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首辅文里的炮灰
第章 首辅文里的炮灰
谢遥臣逗他,“你老看我做什么?”
失礼的行为被人家抓包,小太子小脸一红。
魏洵失笑,握了握谢遥臣的手。
他几度欲要开口,都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谢遥臣,最终只能对魏启道:“这是定国公家的公子,你以后待他要恭敬些,见他如见父皇。”
魏启惊诧,但还是乖乖应声:“儿臣知道了。”
00:“……好像是只能这样介绍了,不然难道要对孩子说,这个才从龙床上下来的,还和为父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是你老师的老婆?”
谢遥臣:“……”
在魏启面前,魏洵并不遮掩他和谢遥臣的关系,见谢遥臣衣衫凌乱了些,他自然而然上手帮忙整理,用膳时也让谢遥臣坐在他身边。
还和谢遥臣说:“尚衣局送了些衣物过来,你稍后看看合不合身,喜不喜欢,不合适或不喜欢的让他们重做。”
谢遥臣讶异,“你什么时候交代的?怎么这么快就给我做了衣裳?而且都没量过尺寸……”
当着孩子的面,魏洵不好多说,顿了顿,只道:“朕估摸的,应该大差不差。”
谢遥臣回想了下,不就之前抱着睡过一晚上吗?就把他尺寸摸出来了……
00:“而且当时才第一天唉,那时候就交代人给你做衣服了,哟哟,有的人,原来老早就打算好了。”
谢遥臣莞尔一笑,心情不错地说:“行,稍后我试试。”
吃过饭,魏启就要告退了,他可是很忙的,每天好几个先生轮着给他上课。
魏洵照例训诫了几句,让他离开了。
谢遥臣在旁边看着,魏洵教孩子还挺上心,既有温情,也不失严厉。
孩子走了,谢遥臣忽然问魏洵:“陛下之前答应过要让我做皇后,不会打算反悔了吧?”
魏洵一顿,捉住他的手,一时没有作声。
谢遥臣一下子坐直了,有些不高兴地将他脸扳过来,“你还真要反悔?”
魏洵无声一叹,搂过他,轻吻他额头,“你不是说你的药半个月后就能见到成效吗?那就半个月后再看吧。”
谢遥臣看着他不说话,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高兴。
看着他这样子,魏洵只觉满心酸涩,他摸摸他脸庞,不得不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如若朕真活不久,又将你放到那招风惹眼的位置上做什么?到时候朕不在了,谁还能护着你,谁又能为你抵挡外界的风言风语?”
那样一个皇后之位,对谢遥臣没有丝毫好处。
他不舍得将他心爱的人,置于那般境地,任人攻讦议论。
谢遥臣理解了他的忧虑,“那就半个月后再看吧。”
但难免还是有些不开心,故意和他闹脾气,“我试衣裳去了。”
习惯了他笑颜明媚的模样,这忽然郁郁不乐,魏洵又是心疼又是难受,他起身,抓住谢遥臣,将人揽进怀中。
“臣儿……”
这一声称呼,让谢遥臣一下子恍惚,仿佛看见了师尊。
“你要朕如何才好?”
魏洵无可奈何。
谢遥臣忽然又不舍得和他生气了,他抱住魏洵,靠在他怀里,说:“我要你爱我有十分,去哪里都带我一起,哪怕是死亡,也不该提前就想着将我丢下。”
魏洵心上一颤。
良久,他珍而重之地吻了下谢遥臣眉心,说:“好。”
见一刻钟时间不到,两人又重归于好。
六德:“。”
00也无言以对。
别人闹个别扭至少得一两天或者大半天才好吧,你俩是开了倍速吗?
而魏洵默然良久,趁谢遥臣在试衣裳的时候,吩咐六德说:“叫人去东宫,等季侍郎上完了课,让他到御书房一趟。”
六德看一眼陛下喜怒莫测的脸,心头一跳,垂首应声:“是。”
东宫。
季子安今天讲课时有些心不在焉,讲着讲着竟然犯了个很不应该的错误。
反应过来,他忙请罪。
“无碍。”魏启端坐在书桌后面,大度摇头。
他对季子安这个老师是很喜欢的,就关心道:“侍讲今日状态不佳,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季子安犹豫了下,“是也不是,内人昨夜被陛下宣召入宫,一直没回去,微臣心中有些担忧。不知能否拜托殿下帮忙打听下消息?”
魏启愣住。
季子安的妻子,他之前听身边伺候的人议论过,同样也是个男子……
想到刚刚在父皇那见到的人,魏启一下睁大了眼睛。
他犹豫了下,“侍讲的夫人,长什么样?”
见太子有要帮忙的意思,季子安欣喜,他精通画技,当即画出一幅小像。
魏启一看,顿时没了声。
“殿下?不知道殿下刚刚去陛下那边,有没有见到他……”
“没看见。”魏启颇为心虚,连忙摇头。
季子安也没有很失望,太子殿下去的是陛下寝宫,那里不是一般人能进的,谢遥臣不在那也正常。
接下来听课,魏启开始心不在焉。
那竟然是季侍讲的夫人,父皇……
早上的课程结束,一个小太监过来传魏洵旨意,让季子安去御书房。
季子安忐忑地去了。
“微臣叩见陛下——”
“起来吧。”
魏洵坐在书案后,不急不缓批阅完手中的奏折,才抬眸看向季子安。
他声线平和:“季卿知不知道朕叫你来,是为什么事?”
季子安恭敬垂首,“微臣不知。”
魏洵看着他,许久,说:“三年前,朕给你和定国公府的小公子赐了婚。当时没放在心上,现在再看,却成了朕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
季子安错愕,“陛下何出此言……”
魏洵没给他解答,而是示意六德,将东西给他。
季子安接过,打开一看,脸色陡然变了。
——竟然是令他和谢遥臣和离的圣旨!
“陛下——”
联想到谢遥臣之前的话,他误以为这圣旨是谢遥臣求来的,连忙跪下去。
“陛下!内人近日和微臣闹了别扭,他一时赌气之言,做不得真,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他是不是赌气,朕看得出来。”
听到他口中的“内人”、“赌气”,魏洵只觉得刺耳。
语气都跟着冷淡下来:“季卿,听闻你母亲整日为你子嗣之事烦忧,府中还正为纳妾之事争吵不休。和离之后,你家倒是不必有这烦恼了。”
“好了,领旨,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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