎洞察到赵悦的心中所想,“某说过了,某想要的东西肯定是赵小姐的力之所及,不会叫赵小姐为难的,赵小姐大可放心。”

    交代完这些,男人正要走出去,不知想到什么,他由折返回来,“你的丫鬟和车夫,我就先帮赵小姐处理了,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将你送回赵府,正好赵小姐身边还缺个贴身丫鬟。”

    说罢,男人才扬长而去。

    赵悦浑身冰冷,却因为这个男人的一番话又抱了一丝期待。

    谢清池是何许人?在她心目中仿佛神明般的存在,去年的采桑宴,她一曲《凤求凰》惊艳四座,连一向清冷的谢清池都抬头往她的方向看来。

    仅是那一眼,赵悦便沦陷了。

    她简直不敢想若能被谢清池一直这么看着,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很快,从刚才的草丛里走出来一个神清气爽的男人,他理了理乱糟糟的衣袍,不远处又走出来一个女子,女子递给他一套马夫的衣服,“换上,我跟你讲,你迟早死在这种事情上!”

    男人不以为意,咧嘴一笑,“不过是个蠢人而已,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让我爽一爽,发挥下余热。”

    女人瞪了他一眼,“快走,莫耽误了主子的大事。”

    男人一听到主子的名号,顿时板起脸,两人驾着马车,朝凉亭而去。

    赵悦被女子扶着上了马车,女子从马车里拿出一身干净的衣裙,“小姐,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赵悦点头,让女子伺候她更衣。

    这个男人想的竟这样周道,她要是以这幅样子出现在赵府,就算没有发生什么名节也都毁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既然有求于她,这会儿自然不会让她有事。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唤作阿福。”女子低眉顺眼,温顺极了,倒让赵悦有些满意,不像她之前的那个丫鬟,又蠢又胆小,这个女子放在跟前,确实更好用。

    赵悦闭起眼睛,指着肩上的那个名叫阿翁的信鸽,“以后阿翁就给你照顾吧,传信这些工作也交由给你。”

    “是。”阿福温顺地点头,阿翁听懂了赵悦的话,从赵悦的肩头又跑到了阿福的肩头。

    马车很快就到了赵府,有赵悦的帮助,一行人很快在赵府安顿下来。

    与此同时,在傍晚的时候,姜渔的高热便退了下来,人也清醒了不少,谢清池守在旁边,盯着青栀给姜渔喂粥。

    本来这项工作他是非常乐意做的,奈何青栀和珍珠这两个丫鬟防他跟防贼似的,只要他靠近姜渔,这两个丫鬟就紧张的不得了,仿佛他就是个禽兽,在这种时候还会对姜渔作出什么不轨之事。

    这若是让珍珠和青栀听到了,定然要在心里对他好一番反驳。

    “就您昨晚的所作所为,怎么不叫禽兽之举呢?”

    珍珠表示自己也有话说,“奴婢这么相信您,我们堂堂的燕王殿下,居然不顾夫人的病体,将夫人折腾成这副模样,奴婢真的怀疑,这还是那个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燕王殿下吗?”

    谢清池也不知是不是心虚,今天这两个丫鬟分明已经蹬鼻子上脸了,他却没有多说什么,反而一直等在旁边,就算被她们支开,他也假装不知。

    恐怕他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可信吧。

    一碗粥下肚,姜渔终于是恢复了点力气,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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