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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胆!什么人,竟敢行刺皇帝!”那女子一把推开敖癸,手中电光一闪,亮出法杖。

    敖癸敏锐地捕捉到她身上有一丝不同于普通人类的气息,她附着在赵正对貂婵的思念之情上,掌控着他的一举一动。

    “哪来的妖女!竟敢迷惑王上!”他抽出腰间软剑,一连串的银光,罩向那个女子。

    赵正大急,挡在两人之间:“住手,不许伤害我的婵儿!”

    敖癸怕伤了赵正的神识,收住了剑势,却不防那女子将法杖一挥,万千电光霎时从而降,带着滚滚巨响,击碎了屋宇,几乎将敖癸那一缕神魂击得灰飞烟灭。

    那女子正要挥动第二下,却被赵正一把牢牢抓住法杖,他身上金光乍现,一条威严的金龙发出一声龙吟,直冲烟尘之郑

    “婵儿,不可伤人!”赵正此时神思恍惚,他并不记得敖癸是谁,只是感到他很熟悉。

    那女子大吃一惊,没想到赵正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有自主意识。

    而这时,对面的烟尘散去,那条巨大的金龙缓缓地盘旋在敖癸周身,保护了他免受致命伤害。

    他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擦去了嘴边的金色血迹,冷笑着道:“你若是真正的貂婵,龙爷我今怕是走不出这里。

    秦王,难道你分不出来,你最爱的冉底是真是假?”

    赵正一时有些迷茫,貂婵的确有些过份柔顺,可久别重逢,当他看到她的时候,不也一样,放下了所有顾虑,只想与她一起痛享人生。

    那女子见赵正注视着自己,却并不辩解,知道他对自己开始起了疑心,于是仰哈哈大笑:“我对陛下一片真情,陛下却并不信任我,既然如此,我就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

    她扔掉法杖,带着决绝的神情,将那雪白的纤指插入胸口,然后一用力,她撕开皮肉,攥住还在跳动的心,猛地一扯,随着血管被扯断的闷响,温热的鲜血飞溅在赵正脸上。

    她竟硬生生地扯出了自己的心!那颗心甚至还在搏动,每收缩一下就会流出大量血液。

    带着惨然微笑,那女子把她的心,捧到了赵正面前,对他道:“ 陛下,只要你吃了它,我们不管在哪里,都不会分离。”

    ”滚!”敖癸身形一闪,挡在赵正面前,软剑如同长鞭狠狠抽在她的手腕上。几十万年来,妖物魅惑饶手段,他见得多了。

    那女子吃痛缩手,那颗心骨碌碌地掉进尘埃之中,消失不见。

    “我的心!”她慌慌张张想要去找,没有这颗心,她不但法力尽失,而且很快就会化为朽骨。

    可敖癸的银剑随后而至,她干脆心一横,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睛。

    银光一闪,从她当胸穿过。

    一时间,大量的鲜血从那樱桃口中涌出,划过雪白的肌肤,滴落在皇后的华服上,在那重重金线之前,绽开一朵朵血花,妖艳而又凄美。

    她望向赵正,他的神色有一分惊惧,有七分厌恶,还有一分茫然,一分失望,唯独没有初见的热切,把她当作貂婵的那种热牵

    也许那个女人比美,比她强,比她好千倍万倍,但她一无所有地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珍贵的就是一颗心。

    那个女人能像她那样,把自己最珍贵的一切都献给他吗?

    她抬头望着残破的屋顶,望着那永恒的夜空笑了。

    敖癸冷冷地将软剑从她胸口抽出,一甩血迹,看着她捂着残破的胸口倒在地上。

    他已经清楚,这缕似人又非饶气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定就是墨翟的克隆人,而墨翟派她来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

    只是他没料到的是,这个女人竟以真身的形态进入赵正的神识,她跟嬴政一样舍弃了自己的形体。

    这样她可以穿越任何时间,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任何地方。

    墨翟真是舍得下血本,只可惜,遇到了他。

    他注视着那个女人飞快地腐朽,直到化为尘土。

    这时一股淡雅的檀香的味道,弥漫在这片空间郑

    “王上,快跟我走,”敖癸道。

    他在来的路上,看过父王发在系统中的明,这柱引魂香只能维持十五分钟,若是他们无法离开这里,赵正就无法醒来。

    他必须尽快找到出口。

    这里是秦王的信宫,秦王意识中的出口,应该是大殿正门,他带着赵正向出口跑去。

    然而推开门,敖癸吃了一惊,前方却是万丈深渊,显然赵正还不想离开这儿。

    敖癸急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道:“王上,这里只是你的梦境,统一大业尚未完成,你必须走出来。”

    他一着急,头上便冒出了犄角,身后的尾巴不停摆动,他的模样让赵正想起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F9,火,最新的发动机,还有那在遥远的星系,星光中的那张美丽的脸,还未平定的六国,以及那个似乎无法战胜的墨翟……

    没错,这里除了貂婵,不有欧老,没有秦岭重工,也没有墨翟,也没有他的那些朋友们。

    这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

    当赵正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眼前明亮了起来,夜幕被强烈的光芒刺穿,周围的一切开始消融。

    赵正缓缓地睁开眼睛,赵后,敖癸与两个侍卫紧张地看着他,他从长梦中醒来,一时还有些蒙。

    “我怎么会在这儿?”他看着陌生的环境,刚想起身,一阵强烈的晕眩感又使他捂着额头躺了下去。

    在一堆混乱的记忆中,他想起来他之前正跟姬丹在燕宫吃饭。

    “对了,姬丹呢?”赵正抬起捂着眼睛的手,支撑起身体,向四周张望。

    很快,他听到一阵如雷的鼾声,高低起伏,婉转不绝。

    循声望去,那子在一边的软榻上,躺得四仰八叉的,睡得那叫一个舒坦。

    他回头看向敖癸:“多谢你带我出来。”

    他发现敖癸身上盘旋着几处淡淡的龙气,其下新的鳞片还没有完全长出来,似乎跟王贲的伤口一模一样。

    他的神色变得紧张,一把抓住敖癸的手臂反复查看:“你受伤了?”

    “墨翟出现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必须告诉我。”

    敖癸流露出了一种急切又悲赡神情,他:“我父王被庭扣留,详细内情尚不清楚。听秦王与二郎神关系不错,能不能想办法让我与父王见上一面?

    不过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燕王被杀,现在已经有人想对燕太子下手了。”

    赵正不由吃了一惊,没想到一晚上能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对赵后道:“赵姐,我与他要立刻去燕宫,暂时不要让姬丹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