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长长的出了口闷气,还好还好,原来只是一场噩梦。 //
虽然从噩梦中脱离出来,眼前还是一片黑暗,自己明明睁着眼,却又什么都看不见。
“嘶……”
我下意识的起身,头却“嘭”的一声撞在什么东西上,从声音来看,应该还是金属板一类的东西。
不仅仅是眼前的伸手不见五指,而且感觉自己身上有束缚感,手脚有些活动不开。
试着扭动了几下,感觉自己像被装在一个金属的大箱子里。
周围的空气冰冷异常,好似冰窟一般,冰冷的空气不断的刺激着皮肤,但是体内却又是热烘烘的。
好像有源源不断的热量产生,与外界彻骨的寒冷抵抗。
我有些慌神,活动了几下僵硬的腿,不管三七二十,用脚大力的蹬踹,想要尽快从这不知名的鬼地方出去。
“哎!这!这怎么个意思!来人!来人啊!”
这声音虽然隐隐约约,但是我却听的明白,这分明是牛耿那家伙的声音。
虽然我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但是一听到他的声音,还是稍稍安稳了一些。
“哗”
身处在无尽黑暗之中的,突然眼前多了一片光亮。
第一眼看见的东西是惨白的天花板,一块不知名的黄色符纸贴在天花板的正中央。
符纸边是一盏白色的的节能吊灯,白色的灯光很刺眼,晃得人睁不开眼。
我侧头避开光线,不自觉的用手去遮挡。
“啊!”
“鬼啊!”
“诈尸了!快跑啊!!!”
没等我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外面却已经炸开了锅。
有人惊声尖叫,有人瘫软在地,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夺门而出,现场乱做一团。
渐渐的,我的眼睛开始逐适应强光,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不锈钢匣子里,匣子深处正往外呼呼的吹出刺骨的冷气。
双手撑住不锈钢匣子的边缘,艰难的坐了起来,我的面前是一排排整齐排列的不锈钢匣子。
正在疑惑之时,一转头,就看见牛耿和九哥站在房间中央,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哎!你们怎么在这?”
我欣喜若狂,翻身从不锈钢匣子里爬出来。
没想到,腿好像不听使唤一样,刚踩到地,腿就一软,便摔倒在地,
牛耿和九哥见我摔倒,一时间竟没有动作,却待在原地面面相觑,愣了好一会儿才过来扶我。
“你……没事儿吧?”
“嗯?”
我一愣,心说这是什么话,我现在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被他们两个架出那间屋子时,我不经意的回了一下头,冷不丁看见房间门口的三个大字。
“停尸间”
“哎!这……”
我目瞪口呆啊,打死也想不到自己醒来会身处这种地方。
九哥似乎怕我发现什么似的,架着我就往外走。
“别管了!走!先走!”
牛耿一脸茫然,仿佛身处幻梦之中,呆呆的问了一句。
“走?去……去哪?”
出了门,九哥一时间也有点找不到北,沉吟了一下,架着我朝殡仪馆停车场走。
“去医院!”
市第一人民医院,我半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牛耿和九哥站在两边,像审犯人似的直勾勾看着我。
终于,我被他俩看得不耐烦了。
“啧!你们两个驴蛋看着我干什么?”
“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
九哥摸着下巴,看起来好像若有所思。
我就更莫名其妙了,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装进殡仪馆的停尸间了呢?
正在疑惑之时,病房门被人推开,医生和护士将各种仪器推进病房。
一番准备之后,那医生将仪器开了机。
看着生命体征监测仪上的一根根直线,我彻底懵了。
“这算什么?机……机器坏了吧?”
然而一连换了三台机器,还是一样的情况,那医生的表情开始越来越难看。
可能在他这几十年行医问诊的生涯里都没有碰到过这样诡异莫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