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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形坑,真是太坑人了,以至于胎记女子爬起来时面容已经接近于扭曲,这个脸丢的实在是太大了,瞧她那咬牙切齿的摸样,是恨不得将秦古碎尸万段。

    羞辱,这绝对是*裸的羞辱,胎记女子忍不了,绝不可能这样善罢甘休,只是暗怪先前自己一时大意。

    “冷静。”还不待胎记女子有进一步的举动,叼着根青草的书生突然道。

    奇了,这家伙说的话还真是管用,胎记女子脸上挣扎了一番后竟真是站在原地没再冲动,只是有没有真的冷静下来唯有她本人才清楚了。

    “大师兄,他欺负我,你,你要帮人家欺负回来嘛,我可就只能让你一个人欺负的。”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挤出了两滴泪,胎记女子此时竟是全然不顾一切了,上前拉住那叼着根青草书生的衣袖,居然,居然就这般告起了状。

    告状是那种极为作态的撒娇语调,由那胎记女子说出口竟是格外的怪异,隐隐间有种令人作呕的感觉。

    秦古真是被恶心到了,暗道:怎么会遇到如此奇葩的女子?当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倒霉透顶,你说你恶心那不是你的错,可要是这样毫无遮掩的恶心到别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还是自己家的影儿好。

    既然是恶心,那么千万不能多想,想想自己家方影儿的好,秦古才算是缓过一口气来,竟觉得这恶心才是胎记女子的后手大招,先前的什么自取短剑那都弱爆了,根本就不是事。

    一念到此,秦古不由一凛,心想还真不能小瞧了女子。

    “放心。”说起来那叼着根青草的书生也算是个异类,居然丝毫没被恶心到,反而是面带笑意,这两个奇葩之人的世界……外人真是不懂。

    不约而同,清风学堂的另外五名书生转过了身去,他们是不想犯这叼根青草书生和胎记女子的某种忌讳,而有样学样的白赤转身之后更是以手掩面,之前的画面太美,简直是不忍直视。

    有的时候,说话的不一定是嘴,还可以是拳头,就好像现在。

    那书生把嘴里的青草一吐,居然还面带笑意道:“在下曹亘,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至于你,无名小卒是不需要知道姓名的。”胎记女子奇葩,这个曹亘似更奇葩,动手前还对着方影儿抱了抱拳。

    见曹亘如此做作,胎记女子脸色一白,望向方影儿的眼神中满是怨毒,这仇恨转移的速度真是快捷无比。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边本来就是针锋相对,见清风学堂的曹亘如此作态,秦古更是没有一丝一毫动口的念头,任你废话连篇,我自一拳破之。

    打人莫打脸,可秦古此时偏偏有种狠狠打曹亘脸的冲怒,他是这般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还真别说,曹亘的脸蛮白的,而秦古要的就是打这个小白脸,脸白又怎样,挨上一拳定然让你知道花儿为啥这般的红!

    曹亘眼见秦古二话不说就一拳朝他脸面袭来,瞬间感觉自己脸面受到了挑衅,甚至好似荡然无存了,不过他看起来倒是不慌不忙,却是硬是不肯落了自以为是的风度,身子横移,就想这样简单的避开这拳。

    可秦古的这拳岂能如此容易的被避开,曹亘是横移开一小步,而他的拳头像是长眼了般也随之拐了个弯,却是暗暗留了余力,不至于只能够直来直往。

    初一交手,失了先机,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到了这个时候,曹亘总算是不敢大意,忙伸手成掌,誓要将这拳挡下再说,最好能借此进行反击。

    没有意外,秦古的拳头最终击在了曹亘的手掌,打脸不成,他倒是没有任何挫败,因为此时拳势已成,手臂用力再向前这么一送,顿时重重拳劲尽数爆发,如同惊涛骇浪,前仆后继。

    曹亘只觉重重劲道透过自己的手掌袭来,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原地转起了圈,一圈又一圈,只转得晕晕乎乎总算是卸掉了这种古怪的力量。

    “这,这怎么可能?”

    “太假了,大师兄居然也挡不住那小子的一拳。”

    “瞎说什么呢,大师兄定然只是想先探探虚实,故而未尽全力。”

    见此一幕,清风学堂的书生们顿时议论纷纷。

    相比于胎记女子直接将原上砸出来一个人形之坑,只是原地转圈的曹亘说起来要体面多了,可议论声在他听来显得异常刺耳,不由面色铁青,紧接着脸一黑。

    “云涌!”

    风起,胎记女子那是自寻短剑,云涌,这曹亘却是自找晦气,二字落毕,只见他周身浮现出团团气雾状的棉絮,紧接着便朝秦古罩去。

    轻飘飘棉絮般的云朵,似缓实快,下一刻便将秦古这个人包裹了起来,见状,曹亘放肆笑道:“如今我看你小子还如何蹦弹,不消片刻定叫你学识消散,凭借实力上的差距足可以碾压你!”

    听着曹亘在那大言不惭,方影儿眉头微蹙,看向那团云雾,脚步微微前挪便准备出手。

    “怎么可能?”

    方影儿还未出手,曹亘那难以置信的声音倒是先响了起来。

    云雾涌动,不断翻腾,秦古被困其间,初时只觉这些云朵般的棉絮源源不断向自己涌来,似要生生击散学识之影,而若进行反击,打出去的拳头却又真真是就像击在了棉花上,有力而使不出。

    可很快,秦古便发现那些棉絮根本对自己的学识之影造不成任何威胁,不由大定,就这么一伸手,没想到就轻而易举拨开了眼前的乌云,然后便看到了那好似惊呆了的曹亘。

    拨开乌云,当得见彩虹,不过虹起之前应有落雨,涌动的云汇聚向秦古的手心,然后化成了滴滴深灰色的雨点,而这个时候的曹亘只是目瞪口呆的注视着这一切,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哗啦啦的一场大雨,自找晦气的曹亘最后成了个落汤鸡,那涌动的云在秦古的手中全都化作了深灰色的液滴,最后一股脑儿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