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日头即将露头,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金色,如同画家精心调配的色彩,温柔而绚丽。
宋屿白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晨的清新空气在胸腔里流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转过头,深情款款地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谢瑾承,倾情告白:
“老谢,你知道吗?我活了三十多年,还没看过日出呢,没想到,第一次,居然给了你。”
谢瑾承闻言,眉头一挑,嫌弃地白了宋屿白一眼:“宋屿白,你特么别这么恶心人行不行?”
宋屿白笑的十分无耻:“这怎么能叫恶心呢,我说的这是事实好吧?”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手机,迅速对准那露出半颗脑袋的红日,巧妙地捕捉下谢瑾承的剪影侧脸照。
照片中,谢瑾承的轮廓在初升的太阳映衬下显得格外分明,高挺的鼻梁、坚毅的侧脸被完美地定格在这一瞬间。
宋屿白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笑嘻嘻地对着谢瑾承说道:“这可是咱俩第一次看日出的见证,多有纪念价值啊!回头我要把这张照片洗出来,好好珍藏。”
谢瑾承一脸无语:“大可不必。”
末了,又补充一句:“宋屿白,有病得治。”
没过多久,朝阳已经完全升起,金色光辉洒满了大地,将万物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泽。
随着太阳的升起,温度也开始慢慢上升。
谢瑾承转身对宋屿白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欸,等一下。”
宋屿白站在原地没有动,脸上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谢瑾承觉得奇怪:“怎么了?”
“那个...老谢,虽然晚晚不让我说,可我觉得,这件事,我应该告诉你。”
谢瑾承眉头微挑,问:“是关于千鹤的事情吗?”
宋屿白点了点头,“对。”
“什么事?”
宋屿白犹豫了片刻,斟酌了半天措辞,终于开口:“昨天小嫂子让晚晚帮忙查玉台山飙车的事儿,我估摸着,应该跟她那继弟沈天佑有关,所以就跟晚晚多问了两句...”
谢瑾承知道沈千鹤跟沈家的人关系恶劣,一听跟沈天佑有关,谢瑾承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继续说。”
宋屿白咽了口唾沫,但后面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他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道:“老谢,那什么,这事儿可能有点那啥,你先跟我保证,听完不要太激动哈?”
谢瑾承的神色冷峻,风雨欲来。
“有屁快放。”
宋屿白在脑海中组织了下语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硬着头皮继续道:“沈天佑那狗逼太不是东西了,他居然偷拍...”小嫂子的**。
说到这儿,他打了个磕巴了,后面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谢瑾承眼底覆上一抹骇人的森寒。
“把话说完。”
迎着谢瑾承那冷冽的目光,宋屿白咳了咳嗓子,“他以前在小嫂子的房间和浴室里...装过针孔摄像头。”
宋屿白一咬牙,将后面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晚晚说,那狗逼之前还拿这些视频威胁过小嫂子,说是如果小嫂子不听话,就把她洗澡的视频放到网上去。”
“欸欸!老谢!咱说好不激动的,你要干嘛!”
......
活了三十年,宋屿白只见过谢瑾承动过两次这么大的怒。
第一次,是他的母亲钟珂自杀后,魏妍去灵堂。
第二次,就是现在。
谢瑾承听完宋屿白的话,一言不发,转身,大步流星地就往楼下走。
宋屿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知道,现下这个关头,各路媒体都借着矿山案紧盯着谢瑾承的一举一动。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个什么岔子,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他小跑两步,扯住谢瑾承的胳膊,劝道:
“老谢,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你得冷静。现在是非常时期,你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媒体放大。万一你做了什么被拍到了,那麻烦就大了。”
谢瑾承面上看似波澜不惊,可深沉如墨的眸底,此刻正酝酿着一场极度危险的风暴。
“小嫂子那边肯定就知道你已经知道她被沈天佑偷拍的事情了。你想想看,她费那么大劲去打听玉台山飙车的事情,明显是想自己解决这个麻烦。那你还不如装不知道,然后在背地里帮她一把,让她的计划顺利进行,这样不是更好吗?”
宋屿白苦口婆心的继续:“小嫂子不主动告诉你,肯定是有她的考虑。你也知道,她是个多么骄傲的人,自尊心强得很。你现在要是贸然出手,万一弄巧成拙,到时候她不买账,那可怎么办?”
他颠颠地跟在谢瑾承的身后,大嘴持续叭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矿山的风头过去,你再找沈天佑那狗逼算账,也完全来的及啊!何必急于一时?到时候兄弟我跟你一起上,戳瞎那孙子的双眼,给小嫂子好好出口恶气!”
“君子?”
谢瑾承眼皮轻掀,嘴角扯起一抹阴翳的冷笑:“宋屿白,你怕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他面色冷峭,动作利落地扯下脖间的领带,丢在宋屿白手里:“后果什么的不重要,我要的,只是我想要的结果。”
宋屿白站在原地,气得甩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怎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这事儿。
这种事,搁谁谁都不能忍啊!
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换做是他,有人敢这么对待顾晚晚,他早就提着二十米大刀前去掰头了。
更别提谢瑾承了。
毕竟活阎王这个名号,可不是空穴来风。
沈天佑啊沈天佑,你个狗逼,自求多福吧!
喜欢放肆,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