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苏醒过来后可算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叶知弦给出最大的帮助,腾潇和董婉便让她留在将军府小住几日。
今日天气不错,董婉靠在榻上看着手中的书,腾潇从外面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燕窝,坐在董婉床边笑着。“可算是看你脸色有些好了,这几日也不敢给你补的太好,先喝着燕窝,等你身体好了,再给你吃最贵的补品。”
董婉轻笑。“我如今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我以为心中已经放下,可是…”
腾潇伸出手摸了摸董婉的脸。“是我的错,我给你的安全感太少了,你以后也不要藏着自己的内心,若是承受不住了就告诉我,我来帮你承担。”
董婉点头,门外的叶知弦轻敲门框。“将军,夫人,我可要进来咯!”
腾潇站起身面向门口,叶知弦进来后颔首行礼。“将军,夫人。”
腾潇点头示意。“叶姑娘,真是多谢你了,等婉儿身体好一些,将军府定会隆重款待。”
叶知弦摆手走向董婉床边,每走一步手腕上的铃铛手镯都会出声,清脆好听,叶知弦坐在董婉床边笑了笑。“这几日已经很好了,老夫人每日都给我变着花样的做吃的,我都快胖啦!”
董婉掩唇轻笑。“母亲心中感激,我会告知母亲不要这般为难叶姑娘的。”
“哎呀!可不是为难,就是太过沉重的爱……其实我还是很喜欢的,只是女孩子还是要注意体态的。”
三人笑了笑后腾潇便收拾桌子上剩下的空碗,而叶知弦却看着董婉,突然把脸靠近董婉几分后说道。“夫人可是哪里还不舒服?”
董婉被叶知弦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些。“没…没有…我现在感觉很好,就是还是有些乏累,大概是躺的时间有些长了。”
叶知弦点头,抬手将脖子上的一串项链摘下并且戴在董婉脖子上,清脆的铃铛声在董婉耳边响起,董婉听着却异常安心,叶知弦戴好项链后笑了笑。“这个就当是我这几日住在这里的赠礼,夫人不要嫌弃,且日夜佩戴就好。”
腾潇看着那条项链,样式很是简单,只是一条褐色麻绳吊着一块深绿色的玉石,说不上珍贵,但是那个颜色实在有些诡异,他们又知道叶知弦的身份,腾潇开口说道。“叶姑娘…是否方便告知,婉儿是不是…”
叶知弦眯着眼睛笑了笑,随后伸出手摸了摸董婉散落的头发。“我知道现在的国法是不允许我们这样的人出现的,但是没有办法,哪朝哪代没有我们这样的人?除了没有炼制出长生不死之术,其他见不得光的东西全都会了。”
董婉觉得自从戴上项链后,她的身体说不上来的轻松,而且一直隐隐犯疼的脑袋也不再疼了,抬手摸了摸项链。“叶姑娘…我并没有得罪人,怎么会被人用这样的方法陷害?而且这东西对叶姑娘来说会不会很重要?”
叶知弦轻轻摇头。“没事的,就当是普通的玉石就好,夫人不必在意,而且我们这样的人,谁给钱就给谁做事,不问原因,只不过陷害夫人的人应该并不棘手,夫人只要戴着这条项链就好。”
腾潇握了握拳。“叶姑娘能否查到根源?”
叶知弦摇头。“抱歉,我们之间也是互不联系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谁,若是将军心有余悸,大可以自己去查,会这种东西的人在皇城里可并不多。”
腾潇明白。“多谢,如此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两年多前,婉儿上山为我祈福途中遇到危险,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叶姑娘能否看得出来,当初是否跟你们的人有关系?”
叶知弦有些意外,腾潇对于百姓来说可是一位神圣的将军,他应该是最不相信鬼神一说的人,没想到会对自己如此尊重,站起身行礼后轻声说道。“恐怕要让将军失望了,我在夫人身体里只能探查到一点点残留的痕迹,但是并不能锁定任何方位和人,而且我也不能太过出手,毕竟我们这样的人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处死,如果不是刘宇欣求着,我这辈子都不会暴露的。”
腾潇点头。“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婉儿的生命无比重要,只要叶姑娘肯帮忙一二,哪怕指点一下,我可以用腾家的荣誉发誓,会保护叶姑娘后半辈子生活安稳。”
叶知弦有些动容,低垂眼眸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后双手合十颔首。“将军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便多嘴,夫人身上残留的气确实来自两年前,恐怕那个时候的昏迷和噩梦就是这个气导致的,那个人似乎想让夫人自己精神崩溃,至于目的是什么只能将军和夫人自己去探索了。”
腾潇骇然。“果然……如果是两年前,那恐怕只有一个人会对婉儿出手,嘉诚怎么会疯狂到如此地步?”
董婉紧紧握着玉石吊坠不敢相信,她这两年多的噩梦根源竟然是别人的一场阴谋。“如果当时的我经受不住这样的梦境,恐怕醒来后就要崩溃疯掉,到时候将军就算对我再有情分也无能为力…可是会是嘉诚吗?这么久的相处下来,我倒是觉得不像是嘉诚的作风。”
腾潇皱眉。“我会去找冀望江,弼慎思如今在他身边做事,而弼慎思到嘉诚身边已经三年之久了,应该能知道一些事情,是不是嘉诚所为自会分晓。”
董婉苦笑。“看来那个人瞧着我没有崩溃反而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心中实在气不过才又让那人催动噩梦,若不是叶姑娘手段高明,我今日恐怕还在梦中痛苦的活着。”
叶知弦笑了笑坐回床边。“夫人吉人天相,我在夫人身上看到了很深的缘法气息,恐怕就是这些气息保护着夫人,不然就凭着上山的那次意外,夫人可能当场就命丧黄泉了。”
董婉苦笑。“我从小受书塾教育,对叶姑娘的这种身份的人很是不理解,认为你们就是一群骗子,如今看来是我见识浅薄,也是我太过以偏概全。”
叶知弦无所谓的耸肩。“无妨,这天下对我们这样的人尊重的很少,基本都是惧怕我们的能力的,夫人不必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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