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拓刚想移开视线,安也就扑到了他身上,只是她没注意,一不小心手就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上。
那一瞬间,安也红了脸,如同触电一般收回了手掌。
虽然两人之间更过分的行为也不是没有过,但有时适当地表现出一些羞涩更让人受不了。
迟拓恰好很吃这一套,反手将她拉在怀中。
刚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房间的门被人敲门。
迟越司简直就是在砸门,生怕房间内的两人听不到。
过了十分钟以后,迟拓黑着脸将门打开。
小家伙探头看了看,想进去,却又被迟拓堵在门口。
迟拓仗着身高将门完全堵住,迟越司几次进不去,撅着嘴巴抱怨。
“四叔,我想找安老师。”
迟拓一动不动,用下巴轻点对面。
“先回房间里等着。”
他越是不让开,迟越司就越是坚持。
“为什么,难道四叔和安老师在房间里做羞羞的事情吗?”
迟越司似懂非懂的一句话,惹得迟拓满头黑线,没忍住呵斥他。
“迟越司,住嘴!”
迟越司把脸一横,表明了自己坚决不离开的决心,没办法迟拓只能耐下性子。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非要找她不可?”
闻言,迟越司沉默了片刻,许久才低声回答。
“我听说爷爷要在过大寿之前让爸爸和顾之妤订婚。”
迟越司揉揉眼睛,有些无措的样子。
“订婚仪式已经在准备了,四叔,你就让我进去吧。”
既然消息能够传到迟越司耳朵里,那说明一定是迟老爷子授意的结果。
看来迟家和顾家的联姻迫在眉睫,难怪姜家那边也不停地为姜语寻摸联姻对象。
安也推开迟拓,拉着迟越司进了对面的房间,将迟拓关在门外。
“你知道订婚仪式定在什么时间吗?”
迟越司点点头,“下周。”
安也没想到时间这么紧,难怪迟越司这么着急的找她。
“安老师,你答应我要帮我让爸爸妈妈在一起的,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到这个时候,安也不打算再隐瞒什么,直接将姜语一事告诉他。
“越司,不光是你爸爸和顾之妤的订婚,你妈妈那边可能也要结婚了,据我所知,姜家一直在为你妈妈寻找联姻对象,恐怕很快就有消息了。”
安也深觉这个消息的残忍程度,但看到迟越司眼里破碎的光后,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迟越司眼眶湿润着,表情却是十分不甘。
“那又怎么样,妈妈答应了我这辈子只会有我一个孩子!”
安也摸摸他的头,想说一旦联姻成功,恐怕接下来的事情根本不能如姜语所愿。
迟越司暴躁地提了提床头柜子,愤怒的像是一头蛮力的小熊。
他痛恨自己只有七岁,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被人抛弃。
“你别这样。”
安也拉住暴怒的迟越司,摸着他的脑袋试图稳住他的情绪。
“你听我说,我有办法阻止这一切,你相信我吗?”
迟越司赤红着眼睛看向安也,胸部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还记得我们的联盟吗?你放心,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安也喃喃的安慰起了作用,迟越司逐渐稳定下来。
下了轮船,迟拓再看到迟越司的时候他完全冷静下来,脸上再不见刚才的无措和愤怒。
迟拓心绪复杂,看了看若无其事的安也,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安也心思并不在这里,刚刚她收到了孙总的电话约她见面,此时她正在心里找借口怎么甩开迟拓去见面。
正巧韩洺过来请示迟拓公司的事情,见迟拓离开,安也立马找了个理由去约见孙总。
她以为孙总约见自己是掌握了她想要的东西,所以当她匆忙到地放却看到是孙总手下的小喽啰后顿时大失所望。
“怎么是你,孙总呢?”
那人转过身来,是个瘦猴的模样,尖嘴猴腮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十分不可靠。
“我家老板说了,要安小姐你不要再耍什么手段,乖乖把我们老板想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安也皱眉有些生气,“回去告诉你们老板,什么时候他带来我要的东西以后再约我见面,我自然会把东西给他。”
说完,安也就在对方不怀好意地目光下转身离开。
她走的匆忙,因此也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探究的视线。
等她走远,韩洺才试探地问身边的男人。
“迟总,需要我调查清楚和安小姐见面的人吗?”
“你说呢?”
迟拓冷冷道,若是他没有跟来或许就看不到这一幕。
只是他想不明白安也费尽心思甩开他跑来见的人到底是谁。
很快迟拓就有了答案,当看着韩洺送上来的安也和孙总见面的照片时,迟拓的愤怒溢于言表。
他一把将照片摔在安也面前,冷声质问她。
“说,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安也没想到迟拓这么快就得知她和孙总背后接触的事情,如今他照片在手,恐怕不是她三言两语的解释就会相信。
安也脑子极速运转,疯狂寻找着一个能够让迟拓信服的解释。
“怎么,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借口解释你的行为了吗?”
迟拓在一旁冷嗤,步步紧逼着她做出解释。
安也抬眸,咬唇反问他:“迟总以为我和孙总是为什么见面?”
“那就要问你了,安也,你到底有什么不知足的,我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为什么总是试图惹怒我?”
说着,迟拓的手放在安也颈项上,每说一句话就用力一分。
安也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很快脸色涨红,眼球被迫变得湿润。
“迟总这么神通广大,连我每天见了什么人都能查到,怎么就查不到孙总威逼利诱要我做他的情人的事?”
迟拓一顿,手上瞬间泄力,安也咳嗽几声,终于感觉呼吸顺畅许多。
“你说什么?”
迟拓拧着眉头面露狐疑,显然是不相信的。
“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孙总仗着自己的身份多次骚扰我,还要我做见不得人的情人供他消遣,我拒绝不行又得罪不了,只能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
“如今我已经将他得罪,这样迟总都要怀疑我,你要我怎么解释?”
说完,安也伸着头低声咳嗽两下,有意无意露出白嫩的皮肤上那一抹红痕。
迟拓目光深沉,倒是再也没说什么。
安也不知道这个解释是否能够得到迟拓的信任,但是当时的情形下这已经是她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