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线,哲也飞快的取下了还戴在头的游戏头盔,双眼神采飞扬。三寸人间 哲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与艺术的距离如此的接近,仿佛只要一伸手便能将艺术殿堂那颗最璀璨的明珠摘到手。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让哲也不自觉的想要将这份感动永久的留下。</p>
突然,哲也的眼睛往堆放着自己的绘画工具的角落看过去。很久没有作画的哲也,工具已经积累了一些灰尘,看去和它的主人一样的颓废。哲也走过去,看着放在旁边的画板和画笔,昨天弄好的油墨已经干涸,沾染油墨的画笔,笔尖也结成了块。哲也举起画盘画笔,不准备清洗掉面干涸的油墨,直接将画笔和画盘扔掉砸在墙发出巨大的响声,惊动了一直关注这他的动静的哲也妈妈。“哲也,你没事吧?”不一会,哲也妈妈敲门,问道:“刚才那声音是怎么回事?哲也你倒是开门啊哲也。”</p>
山木哲也待在那里不理会,即使听见了自己的门被备用的钥匙打开的声音也没有像之前一样制止自己母亲的动作——或者说,现在的他,眼只有那张已经铺好在画板的画布。打开放备用工具的柜子,山木哲也从里面拿出来还没有开封的画盘画笔。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已经使用过的油墨,哲也心暗自轻啧一声,并不打算使用这些东西,转身将一盒没有使用过的油墨拿出来。</p>
随着哲也妈妈将门打开,外面走廊的灯光从打开的门缝照进来,哲也妈妈看着站在画板前,正在往画盘里面放进油墨的哲也,心稍微放松了些。还好,还好,看来哲也已经放下了之前的事情了,哲也妈妈想到,为了不打扰看起来已经没有精力关心周围环境的哲也,哲也妈妈轻轻的关了门。</p>
在房间的哲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在刚才打开了门,他将手的油墨包装撕开,将油墨挤到画盘的凹槽。油腻厚重的油墨是不能用来直接作画的,需要使用各种液体进行稀释。之前的时候,哲也喜欢使用的稀释剂是橄榄油和纯水,这样弄出来的油墨更加鲜亮。但这一次,哲也没有使用自己已经配置好的稀释剂,他看着还堆在角落的玻璃杯碎片,随手捡起一片,在自己左手手心用力一划。锋利的玻璃碎片,很轻松的将哲也的手心划破。哲也伸出左手,看着顺着自己的手往下滴落的血液,将手伸向画盘,让血液滴落在画盘。看到差不多了,哲也收回手,在屋里的医药箱翻找着,拿出一卷绷带将手的伤口包裹好。</p>
画笔在油墨与鲜血轻轻滑动,将两者混合成颜料。由于鲜血带有自己的颜色,将颜料的颜色染得异常的沉闷。哲也没有开灯,今天的天气也不是很好,外面乌云将整个天空笼罩,加哲也的厚窗帘,即使没有将整个窗户遮挡,也没有多少光线照射进来。整个房间只有这一点光源,如果是普通人,别说作画,能够在房间行动不撞到家具已经是很好了。但哲也不同,这个房间在他的眼却没有这样的问题,挥笔泼墨,在画布画作。</p>
这一次作画,用了整整一天时间。从白天到夜晚,再到破晓,哲也手的画笔不断地在画布泼墨。画盘的油墨干涸了?没关系,将绷带解开,撕破伤口放出血,调制好了;手的画笔分叉无法使用?没关系,扔掉后再找一根行了。不管时间不管力气不管精力,哲也这么画着画着,手的画笔不断地在画布涂抹。</p>
破晓后,哲也扔掉了手的画盘画笔,双手抓住画板,眼睛死死的盯着画版面的作品,似乎想将这幅画牢牢地记在脑海。此时,正好天边的太阳刚刚抬出了头,初升的朝日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光芒泼洒向大地。正好,一抹阳光从哲也没有拉好的窗帘的缝隙射进房间,正好照在哲也的画作。哲也的眼睛看着在朝阳显得生动无的脸庞,激动地流出了泪水:“这,是我所追求的,最高的杰作啊!神呐,感谢你们!游戏的制作者啊,我感谢你们!”</p>
由于,哲也的化作——之前那位被他活生生破开了胸腹、内脏流出的少女,脸没有丝毫的痛苦,在朝阳的阳光却戴了一丝神圣的光芒;而那些内脏,好像是一对翅膀一样,分散在她的尸体旁边,少女张开双手,脸带着一丝微笑,仿佛自己走向的不是死亡,而是无神圣的天堂。</p>
“啊,我的艺术!这是我所追求的,美丽的死亡天使啊!”哲也的双眼流泪,不知道是由于崇拜还是由于失血过而身体虚弱,哲也扶着画板,慢慢的跪了下去,好像在跪拜神明。</p>
太阳在空慢慢的游走,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光在房间缓缓地移动,最后照射到了哲也的脸,将哲也从沉醉惊醒。扶着画板慢慢的站起身,由于很久没有锻炼,又没有好好的进餐,本身便有些虚弱了;再加之前放血作画,又是长时间集精力作画,哲也眼睛有些发花。好不容易将自己的画作放到旁边慢慢的晾干,哲也扶着额头躺在床,准备好好睡一觉。</p>
而在地球的另一边,坐在哲也下线之后,小约克也下线。和下线后激动万分的哲也不同,小约克下线后,脸色苍白。之前看见的东西已经超过了小约克的接受范围,小约克到现在还在发抖。好不容易从床坐起身,小约克看见了床头的水杯,想喝一口水缓缓。结果由于手都得太厉害,小约克有些端不稳水杯,杯的水溅出了不少,不过好歹喝到嘴里了。</p>
冷静了些,小约克打开电脑,将之前拍摄出来的东西导进电脑,没有想剪辑的想法,将自己所看见的画面稍微简介了一下,打包发给了总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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