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草原上,众首领喝完了掺有五色仙水的酒,顿时感觉身轻体健,腰不酸了,腿不痛了,一口气上碉楼也有劲了,对这些汉人的敌意也消失了。
他们围着赵正一番闲聊之后,得知他来找犀牛甲,于是一个老人家说道:“不知道自然脱落的犀牛皮有没有用?这些犀牛的甲并会随身体增长而增长,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它们在河水中把皮甲泡软后,去一个山洞里,把皮甲蹭下来。不过听说,失去皮甲的犀牛会变得特别凶暴。”
赵正心想,不用杀戮最好,于是问道:“这个山洞在哪?可否为我们指一下路?”
在场的人七嘴八舌,众说纷纭。
只有一个老人明确地说道:“这个山洞只会在晚上现形,大致位置在北方。”
“我跟你们一起去,”珂珂对赵正说道,“若是引出凶兕,只有我能制服它。”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阿瘣说道,“我让人在洞穴附近备好快马。”
“我们也一起去,”李信说道,“用不着快马,我这里有山神爷爷留下的传送符咒。”
屠雎什么也没说,只在胸口捶了捶赵正送他的玄武甲。
“好吧,我们现在就去北方察探一番,”赵正看着他们,心中有些感动,他们的不离不弃给了他无穷的信心。
“真是后生可畏啊,”羌人首领们看着他们翻身上马,目送他们离去,不由得叹道。
吕不韦看着羌不隆离去,随即化作一道黑烟,回到了他的府邸。
这时,他的管家来报:“刚刚有一个叫陈驰的书生找您,说是无意中看到您撰写的《吕氏春秋》,有一篇读后感要呈现给您。”说着拿出一卷丝帛。
吕不韦打开一看:
月映宫墙梦未央,
星辰闪烁意徜徉。
金冠不换诗书志,
愿为人间写帝章。
看起来好像是一个也想参与撰编的穷书生,不过“帝章”二字让吕不韦品出了一些其他的味道。
“叫他进来,”吕不韦理了理衣服。
金碧辉煌的相国府,随处可见从各国搜罗来的奇珍异宝,在一座座连枝宫照耀下,熠熠生辉。
陈驰低头走着,不时偷瞄一眼,相国的奢侈实在令人咋舌。
他穿过一道道院门,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
“相国大人,人带来了,”仆人低头说道。
“嗯,退下吧,”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陈驰忐忑地想道,那就是吕不韦?
欧式宫廷风的客厅里,吕不韦刚洗了澡,穿着战国风的刺绣浴袍,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看到陈驰来了,便向他说道:“坐。”
陈驰看着这个现代化房间,那战战兢兢的神情,一点不落地被吕不韦看在眼里。
他十分满意这个效果,在这些古人的眼里,他就好像神一般,他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说说‘帝章’是什么意思?”吕不韦在灰色水晶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他凑近陈驰,缓缓问道,“是想……害我被皇帝杀头?嗯?”
陈驰生平第一次坐沙发,正在整理衣衫,心中一跳,难道赵正派他接近吕不韦的目的被发现了?
他一抬头对上吕不韦的目光,两撇浓眉之下,那凌利的目光中带有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胁的意味。
“小生以为相国大人不满嬴氏孱弱,想要取而代之,于是特来投奔相国,与相国共襄盛举。谁知,相国不过一介普通贪生怕死之辈,难道是是小生看走眼了?”陈驰也俯身,冷冷地回瞪着吕不韦。
若横竖都要死,他绝不愿死得太窝囊。
黑色的大理石茶几上,倒映出两个男人各不相让的脸。
吕不韦打量着眼前的书生,虽然不过十五六岁,但感觉他并不同于一般人,若是在别的时候,他可能会认为自己收了个有胆识的人。
不过,赵正出现了,他还去过齐国,没过多久,就有一个齐国口音的书生出现,还如此大胆,这令他充满了怀疑。
他盯着这个白白净净的书生,想要看出他的破绽,慢慢靠在沙发上,举着雪茄说道:“怎么,你年纪轻轻有何良策?”
陈驰一笑:“不敢当,小生以为,人生在世,名节为要。自古以来,出师需有正当之名,相国大人要想取嬴氏而代之也须如此。
相国大人尽心辅助王上,王上却耽于玩乐不思进取,大兴兵戈,民不聊生,则相国大人何如?到那时,取而代之岂不易如反掌?”
吕不韦一想,这事的确很简单,以他在六国的人脉,只要让赵正劳民伤财,却无功而返太容易了。
再以帝王失德的名头,将他推翻,自己名正言顺当上皇帝,岂不比自己用嬴政的名义统治下去,更符合千百年来,他心中所想?
吕不韦不禁露出得意之色,抽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蓝色烟雾,说道:“你确实是个人才,留下来替我工作,五险一金,外加期权分红,过几年就升你做高级合伙人。”
陈驰并没有吃饼,眼下他很清楚,一旦他去撰编书籍,吕不韦很可能转身很就将他忘了。他必须利用这个机会,给自己打开局面,于是说道:“相国大人,这将是个长期的过程,我们必须时刻给他施加压力才行,若有什么事是小生能办到的,小生万死不辞。”
吕不韦一听,用烟指了指了他说道:“还得是你,你去一趟韩国,让公子安继续出兵,骚扰边境,差旅费回来给你全额报销,外加五十贯出差津贴。”
吕不韦眼中露出狠色,他要借此机会掌握兵权。前期把王龁蒙骜等人过快削弱,导致军权脱离了他的掌控。等他再掌大权,王翦等人别以为躲在军营里就安全了,他要他们生就生,要他们死就死。
没有了这些人,他看赵正怎么翻出天去。
一想到这段历史,即将毁在嬴政自己唤来的人的手中,他不免洋洋得意,哈哈大笑。
陈驰冷眼看着吕不韦,眼中闪过狡黠的光。
白石草原,天快黑了,夕阳在天边留下了层层的红云。
阿瘣与李信打来了一些野味,赵正与屠雎搭起了火堆,准备烧烤。
这时,“叮”地一声,赵正收到了一封系统来信。
“陈驰给您写了一封密函,是否现在打开?”
“打开,”赵正说道。
“下面为您播报内容……”赵正听着,心想,来了,晋阳之乱。
屠雎见赵正停下了动作,看着远方,似有所思,于是问道:“正哥,怎么了?”
“对了,你在韩国发展得怎样?宫里有没有认识的人?”赵正听完播报,问屠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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