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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生死都没有那么的重要了,那么至于其他的怎么还有值得去在意的东西呢?但是清河郡主就不一样了,她是一个已经嫁了人妇的女子了,这件事情到时候真的是传开了之后,陈家势必是会对于清河郡主有微词的。由此的也就不难去理解为什么清河郡主会有那么多的封地,为什么,清河郡主会是正一品的郡主。这些就能够说得通了。
“师父,你知道吗?若是我提前的知道了这件事情了,我是一定不会嫁的。”说道这里清河郡主的眼泪就不由的落了下来。
“这本来就是御医的胡说八道,若是真的让你在之前听说了什么风言风语的,岂不是白白的毁掉了一段好姻缘?”颜颂说道,“都说了那些庸医的话是不可信的,你竟然还真的是相信了,枉费你还唤我一声师父呢?怎么可以这么的笨呢?”
“师父,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可是我现在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样去面对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
“这样说的话,你是要给他纳妾了?你舍得?”颜颂反问道,“傻姑娘不用多想了,这会子他应该是在宫外了吧?这毕竟刚刚闹出来了那么大的动静。”
“师父,可是我……现在不知道要如何的面对他。”清河郡主哭着说道。
“即便是如此,你也不能就这样的窝在我的床上吧?”颜颂看着此时已经是在自己的榻上缩成了一团的清河郡主,无奈的说道“刚刚闹出来那么大的动静,相信他应该早就已经听说了说不准的还会闯进这寒光殿里面呢?你不出去见人,不仅仅二哥不会饶了我,相信这栩王他老人家也不会置之不理吧?”
“可是,我……”
“阿颂,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两个人正说着话,然后就听到了遥祝的声音传来,这后宫之中没谁比遥祝更加的熟悉了,一路畅通无阻的,又加上了他特意的要加快速度。其实他也是在担心着呢,他相信颜颂,但是却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相信,懿儿毕竟是在寒光殿出事的,有他在的话,至少时候栩王叔和陈东篱来了之后不会太过于的为难她。
不过这相像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而是看到了颜颂正在将懿儿抱在了怀中,这个样子,倒是有几分的暧昧了,好吧,是他想多了。
“明芫哥哥,懿儿想要和离。”清河郡主在看到遥祝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是要和离,她也知道这要和离的话,也就只有眼前的人可以帮着自己了。
“没事,没事,小姑娘还没有想清楚。”颜颂连忙的说道,“明芫,这件事情之后,再接着和你说。不知道栩王叔现在可是在外面?”
颜颂的话音落下,门外就传来了栩王和陈东篱的声音。刚刚还想着清河郡主可能只是一时想不开,但是就在刚刚都说出和离了,看来小姑娘还需要冷静一下,这陈东篱是不能见了,但是栩王总是可以吧?颜颂若是真的这两个人一个都不给见的话,她真的是担心这外面的二位会吃了自己。
栩王进来之后先是给颜颂和遥祝行礼一个礼,然后就被连忙的奔向了现在还裹着被子的清河郡主那里,颜颂和遥祝也就顺势的推了出去,在外面正好看到了一脸焦灼的陈东篱。
“没事的。”走过陈东篱的时候,颜颂说道。信不信栩王出来就知道了自己也不多解释了。
颜颂看到清河郡主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似乎想到了当初的自己,也是因为战场上落下的病根……
由此颜颂也又想到了另外的一个人,若是他在的话,定然的是能够医治好懿儿的。可是且不说他现在身在何处还不好说,即便是他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让他医治懿儿呢?自己欠他的何止是一条命呢?
“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
这二人在走出颜颂的寝殿的时候,遥祝就已经感到到了颜颂有些的心不在焉的,很明显的是有心事。
“也没别的,只是在想懿儿这生在栩王府的郡主,为什么会招惹上这些东西?御医说是后天的毛病。”被遥祝问起来,颜颂连忙的掩饰道,将话题引到了清河郡主的身上。
“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栩王府邸的一桩陈年旧事了。”遥祝说道。
“又是陈年旧事?看来这一次我又听了一件皇家秘辛了?”颜颂闻言,在思绪上也放松了不少,如此也只当是听一个故事了。
二人才刚刚说几句话之后,傍边的太监就已经准备好了龙撵,遥祝上去之后朝着颜颂伸出了一只手来,颜颂也没有犹豫,搭上了遥祝的手,二人一同上了龙撵。反正这不合规矩的事情做得也已经很多了,又怎么会担心差了这么一件呢?
龙撵是前去御花园的,天气也不热,刚好的去赏花了,等这一趟下来之后,估计这父子二人也应该是将这话说的差不多了。一路上,颜颂也从遥祝的口中知道了一些关于当年所发生的一些事情,是关于清河郡主的。
原来,在旁人眼中的这么多年一直都不曾纳妃的栩王,这些年也并不是一直后院内没有人的。曾经在栩王的后院里也曾经有过一对姐妹。这二人是栩王在一次去别人家做客的时候,见到的两个舞姬,栩王欣赏这二人的舞姿,那家的主人似乎也发现了栩王对这两个舞姬的不同,便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将这两个舞姬送给了栩王。那个时候栩王并没有如今的精明,对那两个舞姬虽然仅仅是喜欢她们多的舞姿技艺,但是还是将这二人安排到了后院。
那一对姐妹本就是自恃美貌,再被安排到了这栩王的后院之中,彼时王妃已经殁了多年了,后院之中更加的是没有一两个还算是像样的主子,这二人怎么也是栩王亲口安排的一时之间让下面的人越发的活泛了起来 。后面的日子,寻常栩王也不过是寻这二人前来跳舞助兴罢了,可是却不想,姐姐在一次趁着栩王酒醉的时候偷偷的爬上了栩王的床。栩王酒醒之后就赐了一杯避子汤药,但是事后又觉得那个舞姬也许无辜,就稍微的赐了一些财帛。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这姐妹二人反目,妹妹不甘心姐姐捷足先登,见姐姐笼络住了清河郡主便见这心思打到了清河郡主的身上。这妹妹暗中加害了清河郡主想要嫁祸到姐姐的身上,却不想姐姐早就已经发现了妹妹的手段,暗中的收集了证据,待妹妹去栩王那里恶人先告状的时候,姐姐将证据摆了出来。
姐姐本来是以为,证据摆在了眼前,一切自己都没有沾手,这把火一定是波及不到自己这里,在将证据摆出来的时候,她还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成为王府的女主人呢?然而栩王当初没有注意到后院只是因为一时之间并没有想那么多而已,事情发展到了这个程度,又怎么会不清楚是自己唯一的一点血脉却被别人当成了争风吃醋的棋子了。所以后面无论哪个姐姐如何的称自己是冤枉的,如何的求饶都没能够逃得过被充当营妓的下场。
在栩王的心里何其的明白,姐姐没有去出手害清河郡主是真,但是袖手旁观推波助澜也是真。既然敢推波助澜了,敢将自己的女儿当成棋子了,那么就应该想到代价的。那一年清河郡主也仅仅是有四岁的年纪,对于在这件事情中伤到了身子也是一无所知。在她的记忆之中,似乎是只知道自己好像是大病了一场,喝了大半年的药,自那之后自己的父王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京城,而这王府的后院除了打扫的婆子和自己身边的丫鬟之外就再也没有过别的女子。
清河郡主不知道的是,那两个舞姬都是出自教坊,都不是心软的。妹妹对清河郡主下的并不是一般的手段,而是狠心的给她用了教坊中对那些刚进来的小姑娘用的东西。在栩王发现的时候,日子已经是很深了,而大错差不多也已经铸成。处置了那两个舞姬,及时的叫过来了御医。但是因为当初被用了过多的量,导致清河郡主在早年的时候经常的会腹痛难忍的。但是在经过了前几年的调养之后,这种症状基本上就很少发生了。
按照道理说,以前清河郡主经常的腹痛,也会看出一些的端倪的,但是奈何栩王府中根本就没有别的女子,而栩王也早就与清河郡主的身边的人吩咐过若是清河郡主肚子疼的话只能说是身子虚弱了些,不准多言。清河郡主性子率真,当然自己也不会去多想。后来经过调养这以后也没有腹痛这件事情发生了,清河郡主也就渐渐的淡忘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