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面的史才梁和苟介并肩走着。
苟介脸色也不怎么好,“毕竟对方是皇上,无论我们能不能制出那么多灵丹,也得搏一搏,不然...”
他从鼻腔中呼出一口气,“不然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妙医堂就会不复存在。”
史才梁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是一连串的污言秽语自他口中传出来。
他现在心情差劲到了极点,忽然想到了今日在酒楼遇见的那名美人。
奚仇...
等一会他过来找自己,自己一定要狠狠玩上一玩!
苟介早就习惯了史才梁这副模样,翻了个白眼,“我回妙医堂再叫两个人过来帮忙,你自己在这边给我注意点!
别四处惹麻烦,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看你怎么办!”
史才梁不耐烦地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怎么话这么多!”
“再说了...”他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妙医堂的身份摆在外面,谁敢动我一分?”
二人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秦肆酒悠悠从门上收回目光,却恰好对上谢尘充斥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谢尘见他终于注意到了自己,手掐着他的腰,磨了磨后槽牙说道:“叫我闭嘴就是为了听热闹?”
秦肆酒一本正经地回道:“我是为了你。”
谢尘:“?”
他忽然挑起一个笑,一副‘我就看着你编’的模样,抬抬下巴,“说说看?”
“外面的人正好在说关于百姓中毒的事情,而我又怀疑可能是经饶峰做的。”
“嗯,继续。”
秦肆酒:“所以啊,我得听仔细点,万一真的是经饶峰做的,他们每年给你送的补品究竟是什么那就不一定了,万一是毒药呢?”
他说了一圈,又把话绕了回来。
“所以我刚刚就是为了你。”
谢尘微微眯眼,掐着他腰的手更加用力了。
“伶牙俐齿。”
秦肆酒觉得腰间有些痒意,没忍住动弹两下,腿却不小心摩擦到了一个地方。
谢尘的脸色僵硬了一下,紧接着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十分...涩气。
“你这是迫不及待了?”
秦肆酒想骂人,刚张开口,谢尘却忽然理了理衣服站起身。
他的呼吸不算平稳,眼中依旧饱含**。
可谢尘只是站在床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并没有进一步动作的打算了。
他忍着想要将秦肆酒抱在怀里,压在身下的冲动,重新往桌子的方向走。
秦肆酒正奇怪今天这人改了性子,就看见他拿起了一包药。
谢尘:“我去给你煎药。”
秦肆酒这才了然,怪不得,原来是为了照顾自己的身体。
他欠嗖嗖地笑道:“那就麻烦师尊了。”
谢尘扯扯嘴角,“有事师尊,无事谢尘是吧?”
秦肆酒耸耸肩,笑容更大了。
在谢尘走后,秦肆酒也站起身理了理衣服,随后出门左转,走到了史才梁的房门前。
秦肆酒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史才梁没好气的声音。
秦肆酒清了清嗓子,柔柔弱弱地回道:“是我,奚仇。”
史才梁一听见这动静,心里那点阴霾瞬间烟消云散,满脑子都是一会的香艳场景。
他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又满脸笑容地将房门打开。
“快进来,快进来!”
秦肆酒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进门先是四处看了看,“这里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住吗?”
史才梁听见这个问题,脑子不受控制地往歪处想。
难不成这奚仇是想跟自己一块住....
史才梁勉强压制着自己脸上邪恶的笑容,说道:“怎么了吗?”
秦肆酒摇摇头,“只是今天在酒楼看见你身边还有旁人,以为你们是一起的。”
“你说苟介啊,他有事先回妙医殿了。”史才梁的话中带了点暗示,“这些日子我都一个人住在这里。”
“这样啊...”秦肆酒借着机会打探消息,问道:“今日你说的那个毒是什么样子的?”
史才梁只以为秦肆酒是个普通人,为了让他放下戒心,自然知无不言。
左右说了也不会影响什么。
他故作深沉地开口道:“那毒的势头十分凶猛,中毒者通体发紫七窍流血,内脏尽数破损,可偏偏就是有一口气吊着,死不了,活不好。”
秦肆酒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这毒发的模样听起来....和原主小时候生的那场怪病一模一样?
他得找机会亲眼见一见中毒者的模样。
见秦肆酒沉默不语,史才梁以为他是害怕了,连忙说道:“不用怕,我们妙医堂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解药了。”
他将自己说的好像天下第一的大好人,“我们会全力救治每一个人的。”
“对了!”史才梁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里面是一粒粒黑色的药丸。
“这是五良散,只要吃下去就可以免疫剧毒。”
史才梁看着药丸有些肉疼,这毕竟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可为了眼前这美人...
秦肆酒眼睛颤了颤,“真的是给我的吗?”
史才梁给他倒了杯水,站在他的身侧,缓缓说道:“当然是给你的,但是要用温水送服,快吃吧。”
就在秦肆酒准备喝水的时候,史才梁忽然走到门口,坏笑着将大门上了锁。
这水中他加了巨量催情的药粉,只要沾上一点就欲火焚身。
这人今日必定乖乖做自己的炉鼎。
锁好门后,史才梁重新走回秦肆酒身边,看着温水一点一点进入他的口中。
可就在这时,秦肆酒忽然把杯子放下,看着他问出了一个问题。
他装作懵懂的模样,“炉鼎是什么啊?”
史才梁脸上的血色尽数褪下。
“什么...什么炉鼎?”
秦肆酒掂了掂手中的瓷瓶,里面的药丸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他‘唔’了一声,脸上的单纯与恐惧瞬间消失,只剩下满脸的戏谑。
“你自己亲口说的话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