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夜蝉鸣,袭王邸里夜深人静。
某偏院中,烛灯皆灭,唯有月辉清影,朦胧一室。
“七、七殿下?!您、您怎么又半夜偷偷来了!您不能这样!”
睡懵了的清娇乖乖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祖宗欺负了好久,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她赶紧推了推男人硬梆梆的胸膛,身娇体软的小人儿生起气来愈发娇嫩撩人。
“殿、殿下,妾、妾是有名分的!您要是、要是……就要吩咐掌灯!您不能这样偷偷摸摸的!那、那妾成什么了……”
小人儿挣扎了起来,在男人怀中娇软乱撞,被忍无可忍的男人一手揽小腰,薄茧微糙的大手“啪”地一下扇在了她娇翘翘的小肉腚上。
“老实。”沉声嘶哑,危险至极。
小人儿被男人的力道震慑,只能像个小软面团,再次任由这人圈着欺负。
“您、您不能这样欺负人……”
小白兔还想跟大灰狼讲讲道理,只是那软糯糯的小娇音儿毫无底气。
“嘘~”男人滚烫的薄唇不知何时来到了小人儿的耳垂边,哑声低哄,循诱如蛊,“娇娇乖,不然本王还有更欺负人的。”
滚烫的气息霸道喷洒在娇嫩欲滴的小耳垂上,引得它瑟瑟轻抖,在这燥热的深夜里格外娇软诱人。
男人的喉结滚了滚,拍拍怀里小人儿嫩乎乎的小屁股,恶劣威胁,
“要是娇娇不乖,本王现在就办了你,嗯?本王呢,办完你便出京,谁都不知道本王回来过,呵。”
男人胸膛低震,闷笑低醇如古钟,在小人儿的耳边回荡,邪肆狷狂,混蛋至极。
小白兔立马被吓得乖乖不敢动,她毫不怀疑这人会说到做到。
他就是有这么混蛋!
男人抱着乖了的小人儿,满意勾薄唇,肆无忌惮地将匪舌伸向了他垂涎已久的那小耳垂。
……
次日,清娇迷迷糊糊醒来时,绣床已恢复了往日的宽敞,那红绸被也盖在了身上。
“伺候她?哼,一个连王爷面都没见到的细姐,她也配!”
“就是,不过是个内廷司指来给咱们王爷开荤的小宫女,咱们王爷还看得上她?给她个细姐的名分,都是看在宫里的面子上!”
“从前宫里也不是没塞过人来,还不是都被咱们王爷扔回去了?今日王爷回了,估计待会儿就命人来把她扔回内廷司了。呵呵呵……”
清娇听着门外小婢们的嘲弄声,习以为常地翻了个身,将自己裹进了绸被间。
细姐是王府里最末等的侍妾,大约就跟外面大户人家的通房是一个意思。
清娇又是被指来给七皇子教导人事的四位宫女中,出身普通的。
旁的三位宫女,或是太后赏赐的,或是皇后身边的,或是皇商巨富之女,有的是银钱打点。
而清娇却只是个园子里侍弄花草的小宫女,什么背景都没有,只是运气不好,被内侍房的公公相中,放进名单里凑数的。
忽然,清娇嗅到了某人留在绸被间的淡淡竹香。
清冽寒凉,正是那人强势又霸道的气息。
昨夜旖旎梦回笼,清娇顿时睡意全无,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水眸瞪得圆滚滚——
那人又趁着她睡得迷糊的时候,偷偷溜进来欺负她了?!
清娇回想起了昨晚的事,娇面渐绯红,又气又羞恼。
也不知这位祖宗有什么癖好,偏要夜里偷偷摸进她屋里欺负她!
明明她就是被指来给他的细姐,他却总要像个偷情的姘头一样地偷偷来,不许她出声,不准让人发现,简直就是欺负人!
“混蛋!混蛋!怎么能这样!”
清娇抓过那人枕过的枕头,使劲地捶打着那人躺过的地方,就仿佛某人还躺在那似的。
气恼夹杂着委屈,娇音困在她的口齿间,到底是不敢骂出声。
那人可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嫡子,袭王霍孟极,一贯嚣张跋扈,在宫里都没人能管得了他。
皇后娘娘溺爱他,皇上更是因早年立了元后养在膝下的庶长子为太子,总觉亏欠了这唯一的嫡子,对他格外纵容。这人明年都要及冠了,却还未离宫建府、入朝参政。
这祖宗在宫里就是位活阎王,又凶又混账,清娇实在惹不起他,小声骂了他两句出气后,便闷闷地起了身。
她院子里的婢子向来不把她这个尚未承宠的细姐放在眼里,所有事情都要她自己做。
好在清娇也没有要人伺候的习惯,她一个人倒也清静惯手。
清娇正要穿衣裳,就发觉旁边放着的是一套新衣裙,她那套旧的早就不见了。
叠放整齐的衣裙上,还有张字条,某祖宗遒劲狷狂的笔锋张扬其上,
「今日穿这身,纸条烧了。」
清娇看着这上面凶巴巴的霸道文字,一阵气闷,她把纸条愤愤一团,却又不敢不听地拿起了这身衣裳。
这料子……
竟是最普通的小宫女例赏的布料!
上面的花纹也是宫里最寻常不过的暗竹纹,就像她从前当小宫女时穿的衣裳。
她如今是王府细姐,是可以穿绸缎料子的,给她的例赏也是绸缎的。
清娇看着这祖宗非要让她穿的小宫女衣裙,不禁气恼拧绣眉,愤愤嘟囔,“这人到底有什么癖好啊!”
话音刚落,小婢幸灾乐祸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
“魏细姐,起了没?皇后娘娘传旨,召各位细姐去坤元宫。魏细姐,快去吧~呵呵……”
那声笑里满是嘲讽。
“呵呵,绣姚姐姐猜得真准,果真袭王殿下一回来,立马就将她们给扔回去了!”
“这别的细姐,要么有靠山要么有银子,被叫回去就叫回去了,可这魏细姐被送回去,可有得她受了。”
“是啊,我要是她同所的宫女啊,可得笑话死她。进了袭王殿下这后院都大半个月了,又被扔回去了!呵呵呵真是个大笑话!”
清娇听着门外小婢愈发肆无忌惮的奚落声,只觉刺耳异常,她看着身上的这身小宫女衣裳,更是觉得无比受辱。
这人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她都给他当了大半个月的细姐了,他每次总半夜溜进来,来了就对她使坏,她都乖乖给他又摸又抱了!
他不许她说出去,她也任由他欺负了!
可他居然、居然还要把她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