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修仙文里的炮灰
积分没了,没有能量能够对抗玄殷。
积分没了,极度崩溃,也没心思再管阮白鱼。
00突然在谢遥臣脑子里喊起来:“啊啊啊宿主救命!!”
它卡着点换完东西,还没来得及跑回来!
此刻阮白鱼脑袋上方已经出现异象,玄殷伸手,竟然从阮白鱼脑袋里抓出一些淡蓝色的光点!
谢遥臣他师尊,竟恐怖如斯!
00的分身此刻和混在一起,眼见就要被玄殷抓出来了!!
偏偏就在此时,竟然发现了00!
它气到发疯,竟然不顾玄殷,怒火全冲着00去了:“啊啊啊你这个该死的小偷,给老子受死——!!!”
谢遥臣大惊,顾不得会被师尊发现,急忙探出神识,把00的小分身使劲往回扒拉,还顺势抽了狠狠一大比兜。
千钧一发之际,00成功逃回,而阮白鱼脑袋里的,也被玄殷整个揪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
黑沙龙王夫妇上前,惊奇地看着玄殷手中。
谢遥臣擦了擦手心的汗,悄然呼了口气,也面无异色地跟着凑上前。
阮白鱼已经栽倒在地上了,而此时,玄殷手中,抓着一个巴掌大的小东西。
外表淡蓝色,圆圆的豆子模样,有手有脚有五官,身上还穿着一件黑色小披风,看起来十分的酷。
它惊恐地想要逃跑,却根本逃不出玄殷的手掌心。
“这是什么品种的妖邪?我活了三千年,竟从没见过!”黑沙龙王惊奇地说。
王后道:“看样子它竟然还能寄居在人脑子里?”
玄殷垂眼,看着掌心的小东西,神色莫测。
谢遥臣为了合群,也跟着评价一句:“长得挺奇怪的,我也没见过。”
玄殷忽然看了他一眼。
那一瞬间,某种直觉,让谢遥臣和00寒毛齐齐竖了起来。
谢遥臣想到刚刚冒险探出神识的行为,强作镇定,“师尊,怎么了?”
“瞧着也算有趣,倒是可以当做灵宠养起来,臣儿想要吗?”
啊!可以换好多好东西的!
谢遥臣一瞬间心动,然而同时警报拉响,他怀疑师尊是在试探他。
“不要了吧,长得怪模怪样的,谁想养……”
玄殷就没再说什么了。
他声音淡漠,问手里的:“你是什么东西?”
渡劫期强者的威压,让哆嗦起来,“我、我是……”
然而它根本就说不出来,主神的规则,系统也是有限制的。
黑沙龙王就问:“你刚刚喊的积分,是什么玩意儿?”
积分是什么,也没法说出来,但黑沙龙王提醒了它,秉持着同归于尽的心,它痛恨地大喊——
“我还有个同伙儿!!它逃跑了!肯定还在周围,快把它抓回来!!”
00缩在谢遥臣脑子里僵成一坨。
“什么同伙?刚刚偷你东西那个吧?”黑沙龙王说,“小东西倒挺狡猾,想要借刀杀人?”
玄殷缓缓出声:“那个逃走的若和它是一样的东西,的确是十分危险,不该放走。”
看着小虫子似的被玄殷抓在手里、半点没有反抗能力的,00害怕得哭出了声。
00:“宿主,救命!你师尊好可怕啊呜呜!!”
怎么还有人能徒手从人脑子里抓系统的啊!!
谢遥臣心里也毛毛的。
他也没想到,他师尊竟然能强到这种地步。
他强作镇定:“别慌,这不是没发现你吗?”
地上,脱力栽倒的阮白鱼,此时,恢复过来些,缓缓抬起头来。
同为宿主,他是能看破系统的隐身的。
刚刚,他看见了从他脑子里跑出来的那个小东西,逃回了什么地方!
他目光亮得惊人,带着痛恨和疯狂,直直看向谢遥臣。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仙长!”他大喊,“我知道那东西逃到了哪里!它——”
他手还没抬起来,话也没说完,玄殷却突然动手,一掌拍向他颅顶!
阮白鱼的声音陡然变成一声惨叫,玄殷五指掌控着他头颅,磅礴的灵力无情地冲刷着他的神经。
搜魂!
玄殷竟对阮白鱼用了如此禁术!
00声音都在颤抖:“宿主,你师尊在干什么?”
谢遥臣:“搜魂术,可以读取阮白鱼的所有记忆。”
00:“那刚刚,阮白鱼想说什么?他他他是不是看见我了……?!”
谢遥臣看着师尊,轻轻安慰00:“先别慌,系统的存在受主神规则保护,你和 的存在,应该会在阮白鱼记忆里自动屏蔽,搜魂术看不到。”
阮白鱼刚刚倒是能说出来,但他师尊,没给人机会就动手了。
数息之后,玄殷收回手。
阮白鱼脸上一片空白,傻呆呆地倒了下去。
看样子他运气好,竟然没死,不过醒来可能就要变成个傻子。
“师尊,看到什么了?”谢遥臣凑上去,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心都蹦到了嗓子眼。
“他不是此世中人。”玄殷说。
“什么?”
黑沙龙王夫妇惊异。
“他来自异界。”玄殷语气平淡地说道,“不过蹊跷得很,这个小东西,在他记忆中不存在,似乎是有什么阻拦了我的神识,蒙蔽了我的感知。”
谢遥臣和00齐齐落下了心口的大石。
呼,还好、还好。
“原以为只是个凡人,没想到来历竟然这样不普通,也不知道什么缘由,竟然会盯上娑竭罗和谢贤弟。”
黑沙龙王夫妇感慨了一番,又问阮白鱼和的处置。
玄殷道:“就先关押在天衍剑宗吧。”
黑沙龙王夫妇自然没有意见,两人转而提起另一件事,说要先带娑竭罗回去,和哪家哪家的女儿相看,总之就是相亲。
玄殷自然求之不得,他现在和徒儿心意相通,每日只想独处,娑竭罗待在这难免有些不便。
娑竭罗不太想走,尤其是不想回去见什么谁家谁家的姑娘,但在几个长辈面前,他压根没有反抗的余地,话都没来得及说两句,就被他说一不二的爹娘给拎走了。
玄殷将关进法器里,又将阮白鱼扔进问月峰几百年不用的地牢。
从始至终不紧不慢,好像对指控的“同伙”跑到哪里去了,一点也不在意。
谢遥臣心中有点不妙的预感,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他强自镇定,“师尊,我突然想起要找大师兄有点事,我先……”
脚还没迈出去,一只手臂就扣住了他的腰,将他往后一带,贴进熟悉的怀抱。
“臣儿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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