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见温锦的脸色不好看,上前伸手挡住了叶肖阳面前的路,不让他靠近温锦。
“叶肖阳,这里是程氏集团,不是你能够造次的地方。”陆琛早就看不过叶肖阳这个家伙了,当初程祁东让叶肖阳来程氏集团的那几个月,所有人都对叶肖阳怨声载道,恨不得将这个人扫地出门。
叶肖阳喜欢权利,但是又只会那个鸡毛当令箭。这样是最不能够服众的。
“程氏集团怎么了?程氏集团里面不是照样有百分之十我妈的股份?”叶肖阳单手抄兜,脸上带着戏谑一般地看着陆琛,像是在嘲讽他刚才说的话,“你一个小小的特助,知道程氏百分之十的股份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恐怕你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吧?”
陆琛其实是很有耐心的人,他跟在程祁东身边久了,也不是容易被人惹怒的人,但是在听到叶肖阳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愤怒的情绪一下子就喷涌而上了。
任何人都是受不得屈辱的。
下一秒,陆琛上前伸手直接紧紧拽住了叶肖阳的衣领;“我早就看你不爽了。”
陆琛咬紧了牙关,额上的青筋凸起,面色涨得通红,温锦站在陆琛身后稍微退后了一点,她现在只是不想见到叶肖阳,所以随意陆琛怎么对待他。
其实温锦对叶肖阳一直都是很纵容的,但是这份纵容和疼爱也只是建立在她跟叶展恒的关系和谐稳定的基础上,现在叶展恒这么对待她,她不会傻到还对叶肖阳好的。
“你看我不爽,能把我怎么样?”叶肖阳邪佞地笑了一下,嘴角略微勾了一下,“就连程祁东都不能把我如何,你一条程祁东的走狗,能有多少本事?”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有多少本事。”下一秒,陆琛直接一个有力的拳头打在了叶肖阳的脸上。
叶肖阳应该也是没有想到陆琛会打他,他从小到大还从来都没有被人打过,这一下子瞬间恼了,反身想要打陆琛,但是陆琛的手脚却是比叶肖阳要好得多,叶肖阳想要打陆琛根本打不到。
陆琛将叶肖阳的衣领直接拽了起来,叶肖阳穿着一件衬衫,衬衫上的扣子都被陆琛给拽掉了。
他将叶肖阳直接用力按压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叶肖阳的脊背一下子撞击在了墙壁上,痛地他呲牙咧嘴。
“我靠!”叶肖阳脸色涨得通红,一方面是因为疼,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丢了面子。
这里有三个人,温锦现在已经不是站在他这边的了,刚才他被陆琛这样打,温锦都是当做没有看见,静静地坐到了沙发上去喝茶。
“很抱歉,我柔道黑带。”陆琛很欠地对着叶肖阳笑了一下。
叶肖阳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好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去反抗,但是,反抗无效……
“跟我道歉,不然的话,我可以让你跪着出办公室的门。”陆琛单手拽着叶肖阳,叶肖阳照样动弹不得。他腾出一只手扯松了一下领带,对付叶肖阳这种人渣,他也有些烦躁了。
“你敢!你打断了我的腿,我就去法院告你,告到你倾家荡产!”叶肖阳的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他今天原本是得知了温锦回到了B市之后来索要自己的股份的,但是没想到会被一个小小的助理给欺负了。
陆琛忍不住笑了,盯着叶肖阳看了几眼,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叶大少爷,梦该醒醒了。以你们叶家现在的实力,你觉得你还有什么本事告到我倾家荡产?”
陆琛跟了程祁东那么多年,在外面其实从来都没有人敢说他的,人人都知道他是帮程祁东办事的,叶肖阳还是第一个在他头上动土的。
叶肖阳听到陆琛的话之后有些心虚,但是仍旧是摆着那副阔少的模样,咬紧牙关盯着陆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懂不懂?!”
“很抱歉我的语文水平不高,只知道树倒猢狲散这句话。”陆琛的嘴巴也是欠地很,如果被乔郁晚听到,肯定会拍手叫绝,“说白了,你们叶家的皮包公司不过就是程氏的子公司而已,程总想取缔就取缔,想收回就收回。曾经一直都给你们留着这份产业,是程总看在她姑姑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自己真是什么阔少?”
叶肖阳被戳中了心底的伤痛,听着陆琛的话越来越恼,整个人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他正准备反驳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乔郁晚约了程祁东下午一起去一家新开的甜品店吃点心的,没想到她一进门就见到了这样的场景……
“嚯。”乔郁晚觉得这个场面刺激的很,她活到现在还几乎没有怎么看到过这样剑拔弩张的场景呢,而且,当看到叶肖阳是被钳制住的那一方,她瞬间就更加激动了,“陆助,看不出来你身手挺好啊。”
乔郁晚走到了沙发前面,看到温锦坐在那里安静地喝茶,便也淡定坐到了温锦的身旁,拿起了几颗车厘子开始吃水果。
温锦看了一眼乔郁晚,兀自喝着自己的茶,也不理会她。
乔郁晚心底想着,温锦大概是没有脸面面对她吧?毕竟之前温锦还为了为叶肖阳在程氏争取地位,曾经威胁过乔郁晚……
现在时过境迁,温锦应该觉得惭愧的很。
“程总的身手更加好点,我是陪程总练习才练出来的。”陆琛没有说假,他学柔道完全是因为早些年的时候程祁东很喜欢柔道,陆琛就陪着程祁东每天都去教练那边报道,于是,不知不觉的就练到了黑带……
乔郁晚看着陆琛这个架势,不禁觉得陆琛是不是被大佬东都带出道上的气质来了……
“你先把他放开吧,我还挺想听听他来这里是想说什么。”
陆琛按照乔郁晚的意思松开了叶肖阳,叶肖阳瞬间像是解脱了束缚一样,似是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叶肖阳阔步走到了温锦的面前,伸手指着温锦的鼻子:“你个老太婆,你忘了之前你承诺我的事情了?!你说过会为我争取到我妈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现在算什么?!”
温锦的面色很冷淡,就坐在那里,将茶杯放下,因为她知道陆琛在这边,无论她说什么话都是不会出事的。
陆琛会拦着叶肖阳,经过刚才那一出,叶肖阳应该也是害怕陆琛了的。
温锦抬头看了一眼叶肖阳:“你爸当初还给我承诺了,现在算什么?”
“那是你跟我爸的事情,跟我有屁关系!”叶肖阳的话语粗暴,乔郁晚坐在一旁听着就觉得叶肖阳这个家伙没有素质的很。
叶肖阳好歹是在国外留学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会给人一种没有半点文化没有半点素质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人的气质从出生开始就是定好的,轻易改变不了。
温锦淡淡笑了一下,从乔郁晚这个角度看过去,温锦依旧年轻漂亮,只不过这段时间的经历让她眼角的皱纹多了几道。
“我善待你,是因为跟叶展恒的关系。现在知道他曾经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甚至还跟我的徒弟发生那样的关系,你觉得我还会善待你们叶家?阳阳,人都是自私的,在得不到自己利益的情况下,我凭什么对你好?”
温锦这句话虽然显得有点不善良,但是乔郁晚听着却是觉得很舒畅。人难道就应该爱憎分明吗?
对方对你不好,何必像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一样还眼巴巴地对别人好?
在这一点上乔郁晚倒是挺欣赏温锦的。
叶肖阳却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的眼眶愈发通红了,皱紧了眉心看着温锦:“你这么没良心,迟早会遭报应!”
乔郁晚觉得,叶肖阳跟沈依杭可能算是一类人:在自己受到伤害的时候,总是会第一时间将所有过错都怪罪到对方的头上,好像自己纯洁无暇,半点过错都没有那样。最恶心的,他们这种人还会声色俱厉地声讨对方的过错。
她心底想着,叶肖阳要是长几岁,他就应该跟沈依杭在一起才对。
温锦从包中拿出了粉饼开始补妆,表现的淡漠又淡然,一副并不想理会叶肖阳的样子。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太贪心又不做正事,以后打算靠什么吃饭?”温锦的话相当讽刺,“难道以后还打算来敲诈我吗?”
乔郁晚听着,实在是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