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的阳光照在他精致的五官上,单子墨的双眸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嘴角带着一抹不羁的浅笑,散发着独有的魅力走进客房。
“是单少主救了我?”刀胜双眼微微眯起,流露出温暖而真挚的光,原本冷冰冰的刀女,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柔和而亲切。
“那倒不是!”单子墨毫不掩饰,又没脸没皮,一把将身后的单柏聿拉到床榻前,“是他救了你!”
单柏聿连忙摆手,“都是药好,小的只是服侍刀姑娘吃下药丸而已,无足挂齿!”
“多谢单兄弟!”刀胜双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却依旧浅笑着向单柏聿致谢。
“按照李仓的说法,本少主还欠你个人情?”单子墨挑了挑眉毛,“你是替我挡了这一掌,让他内力消耗巨大,才有我之后的顺利挑战?”
“别瞎想!”刀胜脸颊微微红润,却又嘴硬地否认道,“一来,这是要犯,我作为赏金猎人,拿下他,天经地义!”
“还有呢?”单子墨笑着,豪放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
“二来,此人武力确实比我高深,倘若我能拿下他,突破武力,岂不是更好?”
“那也不至于去送命啊!”单子墨嬉笑着,“以后,这种没太大把握的事儿,还是掂量掂量,活着总还是有机会的!”
突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客栈小二推门探出头来。
“各位爷,苏府的仆人要见爷,在大堂中候着呢,”小二完全站了进来,“要小的叫他上来了?”谄媚的笑容僵在他的脸上。
“这一大早的,苏元修,不对,”宇文霖皱着眉头,略带着厌恶的神情,“叶千峰又耍什么鬼把戏?”
“先叫进来问问,听他怎么说。”一眼会示意小二将苏府奴仆带来。
没一会儿,苏府奴仆便跪在众人面前。
“谁让你来的?”一眼会轻声细语地问道。
那奴仆早已吓得抖成筛子,他可是听了一夜,这单少主的恐怖战斗力,“是我家老爷。”
“确定不是叶千峰?”宇文霖故意露出凶狠的表情看着他。
吓得他大气不敢喘,连连摆手,“不是!叶管家已经被我家老爷捆起来了!”
“哦?”宇文霖不敢相信,“这苏老爷倒是个正义的人,还搞上大义灭亲了?”
“你老爷没说为什么要少主去?”一眼会无奈地笑了笑。
“没说,就让小的来传话,请少主移步苏府。”奴仆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少主,有何打算?”刀胜轻声问道,毕竟此二人是昨夜之战的苦主。
“走,去瞧瞧!”单子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招呼单柏聿便要前往,被宇文霖拦下来。
“还敢去?”宇文霖死死抱住单子墨,“你有几条命这样霍霍?咱还有正事儿呢!”突然宇文霖松开单子墨,“我的正事儿还没办呢!剑云,咱们走!”
“少爷,您要去哪儿?”剑云连忙拿上自己的刀,跟上宇文霖。
“开茶铺!”
看着离去的二人,单子墨有一丝落寞,“原来,开茶铺在他的心中比我更重要!”
听完此话,站在一旁的紫灵儿睁大双眼,复杂的表情在她脸上浮现。
同时在场的莯玄月和刀胜,也突然好似有了心事,沉默起来。
“大师,我们去去就来!”单子墨浅笑着对一眼会说道,“我估计那李仓可能是要噶了!”
“少主,什么是噶了?”跟着单子墨离开客栈的单柏聿悄悄地问道。
单子墨忽然闪现到单柏聿身后,一把锁喉,吓得单柏聿和苏府奴仆一动不动!
“我要是此时拧断了你的脖子,你就噶了!”单子墨松开手,将单柏聿轻轻往前推了一把,“知道什么是噶了吧?要不要试试?”
单柏聿摸着自己的脖子,听他这么一说,赶紧缩起脖子,连连摇头。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苏府,门外是重重包围的看热闹的百姓和一夜没睡的衙役。
“单少主!”顶着黑眼圈的镇抚使大人,从椅子上跳起来,小跑来到单子墨身边,“伤可都好了?”随即,上下打量着身姿挺拔的单子墨。
“托大人的福,”单子墨张开双臂,“好着呢!”
“果真不是一般人物!”镇抚使大人啧啧称赞,突然又凑到单子墨耳边轻语道,“这捉拿采花大盗之事,恐怕还请单少主出手相助。”
“采花大盗,要拿下他,您手到擒来!”单子墨甩下一句话,便走进苏府,留下一脸质疑的镇抚使大人。
大堂中,原本李仓抱住苏珂儿,如今二人调换了位置,李仓躺在苏珂儿的怀中。旁边便是一脸愁容的苏元修,这一夜,他苍老了数岁,着实让人心疼!
“单少主!”苏元修猛然抬起头,看到安然无恙的单子墨,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单子墨的本事竟如此之大,一夜的功夫,从那个垂死之人,变得生龙活虎;喜的是,好在单子墨没有出事,倘若在这里死了,恐怕自己的苏府也将被天下第一门派雪影堂踏平不可!
“苏老爷!”单子墨嬉笑着拱手施礼,似乎根本不在乎昨夜之事。
听到二人的对话,苏珂儿抬起头,双目红肿,一脸的凄美,更胜从前!
她轻轻放下怀中昏死的李仓,扑通一声跪在单子墨脚边,哭得梨花带雨,“求单少主救救李仓!”随后便将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不肯起来!
“本少主又不是医师,更不会医术,怎么救他?”单子墨没有理会跪地不起的苏珂儿,自顾自走到马褂椅旁坐下。
“以单少主的武力,救治一个将死之人,只是抬手之事,求求您,救救他!”苏珂儿完全没有千金大小姐的自尊,跪在地上爬到单子墨脚边,继续央求着。
一旁的苏元修更是一脸的生无可恋,见单子墨无动于衷,便走到单子墨面前,撩起长袍,同苏珂儿跪在一起。
“求单少主救他一命!”
“你这老儿,怎么这般不辨是非?”站在单子墨身后的单柏聿忍不住了,“先不说这人打算要我家少主性命,就是他身上背负的人命,他就该死!”
“老夫自知没脸要求单少主这么做,可是,”苏元修老泪纵横,“老夫只有珂儿这么一个孩子,李仓要是死了,我的珂儿也活不成了!”
“那就,生不能同床共枕,死后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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