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的灯光,到了电线杆的位置拐弯,终于看见了挤在一起的,低矮的平房。
平房里面也没有一丁点的光,倒是时不时传来几声牛叫和狗叫。
传言夜半时分有猫狗叫,说不定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也有传言说牛的眼睛能看见脏东西。
李好显然是想到了这两点,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搓了搓肩膀,本来就没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现在更严重了。
李好声音颤抖,一句话能拐八十个弯,“祠堂还没到吗?”
吴之玉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废话,我们刚进村子。”
“可是我感觉走了好久了...”
这回是李恒说道:“刚刚那半个小时不都在村口绕圈圈了吗?你忘了?许先生还帮你把骑在脖子上的鬼给赶跑了。”
“啊啊啊啊啊!李恒哥你别再说了!”李好边摸着自己的后脖颈边大叫着。
周围有风吹过,呜呜呜像是很多人在一同哭泣。
李好也想跟着哭。
前面的许朝和秦肆酒安安静静,和后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朝打量着两侧的矮房,用手机的手电筒晃了一下,发现这些房子全都门窗紧闭,就连窗帘都拉得十分严实。
“这里真的有人住?”许朝忍不住问道。
秦肆酒点点头,十分肯定,“有人。”
“怎么说?”
秦肆酒一直没说,从进来之后他就发现一直有人在暗中观察着他们。
这些村民全都躲在黑暗的房子中,躲在不透光的窗帘后,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一行人。
他没说实话,开了个玩笑道:“猜的。”
许朝道:“那你能猜到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秦肆酒知道许朝的脑回路向来奇怪。
“猜不到。”
许朝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讨论明天的天气一般随意。
“我在想把所有村民抓起来拷问潜龙村的秘密,不肯说的杀了,肯说的让他们说完再杀了。”
秦肆酒听完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笑了一声,“好主意。”
“不过我有个问题。”
“嗯?”许朝示意他问。
秦肆酒顿时痞气横生,嘴角勾着,“怎么这么暴躁?”
许朝带着某种意味点了点他的嘴唇,“快要忍不住了。”
“所以啊...”许朝往前走,紧接着背过身子,倒着走,将自己的表情完完整整暴露在秦肆酒的眼前。
他的声音带着轻笑,却总有一种马上有人要遭殃的感觉。
“我很讨厌那些浪费我时间的人。”
秦肆酒余光扫过那些黑漆漆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般的屋子,里面有人往里缩了缩。
一行人继续深入,大概走了十五分钟左右,终于看见了一座比周围房屋要高上一些的建筑。
“这应该就是祠堂了吧?”李好问道。
李恒点点头,“应该没错。”
祠堂的门很奇怪,是铁栅栏样式,上面尖锐的刺上还围了一圈电网。
秦肆酒发动神力,用黑雾包裹着自己的手,率先推开门。
“都别碰,跟着我。”
众人很久没听见秦肆酒如此严肃的语气,全都严阵以待,用手将自己的衣服裹紧,不敢碰到一丁点。
一进大门便是一个大院子,地砖的缝隙中有杂草生长,看来许久没有人来打扫过,这里散发着一股糜烂的气味。
众人摸黑往前走,进入祠堂的时候会路过一个高高的门槛,李好一个没留神摔到地上。
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撑着地板想要站起来。
可是触感不对。
他用右手继续往旁边探了探,摸到了一手像是黏在一起的毛和湿漉漉的触感。
“救命#……*……&%%……¥!!!”
李好被吓得已经口不择言,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没人能听懂。
李恒走到他身边,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怎么了?”
李好大着舌头,“李恒哥,我身边是什么!快看看我身边是什么!”
李恒也看不见,刚准备重新打开手电筒,秦肆酒就走过来了。
秦肆酒举着手机,手电筒的范围只在一小块,所以众人的视线全都跟着光亮走。
终于...
众人看见了墙角堆放的满满当当的动物尸体。
有高度腐烂的,有只剩下骨头架子的。
而李好摸到的,恰好是新鲜的还在淌着血的,似乎死亡时间就是今天。
也不知道该说他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这...”吴之玉感觉这村子未免有点太过诡异了。
秦肆酒没发表看法,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终于在大门左边的墙壁上发现了电源的开关。
他将祠堂的灯按开,众人终于见到了久违的明亮。
待在黑暗中时间长了突然遇见光会有些不适应,所以众人下意识闭了闭眼睛,再睁眼的时候,全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个祠堂并不大,大概只有普通人家一个客厅那样。
祠堂的正中央立着一尊被红布盖着的雕像,下面是一个简陋的桌子,上面放着贡品,地上有两个蒲团。
而祠堂的四周...
分别都堆满了动物的尸体,刚刚众人看见的只能算是冰山一角。
他们终于知道那股腥臭腐烂的味道是从哪里传来的了。
吴之玉没忍住干呕了一下。
正在此时,祠堂的大门忽然被大力合上。
众人回头望去,别说是人了,连风都没有。
李好吞咽了一口口水,一小步一小步地往秦肆酒的身边挪。
李恒默默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把桃木剑来。
此时雕像上的红布无风自动,外面响起了如同祷告的声音。
秦肆酒闭上眼仔细听,像是很多人在外面念经,但究竟念了什么,连他都听不清。
有女人尖锐的笑声传来,响彻在众人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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