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利器扎进肉中的声音响起。
秦肆酒装作惊讶地张了张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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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刚刚还一副‘死亡’模样的李木水,手里正攥着一把尖刀。
而尖刀的刀刃已经全部没入了罗之泽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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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之泽的胸膛被大片大片的鲜血染红。
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盯着自己身上的血看。
内脏破裂,他的口中满是溢上来的鲜血。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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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水捂着自己的伤口,露出一个既恐惧又像是解脱般的笑容。
“罗之泽,你凭什么..”他咳嗽了两声:“凭什么觉得我会用自己的死换你活?”
罗之泽没办法再回答他,直直地向后倒去。
他的眼神带着浓浓的疑惑和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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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啧’了一声:“真是一出好戏。”
一切结束后,李木水颤着手扔掉手里的刀,双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裤子上蹭着。
他看向秦肆酒的眼睛通红:“现在你们可以放过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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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视线从罗之泽的尸体上移开,点点头笑着说道:“我们当然可以放过你了。”
他咬摇了摇手机:“但是呢...”
秦肆酒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就是不知道警察叔叔会不会放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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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水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嗓子喊破了音:“池俞!”
“逗你的。”秦肆酒坏笑着说道:“你不是有精神病吗?”
李木水被提醒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现在的罪名又加了一条杀人。
如果不想死,就必须要装疯卖傻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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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此刻真的像个热心人一般:“要不要我们帮帮你?”
李木水一个滑步,跪在了秦肆酒的身前。
他的手上满是鲜血,将秦肆酒的裤腿印出一个血手印。
秦肆酒皱了皱眉,顾渊将李木水踹到一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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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水被踹开又重新爬回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求求你,池俞,我求求你!我不想死!人是你让我杀的!你帮帮我!”
秦肆酒睨着他:“帮你..当然可以了。”
李木水‘邦邦邦’地开始磕头:“谢谢你!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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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打了个响指,李木水体内的黑雾渐渐从他的毛孔向外扩散。
李木水一动不敢动:“这..这是...什么..”
“唔。”秦肆酒思考两秒;“当然是能帮你的东西了。”
李木水吞了吞口水,不再说话了,只是眼神死死地盯着周身诡异的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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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全部扩散,直至将李木水彻底吞没。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从黑雾中央传来,就好像里面的人正在受到什么非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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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忽然转头看向顾渊。
“怎么了?”顾渊问道。
秦肆酒摇摇头:“没事,就是忽然想到一会想去个超市。”
顾渊笑着点头:“好。”
“恩...”秦肆酒又说道:“把池岁那小子也叫上。”
1001:
【杀人现场聊家常,我的宿主有点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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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声逐渐变小,几秒钟之后便没了声音。
黑雾消散,里面的李木水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不过...
他刚刚跪着的地上...留下了一大滩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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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只看了血水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真恶心。”
一切都结束了,他和顾渊向外走去。
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秦肆酒忽然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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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掐了个诀,口中念念有词。
在秦肆酒做这些的时候,世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如灰尘一般消散。
许多人记忆中的人影化成碎片..直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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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秦肆酒和顾渊到了家。
他们带着池岁一起走在超市的小路上。
池岁左手抓着巧克力右手抓着可乐罐:“哥,你们刚刚做什么去了?大过年的把我自己扔家!”
秦肆酒:“二人约会,你有意见?”
池岁的勇气只能支撑他说一句话,于是他嘿嘿一笑:“那当然是没有意见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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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看池岁这副模样觉得有点眼熟,并未多想。
不过他倒是替秦肆酒回答道:“去见了罗之泽和李木水。”
秦肆酒缓缓递给顾渊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顾渊刚想问怎么了,就看到池岁挠了挠头。
池岁的声音有点疑惑:“罗之泽,李木水?谁啊?我认识吗?”
秦肆酒拍了一下他的头:“邻居家狗的名字,赶紧挑菜去。”
池岁‘嗷’了一声,捂着后脑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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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不是结束,真正的结束是遗忘。
这是神的惩罚。
这个人间,罗之泽和李木水仿若从没来过。
这是一开始秦肆酒就为二人谱写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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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刚刚不明白秦肆酒那时候在念什么,现在倒是明白了。
“为什么我还记得他们?”提起这个,秦肆酒的脸色僵硬了一瞬。
他用酸溜溜又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谁知道呢,可能你有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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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回了家。
池岁累的到家就瘫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累死我了,哥...求求你帮小弟我拿瓶水呗?”
顾渊听见了,顺手给他递了个过去。
秦肆酒在厨房将一会需要用到的东西全都拿到台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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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一个小时,池岁又恢复了全部能量。
他撸起袖子从厨房拿出一大块板子。
“哥,嫂子!包饺子呀!过年得吃饺子!”
没人回应。
池岁往秦肆酒卧室的方向走了几步,忽然听见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声音。
池岁:“....”
他大步回到客厅,将电视的音量调高,心中默念‘我是个纯洁的孩子我什么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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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四个小时后,秦肆酒的门终于打开了。
池岁等得花都要谢了,不过心中还是暗暗感叹着:
真不愧是他哥!体力就是好!就是不知道顾渊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要不自己侧面劝劝哥哥节制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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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察觉到了他的眼神,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了?”
池岁欲言又止:“内什么..哥...你节制点..照顾着点嫂子的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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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池岁便感受到周身的气压陡然变低。
随之而来的是顾渊的一声轻笑。
秦肆酒脸色沉得不行,顾渊则是从后面大步追着,口中还说着:
“别生气啊宝贝。”
池岁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自己说错话了吗?
应该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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