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真假少爷文里的炮灰0
谢予书走到谢遥臣跟前,“你是要我鞠躬道歉吗?我可以……”
“鞠躬道歉?不。”谢遥臣摇头,“低下身,凑近一点。”
谢予书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然后——
“啪!”
谢遥臣抬手,就是响亮的一记耳光!
空气霎时一片死寂。
谢予书都被打懵了,很快,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难以置信。
“你打我?!”
“是啊。”谢遥臣微笑,“感受不够强烈吗?我不介意再赏你一个巴掌。”
谢父谢母猛地站起来。
一个心疼地去扶住谢予书,“小书!”
一个气得指着谢遥臣,“小臣,你干什么?!”
谢云霄也怒声道:“你疯了?!”
谢遥臣冷眼看着激动的谢家人,半晌,不紧不慢道:“我当时摔得这样严重,也没见你们这么着急。”
谢家人都是一滞。
片刻后,谢母生气地指着他,“小书当时是无心,你现在是故意,这两者能混为一谈?小书都和你道歉了,你竟然还打他,你到底要怎么样!”
谢遥臣淡定道:“之前你们说,我比谢予书早出生两小时,所以我就是哥哥,平时要让着弟弟,现在弟弟不懂事,我打他一巴掌,希望他能懂事一点,不是应该的吗?”
“小书哪里不懂事?都说了当时推你是意外!”谢母胸口剧烈起伏,失望地看着他,“他当时只是跟你借样东西——”
谢遥臣直接打断:“趁我不在偷偷摸进我房间悄悄拿走那种‘借’吗?”
原主自卑怯懦,不善言辞,从不为自己辩解,让谢予书钻了空子。
现在他来了,可不打算这样!
事发当时,原主撞见谢予书偷偷从他房间里出来,而对方一见他就慌乱了下,飞快将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
原主察觉不对,将东西抢出来一看,竟然是大哥谢玉城送他的礼物!
他回到谢家的第一天,谢家每个人都为他准备了礼物。
养父母家对他很差,从小就非打即骂,小时候当留守儿童跟着养家的爷爷奶奶在乡下生活的时候,过得更是尤其的惨。
所以他从没体会过亲情。
被谢家人找到,他是很高兴的,但不是贪图谢家的钱,而是期待着被爱。
他亲生的爸爸妈妈,他的哥哥,会对他好吗?会期待着他回家吗?
所以回到谢家之后得到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弥足珍贵。
而其中,他又最喜欢大哥谢玉城送的那份礼物,是一块手表。
他平时也舍不得戴,宝贝地藏在床头柜里。
结果撞见被谢予书偷走。
谢予书见被发现,也不再藏了,只是说,他要在学校某个晚会上表演,所以借来戴一戴。
原主不愿意,谢予书又死死抓着不愿意还,两人就争抢起来。
情绪激动起来,谢予书就恶狠狠地说:“以前没有你,家里什么好东西都是我的,大哥只会给我买礼物,你为什么要回来?!”
“土包子,你根本就是多余的,为什么要回来和我抢爸爸妈妈还有哥哥?!”
谢予书平时在父母哥哥面前装得很好,突然口出恶言,原主都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他气得发抖,回击说:“你才是多余的,你才是外人!这里不是你家,你才该走!”
从原主回来后,谢予书每天都在不安,一开始不安爸妈会不会把他赶走,后来谢父谢母保证说会让他一直留下之后,又开始担心家人的爱会被抢走。
原主本来苍白的两句回击,却恰好戳中他心中最敏感的一个点,气急了,就狠狠推了原主一把。
明明知道背后就是楼梯,力道却没有一点收敛。
“什么悄悄拿走……?”谢家人愣住。
谢予书慌乱,忙说:“我当时急用,又找不到他,只能自己进去找了……”
“而且我和他说过之后会还他的,他却不愿意,还诬陷我在偷东西!”
他心里看不起谢遥臣,就脱口而出:“我又不像他穷得连件好衣服都穿不上,怎么可能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
这话一出,空气霎时一静。
谢遥臣哂笑一声,“是啊,我穷,穷得连件好衣服都穿不上,穷得连书都读不起,还在有人会偷鸡摸狗的穷乡僻壤长大。”
“但是谢予书,你是不是忘了,那原本是你的父母,你的家乡,你本来该经历的生活?”
谢予书脸色霎时一白。
谢父听得有些难受,“小书,你乱说些什么!”
谢予书这话,让他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到谢遥臣的时候,对方一双廉价的运动鞋已经穿得开了胶,衣服裤子竟然还有缝补的痕迹。
这是他的亲儿子!
而当时的谢予书,给他发了视频,正在一艘游轮上参加派对,脸上一副墨镜,价格都比谢遥臣这些年来的生活费都多!
被谢父说了一句,再看谢母和谢云霄也有些恍惚,没有帮他说话,谢予书掐了掐手心,勉强一笑。
“我说话没过脑,爸您别生气。”
他说着又委屈地低下头,“但我当时推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说我是个外人,我本来就一直担心爸妈你们会不要我……”
谢母听了,忍不住又要帮他说话,谢遥臣却又开口——
“对,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是个外人,你说的才是对的。我才是外人,我是多余的,还是个土包子,谢家的好东西都是你的,我不该回来和你抢,我该识趣点自己离开!”
谢云霄脸色顿时变了,错愕地看向谢予书。
谢父也难以置信,“小书,小臣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对他说这种话?!”
谢予书慌乱,急忙往谢母身后躲,“妈……”
谢母平时不上班,谢予书可以说是她亲手带大的,感情最深,当即就护着道:“你们干什么?小书年纪小,又才得知不是我们亲生的,害怕被赶走,说话冲动一点而已,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吗?值得你们这样一个接一个的讨伐?”
谢遥臣靠在轮椅中,“对,同一天出生的年纪,同样的话,我说了是心胸狭窄不能容人,他说了就是年纪小一时冲动,谢夫人,是这个意思吗?”
谢母气道:“你叫我什么!”
谢遥臣不带感情的眼神看着她,“您扪心自问,您目前的所作所为,值得我叫一声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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