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时鸢将一壶的茶都给他们灌了下去,一人一口轮着来,很快茶壶就见了底。
三个男人脸颊通红,喘着粗气,歪在榻上飘飘欲仙。
“啧,药效还挺快,”时鸢环胸欣赏了片刻,临走前,好心将他们的手脚解开,轻声道,“**一刻值千金呢”
三人没了束缚,再也受不了体内烧起的火,在榻上如**般纠缠在一处……
时鸢见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嫌弃地抖了抖衣袖,掩上门出去。
整整一大壶呢,够他们享受好几个时辰了。
看来只能去弄月那儿凑合凑合了。
弄月在隔壁厢房歇息,听到隔壁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不知想到什么,赶紧起身,推门出去,
“郡,郡主?”
时鸢推着她进去,“我来你这儿挤一挤。”
然后时鸢还没睡下,外面传来一声尖叫,香客都被叫声引了过去。
慈光寺的住持也赶到了,只见小尼姑哭哭啼啼跑出来:“里面,里面有男人……”
慈光寺自然有男人来上香,因为慈光寺大多是尼姑,从前也发生过尼姑被香客调戏的事情。
老住持看小尼姑慌慌张张的摸样,第一反应就是她寺中的小尼姑又被调戏了,面色一变,赶紧推门进去。
刚要出声呵斥,入目便是三具**的身体忘情地纠缠在一处。
老住持赶紧背过身,手上佛珠不停转动,“阿弥陀佛,非礼勿视……”
小尼姑们吓作一团,跟着老住持念着佛经。
跟随进来的香客都傻眼了。
佛家清静之地发生这种腌臜事儿,还是三个男人……
实在有伤风化!
住持双手合十,闭着眼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同身后的尼姑交待了几句。
很快几个小尼姑提了一大桶水进来,闭着眼冲榻上那三具**的身体泼了过去。
“哗啦”
榻上的男子被一桶水浇得浑身直哆嗦,神智清醒了大半。
待意识到自己被众人围观,再厚的脸皮也绷不住了,跳下床,三两下提上亵裤,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衣裳都被撕成了破布,咬咬牙,裸着身体冲出去……
小尼姑们被吓坏了,背过身不敢乱看,看热闹的香客对着那三人指指点点……
那三人脸色涨得通红,一路狂奔。
路过的香客纷纷让道,背后又是一阵唾骂。
骂声传到那三人耳中,他们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早知如此,他们就不该接这单生意!
采花贼也要廉耻啊!
时鸢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捧腹大笑听来。
时兰红着一张脸不敢多看,挽着时鸢的手,朝她挨近了些。
鸢妹妹这般光明正大地盯着男人看,那男人还没穿衣裳……
时兰扯了扯时鸢的袖口,“鸢妹妹,你……”
她似乎才反应过来,那三个男人正是从时鸢的房里跑出来的。
时鸢将时兰挡在身后,指着那三人愤愤骂道:“有伤风化,简直有伤风化!”说罢吩咐随风将那三个人抓过来。
“是!”随行的小厮有点拳脚工夫,很快就把那三个人带到时鸢面前。
那三人一看到时鸢,脸色由青到白,由紫到黑,硬是憋不出一句求饶的话。
萧玦到慈光寺有一会儿了,朝小尼姑打听到时鸢的住处,就听到有人说前面出事了,他不知第一反应便是时鸢,想也不想就往那边赶。
待看到时鸢安然无恙,先是松了一口气,目光往下,看到地上跪着三个**的男人,脸色蓦地就变了。
他大步走过去,一手揽过时鸢腰际,不等她反应,另一只手已经覆上了她的眼睛,耳边传来那人低沉醇厚的声音:“将人移送官府。”
萧玦来靖远侯府下聘那日,随从就见过萧玦,知道这位便是太子殿下,应声将那三人带了下去。
弄月和时兰极有眼色地退下。
半个时辰后,厢房,老住持谢过时鸢,掩上门出去。
时鸢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着对面那人,曼声道:
“我说太子殿下,我又不会跑,您大老远跑一趟,多累啊”
萧玦不理会她的打趣,反正已经习惯了,“那三个人……”
时鸢呛了一口茶:“别误会啊,本郡主是有多饥渴,才会找上这种歪瓜裂枣!”
时鸢闭眼便是那张麻子脸……摇了摇头。
歪瓜裂枣已经算抬举他了。
萧玦并非兴师问罪来的,温声道:“你可知是何人指使?”
时鸢摆手:“这种小事,就不劳您插手了。”
待她回去吓一吓她家那位赵姨娘。
萧玦不说话,半晌,悠悠起身,朝她走近一步。
时鸢忙不迭搁下茶盏,如临大敌:“你想做什么?这是寺庙……”
萧玦伸手替她将发丝拢到耳后,问:“你来慈安寺做什么?”
时鸢拧眉。
原想利用那几个男人搅黄这婚事,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几个男人一个赛一个寒碜……
为了退个婚,把自己的名声赔出去了,想想就不划算。
“来寺庙能干什么?上香拜佛呗,”时鸢捧着茶盏靠回椅背,“慈光寺是京城最灵的姻缘寺,你我不到十日便要大婚了,故而我顺便找住持求了一签。”
萧玦眼皮跳了下,面上八风不动:“太子妃有心了。”
“毕竟是我的终身大事,马虎不得。”
时鸢笑了笑,往怀中一摸,将她今日求签文甩到他面前。
正面刻着“大凶”二字。
萧玦接过桃木签,在手中翻转了两下。
“下下签,”时鸢一脸严肃,怕他不明自,补充道:“住持说你我八字不合,命里犯冲,破解之法便是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半晌,萧玦轻嗤,“你还信这个?”
时鸢点头:“信。”
“好。”
时鸢一愣。
萧玦微一用力,那桃木签便被折成两半,应声落地。
“孤不信。”
时鸢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桃木签,眼底一片范然,咬牙道:“你……”
那可是她一千两银子换来的签文!
“玩够了便跟孤回去,”
萧玦淡淡道,“当初定下你为太子妃之时,钦天监便测算了凶吉,是为大……”
对上时鸢冰冷的目光,他突然就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