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过了几天节日,初四这天董婉和腾潇也去了董府拜年,董父和董母给他们准备了厚厚的红包,一桌子人围着聊了很久的话,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董婉和腾潇才带着腾扬扬打算离开。
刚到门口还没有上车,冀望江便骑着马过来了,停在门口处翻身下马,帅气的拱手请安。“董大人安康,新年快乐!”
董父捋了捋胡子。“好,冀侯爷可好?”
冀望江再次拱手。“家父身体康健,时常念叨着想跟董大人聚一聚的。”
董父点头。“好,改日老夫就去拜访拜访,你这不像是路过来的,是专门来找腾潇和婉儿的吗?”
“是的,时间紧迫所以顾不得这么多,只能赶过来请将军和夫人去公主府上一趟。”
董婉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可是公主的孩子有什么不妥?”
冀望江摇头。“不是,公主很好,孩子也健康,是柳絮絮出事了。”
董婉和腾潇互看一眼,柳絮絮这么多日子一直都安静的待在府中,也不曾出来与他们见面,而且这些事情一件件都危险至极,他们并没有拉上柳絮絮夫妇来商讨过,就算朝堂上也不曾过多交谈,董婉想想好像最后一次和柳絮絮见面还是在驸马的生辰宴上,那时候也没有看出他们二人有什么不妥。
董婉微微点头冲着董母说道。“母亲,我们这趟说不好什么时候回来,带着扬扬不太方便,先让扬扬在董家过夜,明日一早我和腾潇再过来带他回去。”
董母拉着腾扬扬的手笑着。“那感情好,我正舍不得这个小机灵鬼,今晚上就住在这里,你们放心去吧。”
几人这才赶紧上车离开,冀望江也没有再骑马,跟着腾潇他们直接上了马车,坐在马车里看着腾潇和董婉。
腾潇知道冀望江这是有话要说,不然也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还找到了董府来。“有什么话就说吧。”
冀望江点了点头,倒是先笑了一下。“你们猜不到吧?嘉诚放弃腾潇了。”
“放弃我?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她想嫁人了呗!但是新郎已经不是你了。”
董婉心中不安。“这话是什么意思?”
冀望江也不再闷葫芦卖药,直接说着。“众所周知,将军和夫人两人甜蜜恩爱,嘉诚眼看着已经在将军这里没有希望了,索性不在这根树上磨时间了,这不是这几日嘉诚看上了刑部尚书之子,如今的刑部侍郎,焦宇恒。”
董婉眼睛睁大看着冀望江。“话可不要乱说。”
冀望江摇头。“我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吗?大过年的我也不想出来乱跑,柳絮絮和焦宇恒正在公主府中,柳州庆那小子这会儿应该也到了,等夫人过去一看便知。”
腾潇单手揉着眉心,闭目皱眉。“这叫什么事,嘉诚就不能安分一些吗?”
冀望江笑呵呵的说着。“我就说应该让我娶了她,到时候让她跟我家院子里那些魑魅魍魉打架去,就算最后她们抱团我也不怕,大不了直接防着就是了,你看看现在这事弄得,全都别想好过。”
董婉无奈。“冀大人,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没开玩笑,当时我就说过这话,但是将军说我幼稚,其实我这算是舍身取义,你们还不领情。”
腾潇摆摆手。“行了,这话别再说了,眼看着就要到公主府了,若是让楚辞和公主听见了,不给你上课都算是我白说。”
冀望江耸耸肩不再说话,三人下了马车直奔着正厅而去,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女人轻声哭泣的声音,董婉几人挑开帘子走了进去,瞧着李乐乐坐在椅子上皱眉,楚辞和焦宇恒在原地转圈,柳絮絮轻声哭泣,柳州庆正擦着那把锃亮的剑。
冀望江呵了一声。“还真热闹。”
腾潇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冀望江的胸口,冀望江干咳一声不再说话,只是用手背扫了扫鼻尖,柳絮絮见董婉他们过来,站起身冲着董婉走过去。“婉儿,你要帮帮我。”
董婉拉着柳絮絮的手坐下,看着那张哭的已经发红的脸有些心疼。“慢慢说,这是怎么回事?”
柳絮絮哽咽着说不出来话,焦宇恒扶着她的肩膀安慰,随后轻声说着。“前日父亲在家吃饭的时候提起絮絮到现在也没有再怀孕一事,说公主和驸马都已经有了消息,让我们不要不当回事,随后便让母亲找了大夫给絮絮看了身体。”
董婉看着柳絮絮如此样子,心中明白。“絮絮身体状况不好吗?”
焦宇恒点头。“大夫说絮絮因为第一个孩子落胎导致身体一直有些亏虚,如今已经很难受孕,更是说她几乎不能受孕,让父亲和母亲早做打算,父亲一听顿时生气,决定给我娶平妻,而且还是嘉诚县主,我定然是不同意的,但是父亲和母亲发了好大的脾气,罚了絮絮和我跪祠堂。”
董婉心中泛苦,看着柳絮絮如此模样都是心疼。“委屈你了,我们这边的事情一件跟着一件,真是没想过把你们夫妇二人牵连进来,没想到最终嘉诚还是没放过你们。”
柳絮絮轻声哭泣。“我与夫君没有嫌隙,但是若没有任何办法能解决此事,以后想让我与嘉诚共侍一夫,那我宁愿被休妻还家,到时候只求夫君成全。”
焦宇恒哪里能接受,拉着柳絮絮的手满脸自责。“是我的错,如今没有作为,只能被父亲拿捏,委屈你这么多年却不能救你,若不是柳州庆去了疫情城镇立了功劳,恐怕你的日子更不好过。”
柳絮絮轻轻摇头,用绢帕擦着眼泪,抽噎的声音断断续续,让人听了真是忍不住的想要安慰她。
柳州庆一直在一旁擦着剑身,听着他们说完来龙去脉便站起身就往外走,冀望江拉住他的胳膊。“你干什么去?”
柳州庆眼睛泛红,显然是要哭出来的样子,狠狠的拧着胳膊想要摆脱冀望江的手。“我去杀了那个妖孽,若不是当初她写信告知姐夫在她那个封地巡查出了事,姐姐也不会惊了胎气让孩子没了,如今还把主意打到姐姐的床上来了,这样的人定然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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