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老者的面色凝重。
他注视着路任嘉,而后郑重说道:“你要结婚了。”
路任嘉嘴角抽了抽,他上前一步,便掀开老者大褂试图拿回自己那二百块钱,在被老者严防死守之后,又左顾右盼的。
老者不解他这个行为,小心翼翼询问道:“你在看什么?”
路任嘉回道“我看这附近有没有电话亭。”
老者疑惑:“你找那玩意作甚?”
“天杀的,老子报警把你抓起来。”说时迟那时快,还真让路任嘉找到了。
他刚想冲过去。
却听到身后传来老者的大喊:“年轻人,你别跑,我还没说完呢!”
算命老者差点被路任嘉整吓死。
他虽然是无证上岗,但是面前这小子也是个混蛋玩意。
路任嘉躺在尽头,他还以为谁死他家门口了。
他先报警把这个吓人的抓起来再说。
路任嘉回过头来,只见老者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八卦镜,对着路任嘉照了起来。那八卦镜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路任嘉被这镜子一晃。
眼睛都快睁不开,他心里一惊。
想道【这老家伙,难道真有点本事?】
就在这时,老者开口说道:“年轻人,你的面色红润,天庭饱满,地格方圆,是个有福气的人。”
“但是你的眉毛却有些散乱,眼睛里也有血丝。”
“这是近期会有烦恼的征兆。你要注意了,结婚可能是在一个特殊场所,而且你的另一半,极大可能也是个男子。”
路任嘉听了这番话,心里想报警的**更强。
【这老家伙,还真能瞎掰。】
【什么天庭饱满,地格方圆,不就是说我长得帅吗?什么眉毛散乱,眼睛有血丝,不就是说我昨晚没睡好吗?这也能算是算命】
【另外,什么男的?】
【这应该是吴斜的剧本!】
路任嘉正想再骂几句,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狗叫声:“汪汪汪汪!”
路任嘉抬头一看,只见那只抢了他包子的小土狗,正出现在电话亭前面,屁颠屁颠朝着算命老者走过来。
算命老者看见那小狗。
那也是腰不疼,腿也不酸了。
抱着小狗就是宝贝宝贝的喊。
“看起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面前温馨的场景,看得路任嘉后槽牙都快咬碎。
合着被合伙欺负呗。
算命老者只觉得背后发凉,转过头刚好和路任嘉对上视线。
两两相望,只剩下尬笑。
就在路任嘉准备下手的时候,一道泼辣的女声从另一处院子里传出:“陈瞎子!管好你家狗,要让我再抓到它偷摸进来。”
“我连你一起阉了!”
这道身影如同惊雷一般炸响,陈瞎子似乎很怕对方。
赶忙捂住小土狗的嘴巴。
同时示意路任嘉进屋子里说。
陈瞎子家在小巷尽头,一处住所一处客厅以及一个露天厨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另外,房子很干净。
和陈瞎子的为人严重不符合。
“喝口水吧。”
进入院子里,陈瞎子把路任嘉带到客厅里,还亲自为他倒水喝,将路任嘉的气愤压下去一半。
见路任嘉安静下来。
陈瞎子才开口说道:“我真没有开玩笑。”
“不仅仅是你,当天结婚的挺多的,有两男的也有不是人的。”
“你这话,你自己信吗?”路任嘉反问道。
现在又不是二四年,那个时候同性到处跑也没啥,现在可不一样,他虽然老蛐蛐着张启灵和吴斜。
但是,他也不敢说出口。
这老头,张嘴就是会和男人结婚。
还多人婚礼,重点是还有不是人的,这不是精神错乱。
【三岁小朋友都不信,呵!】
【也就我脾气好点,要是遇到其他人,这个坑蒙拐骗的骗子都不知道躺在什么地方。】
陈瞎子听着路任嘉那断断续续的吐槽,眉头也紧蹙起来。
果然还是不太会编胡话骗人。
也多亏路任嘉比较傻,不然今天饭钱可能就没有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陈瞎子摸向脚边的小狗,“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姻缘庙?”
路任嘉将水一口喝完,而后把水杯置于桌面上。
“又是你算出来的?”
被路任嘉的话噎住,陈瞎子咳嗽两声:“咳咳,不是,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传说,传闻在黄树林中有着一座姻缘庙。”
“见到姻缘庙的人。”
“无论是男是女,都会在其中成婚。”
路任嘉眼眸微动,“这么神奇?”
“当然,只可惜这个传说至今都没有被证实,看得出来,你很有运气可能便遇上了呢?”陈瞎子笑了笑。
路任嘉却摇摇头。
从穿越的那天开始,到现在。
他可不相信他是什么有福之人,到处都是坑还差不多。
“我有福?那可真是贻笑大方,”说着,路任嘉也摸向那只坐在陈瞎子脚边的小土狗,目标直指其嘴部。
【嗯?吃完了?】
【怎么吃这么快,另外半边线索我还没有看。】
听着路任嘉的话,陈瞎子摇摇头:“运气这东西,谁先用完谁先走,不要妄自菲薄,运气不好常常也是运气的一部分。”
路任嘉直接翻个白眼。
“谢谢你,你的毒鸡汤很好喝。”
【不就是画饼喝鸡汤,这毒,我路任嘉干了行吧。】
“那钱我也不和你要了,以后不要再出门骗人了,要是遇到我这样的还好说,要是遇到其他的,那就不一定了。”
说来说去,也都是这些胡话。
路任嘉也不愿意多和陈瞎子扯皮。
不就是二百块钱,他回去哭两年就好了。
叹了口气,路任嘉起身走出院子,陈瞎子也并未挽留他,只是静静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估摸着过了十几分钟。
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才抱起小土狗。
“有些人运气就是好,心声外溢金光护体,只不过非得干一些地底下的玩意,迟早有一天会把运气用完的。”
“小乖,今天加餐肉。”
土狗听到加肉连连点头,一个劲蹭着陈瞎子的腰间。
大褂之下,红木镶金匕首外鞘闪过。
哼着小曲,椅子不断摇啊摇。
望着飘进院落的树叶,陈瞎子突然感叹道:“这眼睛是又明亮咯。”
等路任嘉再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没有看到吴斜和王胖子的身影,在询问前台后,得知两人早已离开。
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路任嘉陷入沉默中。
要不,从这里乞讨去秦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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