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耸入云、巍峨壮观的青铜巨门竟然在眨眼之间离奇地消失不见了!
仿佛它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只留下一个空洞洞的门框。
让原本完整的山洞瞬间变成了残缺不全的残月形状。
而此时此刻,外面炽热无比的太阳犹如疯狂燃烧的烈焰一般,毫无顾忌地朝着里面猛力投射进来。
强烈的光线刺痛得人们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面对如此诡异的变故。
路任嘉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触感——
【仅仅只是轻轻一碰而已……】
那扇巨大沉重的门怎么可能会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谁能够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一旁的海飞则紧紧抓住路任嘉的胳膊,死死地盯着路任嘉的身体。
自从亲眼目睹青铜巨门消失之后。
他的注意力便始终集中在路任嘉身上,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穿其内心深处隐藏着的秘密。
果不其然,就在这时。
一道耀眼夺目的绿色光芒如同闪电划过天际般迅速从石门原来所在的位置激射而出!
这道绿光宛如一条灵活敏捷的游鱼。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头扎进了路任嘉的体内!
进入路任嘉身体后的绿光并没有就此停歇,而是与之前一直萦绕在路任嘉周身的那道金色光芒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对决!
它们就像两只凶猛无比的老虎。
互不相让,张牙舞爪地互相撕咬、吞噬着对方。
经过一番鏖战之后。
最终双方两败俱伤。
金光略逊一筹,稍稍黯淡了一些。
但仍然顽强地坚守着阵地。
————
在那
偏僻的小巷中,树叶凋零。
如孤独的舞者,无比萧条。
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以及女人的怒骂,更增添了几分凄凉。
陈瞎子没好气地抚摸着跑向自己脚边的小狗,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你说你,人家父母都不同意,你还纠缠个什么劲呢?”
小土狗不以为然。
还一个劲的朝着他摇尾巴示好。
好像刚刚干出那事的家伙不是它一般。
说者是在摸狗,但是陈瞎子的视线一直朝着小巷口看去,那边有数个人影不停闪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就一直觉得有人在盯着他。
并且不仅仅单指一队人马。
都这么多年没有出事了,没有想到还会被盯上,他也有一些摸不着头脑。
“大黄啊。”
朝小狗啧啧两声,陈瞎子站起身。
他整理了一番脸上的眼镜,然后带着小狗进入门内。
果不其然就在他进入门中。
暗处唰刷刷直接窜出十几个人。
简直跟要开聚会一样。
“九门的人?”就在双方对质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率先开口。
这一对似乎有点诧异。
没有想到对方能认识自己。
但看见鞋衣袖上的花纹,九门队伍领头人扯出一抹讥笑:“解家这是准备做什么?”
很明显他们的目标都是陈瞎子。
就在双方争论不休,抢着先进门带走黑瞎子的时候。
一队人早就悄悄摸摸进入其中。
他们小心翼翼在院子中探查。
在确定陈瞎子没有在外面之后,就将视线放在屋内,其中一个领头的率先推开门。
黑夜中他们没有看到。
一条鱼线正摆放在门后。
随着门被打开,一阵吵闹的狗叫声忽然响起,声音巨大,还一直连续。
把外面正在争吵的众人吸引住。
这才意识到已然有人捷足先登。
不过,他们还都太嫩了。
那群人一看事情不妙,什么都顾不上,直接推他们进去,屋子里就寻找着陈瞎子的踪影。
没有想到。
除了一扇正在迎风晃动的门窗。
这里面哪里还有陈瞎子的身影。
他早在他们进来的时候,那个家伙早就逃之夭夭。
为了避免和九门、解家的人碰面。
他们只能快速离开。
所有人在今天晚上都扑了一个空。
谁也没有想到按照消息中所说的瞎子,居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离他们的视线。
甚至逃之夭夭。
九门人明显是为了陈瞎子而来。
且没有人之后也不想多和解家人纠缠,打量一番后,朝着那群人离开的地方追去。
解家的人则留下来。
企图在屋子里获得一些线索。
没有想到还真让他们给找到了。
在陈瞎子床头的小桌子上,摆着一只算命的金蝉以及几枚铜币,铜币摆放杂乱,仿佛没有秩序。
但又从杂乱中看出点点端倪。
为了确保安全,他们当中还是有人拍下照片。
另外他们在这只金蝉下面还发现一张纸,上面写着路任嘉的名字,以及一张地图。
剩下的就再也没有东西。
————
夜如泼墨,风似恶鬼。
逃命那必须是争分夺秒。
陈瞎子抱紧小土狗,身穿一身黑色衣服,完美融入黑夜中,快速从小巷口离开。
令人感到奇妙的是。
小土狗好似能感知到危险临近。
往往十分吵闹的他 在此刻它异常温顺地让陈瞎子抱着自己,甚至还为这惊心动魄的逃亡展露出天真的笑容。
仿佛落难的并非自己。
陈瞎子在确定没有人追上来后,才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真是造孽啊。”
他默默祈祷,“希望那小子能挺过今年。”
人在无聊时,总喜欢给自己找点事做。
陈瞎子自从与路任嘉分别后。
对他的命格愈发好奇,甚至涌起了占卜一探究竟的念头。
心动不如行动。
他立刻挑灯夜读,翻书研究起来。
没想到还真让他研究出一点东西来。
比如说这个家伙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或者说这个家伙身上的命格,被什么东西挡住模糊不清。
更是知道。
这个家伙想要改变世界格局。
算着算着都给陈瞎子自己算笑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再想想那个家伙一犯点事他就想躺尸,哪里有这么大的雄心壮志?
怕不是世界意识改变他。
可当他一遍遍算出这个结果时。
陈瞎子只觉得自己眼睛又要坏掉了。
有时候真的觉得当个二道算子挺好的,毕竟真的算子算东西容易费命。
叹了口气。
陈瞎子的身影被拉长。
他愁怅望向远方:“这下子那个家伙可就不仅仅欠我一万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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