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乱得很。
林稷生意受到波及,关了不少铺子。
一直熬到新年,老百姓家里才欢欢喜喜挂上红彩放鞭炮。
新年气氛浓郁。
林稷穿着小袄子让江阙写对联。
别人家写的都是天下太平财源广进,要么就是家人平安事事顺遂。
到了江阙这儿,写的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横批,关你屁事。
气的林稷扛着扫把追他。
追着追着,他被摁在院里亲到腿软,看着男人那张脸,林稷瞬间没了脾气。
…
下午,有人来送东西,指名说要给林稷,但没说是谁给的。
江阙怀疑是炸弹给丢了,结果从盒子里摔出来一块玉佩。
林稷认得这东西,是顾家的传家宝玉,专门传给儿媳妇,代表的是子嗣传承家族长盛。
以前顾寒翊给他表白要送这玩意给他当定情信物被他拒绝了。
所以送东西的,是顾寒翊?
他不是跑了吗?
送这玉佩什么意思?
“什么宝贝我瞅瞅,没见过。”
江阙从林稷手里抢过来,仔细端详片刻后拿走。
林稷跑去追他:“你别乱来,祖传的我得还给人家。”
“祖传的东西乱丢,看来也没那么重要。”
“……”
“好有道理。”
林稷跟江阙回房间。
晚上没守岁,天一黑两人就在一块亲热。
江阙把玉佩挂在腰间,每推动一下玉佩就跟着晃。
林稷总有一种被人盯着的羞耻感,伸手想去扯,被江阙抓住举过头顶。
停下来俯身凑到林稷耳边,沉着含笑撩人的嗓音轻声道:“宝宝想要?求我。”
双重问题双重意思,林稷被逼得眼眶发红:“求你。”
“就一句?”
林稷去亲他,被江阙躲开,人都快哭了:“你是个好人。”
天杀的不要脸!!
江阙扯开那块玉佩丢在地上碎成两半,林稷如释重负,被江阙拉着去往更高山顶。
直到烟火冲破云霄,新的一年到来,他们又重新踏上新的征程。
第二天大年初一。
一大早就有人来敲门。
他俩睡得晚,家里打扫的阿婆们都回家过年,林稷起不来,江阙披上外衣出去开门。
“二哥!!urprie!!”
刚开门就冲出两个大礼花。
江阙臭着一张没睡醒的脸看着原主那两个还在读书的弟弟妹妹,没有丝毫惊喜可言。
打着哈欠:“你们怎么来了?”
“母亲天天管我们,烦得要死,学校放假又找不到地方去,只能来你这儿了。”妹妹还在读女高,不开心的撇撇嘴。
家里现在不比从前,大哥和二哥废了,母亲就把希望寄托在她和四哥身上,管得那叫一个严。
特别是四哥,从国外留学回来天天被母亲盯着。
家里就他这个男丁,生怕他学另外两个哥哥喜欢男人让老江家断子绝孙,更何况洋人开放,让她更担心。
家里太压抑,他俩就偷偷跑出来了。
“哥,你们门口的对联挺有个性啊。”老四提着一堆见面礼进门:“嫂子呢,我从国外带回来一堆东西送他。”
二哥跟人家结婚那么久,他们还没见过呢。
在一直在国外念书,家里出这么大的事他也是回家才知道。
母亲也真是,人家想在一起就在一起,现在搞得家不像家。
大哥好好一人,听说跑去参加什么军打仗去了。
真想送他妈去国外读书,两个男人亲嘴结婚在国外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回国就是什么天理不容。
“还在睡,你们爱去哪玩儿去哪玩儿,别来打扰我们,不然给我滚回去。”
两小只低头:“知道了。”
随后江阙回房间补觉,两小只趴在门上听,没听到什么劲爆事件后撇撇嘴找房间住下。
林稷迷迷糊糊听江阙说谁和谁来了,但没在意,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两位少爷小姐不会做饭,去外面订了一桌。
林稷被喊起来吃饭,起床看见两个陌生人笑眯眯朝他招手。
“二嫂好啊。”
“!!!”
林稷震惊的眼神对上的是江阙忍笑的表情 。
林稷感觉自己还没睡醒。
…
新年原本就他跟江阙一起过,现在多来两个人倒是显得热闹。
他们也是第一次见面,林稷一人包了一个大红包。
还带着在隆阳玩了几天才把人送走。
送完人从火车站出来,江阙和林稷在街上逛,一路买着东西回去。
林稷穿着小袄子戴着御寒的帽子,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在前面走,江阙提着东西跟在后面,时不时接受林稷的投喂。
一直回到家,刚买的东西丢在桌上,江阙捂暖的手捧上林稷的脸吻他。
林稷刚要回应,江阙松开亲了亲他额头。
林稷一脸不解。
男人没说,只是笑着rua他长胖的脸。
江会长,很高兴遇见你。
——林稷
我也是,林先生。
——江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