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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花雪月惹人醉,莺啼婉转炼宝钢。

    陈武二人中间虽见过两面,但都是匆匆而别,陈再渔只是回来养一养药田里的豆株,还有重要的炼器事宜。

    他之所以能回来的这么,还是因为朝廷专门为陈再渔配备了一名空间能力者。

    这还要感谢远在阳山囚禁的杨驭,黄天教覆灭时,其手下的人才们大多被收编,其中就有不少空间传送类别。

    转眼已是黄昏。

    男人收拾一番便赶回陈宅。

    先去药园查看兵豆生长情况,见一颗颗铜豆饱满异常,模糊纹路时不时闪烁一下。

    又进化了,

    每一颗豆株上只有三个兵豆,这次成熟时间久了一些,一方面是同时养六株,金梦温养速度慢了一些,另一方面自然是豆兵初始越强,孵育时间也越长。

    这一波眼看还需要半年以上,稍微一琢磨,这次成熟时间居然有一年半!

    不过陈再渔很能接受,毕竟它们只要出生就是金丹期战力,在整个人族里,刚启能就先天的少之又少,就这,那还得养个十八年才能投入使用。

    这么看养豆株已经赚麻了,这投资回报比,大夏首富见了嘴角都得流泪。

    唯一可惜的就是不能量产,任谁都没那么多精力。

    晚上一家五口在酒楼吃了顿饭。

    之所以是五口,那是因为燕厅斐的小闺蜜常应童来武都找她玩儿了。

    小姑娘之前一直和爷爷常三启天南海北的游山玩水,刚来武都一周,一直住在陈宅。

    “童童,吃这个,糯糯的很好吃。”陈再渔夹菜递给常应童,

    “谢谢再渔哥”,常应童甜甜一笑,一口吃下酥肉。

    看着她没有一点顾忌的大快朵颐,陈再渔心中也高兴的紧。

    通过交谈,知道小姑娘如今跟着做杀赏将的爷爷流浪,说比以前在学校里快乐的多。

    看到她,陈再渔又想起为了一个诺言苦等八十载老爷子。

    透过她身上淡淡的魔族气息,看来常老爷子经常上手除魔。

    “童童,常爷爷是有什么事吗,这次去怎么没带你。”

    “爷爷要对付一个厉害的魔族,追了它好久,怕童童受到牵连,路过武都城外就让我来找斐儿待一段时间。”

    陈再渔点头,老爷子心有所往,胸怀山水,百岁高龄仍要手诛邪魔,当真令人钦佩。

    陈再渔本以为常三启是个例,没想到饭桌上和女友众讯上一讲,得到的答案是大多数退伍老兵,若没有继续在军中任职,基本都会选择做杀赏将,且他们退伍后的死亡率极高。

    即便武祖曾经说过让他们颐养天年,但没用。

    他们的战友、将军、徒弟、师父,恋人,都一个个死在魔族手里。

    他们一刻不停,从不耽搁,只求夜来忽梦时,对那些人有个交代。

    陈再渔合上手机,再看童童,只觉得心疼。

    生在这样的家里,天生的侠肝义胆,她这一辈子又该多么辛苦,也许她不觉得日夜兼程追一个情报,九死一生杀一个魔族这事辛苦,但陈再渔觉得,这样的人生太辛苦。

    “童童,斐斐,你们这一代不会再这么苦下去了。”

    两个小孩同时抬起头看向说着不知所以的话的哥哥,陈再渔没再言语,

    【魔族的事,必须在我这一代终结!】

    暗自下定决心,陈再渔起身去结账。

    刚要起身,包房敲门声响起。

    陈再渔疑惑,神识早就注意到这人,他并不认识,但又在门口来回巡梭有一会儿了。

    还以为他不会进来了。

    神念一动,包厢房门自动打开,一名满头大汗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后。

    陈再渔转头,手搭在椅子靠背上,张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男人赶忙弯腰稽首,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陈都令身安,在下司洗云,添为朝廷运输局局长,今日专程赶来和都令解释一下今天犬子和令妹的一点小矛盾。”

    陈再渔略带好奇的看了一眼燕厅斐和常应童,这事没听她们提过,是发生什么严重的事了吗?

    “哥,她们今天俩逛街被他儿子调戏纠缠,我已经教育过那群富家子了。”

    三渔的传音适时出现,正好解决陈再渔的疑惑,

    “现在他儿子还有几个狐朋狗友,应该还在治安局关着,那边估计不敢放人,他可能是来求你宽恕的。”

    陈再渔皱眉,传音道:“她俩吃亏了没?”

    “没有,就是口舌之争,对方是有几个启能者保镖,都没有对她们动手,我赶到后都揍了一遍,就是厅斐被他儿子气哭了,说了些关于家人的难听话。”

    陈再渔点头,表示明白。

    他小时候也会被别人说无父无母,也会回家后气的砸墙。

    “你孩子多大了?”

    “犬子刚过志学之年,不明事理,卑职下午已经严加管教,回去一定加倍惩治,还请都令宽恕他口无遮拦。”

    “才十四五岁啊。”陈再渔嘀咕道。

    小孩子不知人之一口能吐凶器,他们想到什么说什么,哪句能挑动矛盾就说哪句,倒也怨不得什么。

    也没有动手,怨也只能怨家长。

    他也是经历许多事之后才想明白这些道理,要知道以前陈再渔对那些出口伤他的同学们也是怨气极深的。

    当然,若是大人直接嘴贱,那就该承担他的言论责任。

    “行了,回去吧,孩子间的小事,没伤到就行。对了,既然你说你自己会惩罚,那就要做,我妹妹也不是说欺负就欺负的。需要我做什么吗?给谁打电话说明一下?或者出个和解书?”

    司洗云刚才说完话,见陈再渔眉头一皱,立刻吓得心拔凉,想到好友的警告,只觉天旋地转,先天体魄都失去支撑作用。

    没想到一转眼事情居然迎刃而解,这前后情绪差别,这位向来谨言慎行的局长,颇有种自己被戏弄了的感觉。

    “都令所言当真?不用麻烦您,只要有您这句话就够了。”

    陈再渔无奈,这不想生事还不行了,呵呵笑道:“所言怎么不当真,别把事情想复杂,小孩子顽皮没什么问题,但就一句,我今天不计较,这孩子以后要长歪了,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我会以为是我现在太纵容他的原因,你懂我意思吗?”

    “明白明白,卑职一定严加看管好生教养,一定一定!”

    “好,那这事就这么结束吧,本都令就不送司局长了。”

    司洗云一边道谢,一边满脸喜色的退身离开。

    “等等!”

    半只脚已经踏出房门的司洗云听到这声音,身体猛的一哆嗦,心想“果然还是想的简单了,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啊,苦也。”

    “你儿子叫什么?”

    司洗云:“犬子名献辅。”

    “司献辅……好,我记得了。”

    司洗云轻声关上房门,重重吐出一口气,卸下心中所有负担。

    “这位陈都令,并非传闻之中的骄傲高冷,反而很好交流。”

    将信息发给好友,便一脸轻松的前往治安局。

    后面的事就很简单了,好友就是治安局的,今晚这地方也是他告诉的,儿子也没受多少苦。

    一场波及家族的灭顶之灾几乎完美解决。

    同时,司洗云决定了,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教育一下打小任性的孩子,得让他找到人生的意义,不能再这么麻木无聊的活下去了,否则,再过几年还真的有可能做出天怒人怨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