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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水月已经绕到了侧面,探头看看沟里,冲我点了点头。

    我迅速探出头,见壕沟拐角处的草丛中,好像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周围还有不少血迹。

    三镖从上方跳过去,用枪瞄准了那个东西。

    我用柴刀轻轻扒开杂草,一颗血肉模糊的野猪脑袋露了出来。

    大家瞬间松了一口气,我上前扒拉一下,瞬间又紧张起来。这野猪脑袋应该不是被砍下来的,伤口处满是撕咬的痕迹,可能是被什么猛兽咬下来的。

    能把这么大的野猪咬死吃掉,可能是老虎、狼群,或者是饥饿的熊瞎子。

    我看了看三镖,他把我拉上来,有些担心:“能把这么大的野猪当猎物,可不是什么善茬。”

    连水月看了看四周的山坡:“这么大的野猪,老虎也不敢轻易惹它吧?”

    “说不定这野猪被老邹的捕兽夹子伤到,跑到这里没劲儿了,才被吃了。”

    我想起了昨晚老邹背回来两条猪腿,慌忙告诉了他们两人。

    三镖笑了:“他不会从老虎嘴里抢了两条猪腿吧?”

    一旁的连水月忽然说:“这野猪,会不会是被大耗子咬死的?”

    三镖一听:“也有可能,咱们赶紧找找,说不定这里有耗子洞。”

    想到可能有大耗子,我们三人也不敢分开,聚在一起小心翼翼搜索。但是,找了一圈,只在一个土坡后发现了一大块野猪残骸,没有找到耗子洞。

    我怕罗老九等急了,只能问:“老大,不管啥东西咬死了这野猪,剩这么大一块肉,不可能扔了的。要我说,它可能刚吃饱,找个窝睡觉去了。等到晚上饿了,还会过来的。”

    连水月点点头:“三镖哥,小刀说的也有道理,不管是老虎、熊瞎子,还是大耗子,咱们只有见上一面才知道。”

    此时,山坡上的罗老九,已经站在一块石头上,不断冲我们挥手了。

    我们喝了几口水,穿过营地,又回到了坡上。

    罗老九坐在树荫下,一边擦汗一边问:“咋样?找到啥了?”

    我把刚才的情况一说,他思索片刻:“也行,咱回屯子里,找个干净的小院歇歇,晚上再来看看。”

    回来的时候,我们看到老邹坐在屯子口的树下,两条狗蹲在旁边,冲着我们叫了几声。

    三镖走过去,大声说:“老邹,你下的野猪夹子,昨天晚上有啥收获?”

    “逮着一头大猪,可能叫老虎拖走了,只给我留了两条猪腿。”

    “哈哈,那猪头就在下面呢!”

    老邹站了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那是老虎的地盘,你们可别瞎跑。”

    “行,你先回去吧,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屯子里歇着了。”

    “哎呀,这荒郊野外的,还闹鬼,可不敢在屯子里歇着。”

    罗老九上来说:“老弟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儿的。”

    老邹明显有些着急:“你们到底想找啥,我领着你们找。这个屯子是真有古怪,听我的,不能住。”

    三镖摆了摆手:“老邹,没事,你回去吧,明天早上我们去找你。”

    他见劝不动我们,叹了口气,招呼两条狗离开了。

    我们很快就找了个半坡的小院子,随便搭个草棚子遮阳,下午就在这里休息了。

    天一热,草木旺盛,山里的各种飞虫小咬,就多了起来。可不要小看这些东西,它们一大群一大群,隐藏在草丛中,见到牲畜和人就扑过来,拼命吸血。

    要是没有啥防护措施,它们能把人活活吸干了。

    我们出发的时候,从老邹那里拿了一些“老牛干”,也就是木灵芝,把这东西点燃了熏一熏全身的衣服,两三天时间蚊虫都不敢靠近。

    下午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熏衣服,四个人呛得眼泪鼻涕一大把,才终于弄完。

    天黑之后,原本想着让罗老九留下来守着马,等我们回来。

    他一听就不乐意了:“这荒山野岭闹鬼的屯子,让我自己蹲在这里?别瞎扯,咱一起去,我宁愿让耗子叼了去。”

    我们无奈,只能牵着马,小心翼翼爬上后面的矮坡,下到坡底,又绕到了营地的大门。

    拴好马,把罗老九托到水泥平房的顶上,那里安全一些,我们三人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就是蹲在平房的下面,等着那只捕猎的“猛兽”出现。

    我们没有带长枪进山,身上只有短枪和柴刀,三镖叮嘱我,短枪威力不大,遇到情况一定要离近了再开枪。

    我心想,如果真是大耗子,这短枪用处也不大,还不如手里的柴刀管用。

    前些日子,在楼顶与黄枪会拼死一战,我也感觉到有些情况下,刀比枪更好使。

    就这么一直等到了半夜,趴在房顶上的罗老九,忽然用烟袋锅子敲了敲房檐。

    这是约定好的暗号,说明他在上面看到了什么东西。

    我们立刻站了起来,就见罗老九从上面探出头,指了指营地的正后方。

    猎物,终于来了。

    我们立刻按照计划好的,兵分三路,我和连水月沿着两侧围墙走,三镖走中间。

    月光非常好,山谷中没有什么大树,周围的情况一览无余。

    我刚走了几步,就见营地后方的木屋废墟后,窜出了一个野猪大小的黑影,一下子跳进了旁边的壕沟里。

    那一大块野猪肉,就在营地中间的一个土坡下,它一定会从壕沟里绕过去。

    我握紧手中的柴刀,连跑带蹦,快速跑到营地斜后方,沿着一条壕沟的边缘,慢慢朝土坡过去了。

    往前走了十多步,我就隐约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啃骨头。

    连水月在我对面不远处,她停下脚步,冲我比划了一下,示意那东西就在前面的沟里。

    我扭头看了看,三镖一手柴刀一手短枪,弯着腰也摸了上来,冲我们两人都点了点头。

    按照白天商量好的计划,我和连水月从两边的壕沟跳下去,突然袭击,把那东西逼出来。

    它只要受到惊吓,跳出壕沟,三镖立刻开枪。只要能打伤它,我们三人一起上去,一阵乱砍,结束战斗。

    连水月已经跳进了沟里,我紧了紧腰带,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跳进去,三镖忽然抬手就是一枪,子弹从我身边掠过,后面传来“吱”的一声叫……

    喜欢我在剿匪部队的诡异冒险队的诡异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