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腾潇和冀望江站在雪地里看着废墟,总算是收拾妥当,废墟已经清理干净,街道也恢复正常,冀望江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说着。“可算是完事了,这两天是又累又冷,越是想到这里我就越恨嘉诚和弼慎思。”
腾潇无奈摇头。“你是跟他们对上了吗?而且任何证据都没有指向嘉诚,你怎么就认定是她了?”
“如果换做是我的私炮房,我把它炸了,怎么也得回到现场看看自己做下的这场轰轰烈烈的事儿,看一看作品的完美程度,是不是把怨恨的人都炸死了,或者给炸残了。”
腾潇笑了笑说着。“还好我跟你不是敌人,不然恐怕要费些精神,可是说到底这些都只是咱们得猜测,凭着猜测是不能定罪的。”
“证据还不好找吗?先不说她跟咱们有怨,就说嘉诚在皇上生辰宴上被降为县主,搬出郡主府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怎么现在能把县主府收拾的那么好?门匾都是重工镶嵌的边,她哪里来的银子?而且年底的时候大量采买,肯定是不义之财。”
腾潇挺意外的,看着冀望江说着。“怎么?你一直关注着嘉诚?”
“自然,我这个人只是直言直语,又不是缺心眼儿,而且将军夫人说的没错,公主已经有了身孕不得不防,既然他们忙不过来,我也应该替他们防着。”
“照你这么说,如果嘉诚之前有大量银子进账的话,就能证明她就是私炮房的主人?”
“差不多吧!但还是要拿到她这几天的进账比较妥当,如果之前她账上有大量银子进出,而这几天没有了收入,那就是说明了一切不是吗?私炮房让她炸了,她就没有银子了。”
腾潇点头。“没错,大概是私炮房爆炸让她断了银子,所以今日过来碰碰运气,若是还能赢得我的信任,或许就能继续在腾府这里拿钱,毕竟她是最怕过苦日子的。”
冀望江环抱双手。“将军可记得一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县主搬家的时候我可是送礼了的,将军应该也上门送礼才对。”
腾潇苦笑。“你的礼物实在另类,若是让我遇见恐怕要把你打出去才行,不知道当时嘉诚在心里把你骂了多少遍才解气,况且明日就是三十,不宜太过紧逼,哎…我真是不想再跟她有瓜葛。”
“没有瓜葛也得去,这种人如果不一直摁住,等她站起来那就是一头猛兽,所以将军不要害怕,勇敢一些。”
“那过了年我便跟夫人一同过去看望她一下。”
“夫人也去?那我也去看看。”
“免了吧,你送礼物的事估计一时半会得不会过去,还是不要牵连我们夫妻二人比较好,而且我可没有忘记你对我夫人的心思,如今看着我们两人没有隔阂,你都要失望极了吧!”
“如果那个书童没有背叛我,我也不会对他如此,到死他可能也后悔了,我这个人就是别人多千般好,我必定回他万般情,可惜这个世界上就是没有后悔药,再说我是真的欣赏夫人,如今没了机会我也放得下,你放心就是,只不过若是还有机会,我肯定还是会对夫人…”
“行了,不用说了。”腾潇抬手示意。“你后面想说的事情不会发生,永远都不会的,你和我家夫人没缘份,你死了这份心,然后自己再去寻得良缘吧!”
冀望江摸了摸下巴。“你说,我娶嘉诚如何?”
腾潇睁大眼睛看着他。“你疯了?还是冻坏了脑子?”
“我好得很,就是突然觉得嘉诚这女人心机如此深沉,应该也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如果娶回来放在那个院子里,是不是就能对付冀家那些整日盯着我的人了?让她们在那个院子里打架去,最后嘉诚再消灭几个才好。”
腾潇捂住额头轻叹。“冀大人,您今日贵庚?这么幼稚的事儿你也真敢想,若是把她娶进冀家,恐怕不会多长时间她们就是一条船上的,怎么?你觉得冀家那些人不足为惧?给他们送去一个聪明的?”
冀望江恍然大悟点头说着。“确实,还是你想的周到,我是真的烦透了他们,如果能有个能治住她们的女人就好了,我肯定娶回家供着,其实我觉得夫人就很好。”
“行行行了。”腾潇赶忙摆手。“你是三句话不离我家夫人,真是不想理你,如今事情已经善后的差不多了,他日再煮酒答谢。”
冀望江直接上马,低头看着腾潇。“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待着?等你和夫人一通邀请的时候,我定然痛快的与你喝上几杯,到时候咱们不醉不归,明日就是三十了,提前祝你春节安康,替我向夫人问好。”
腾潇拱手笑了笑。“春节安康,知道你不喜欢他们安康,我便不祝福了。”
冀望江不再理会腾潇直接骑马离开,腾潇看着冀望江的背影摇头轻叹,一旁的侍卫走过来拱手。“将军,已经整顿好了。”
“好,回去吧!该过年了。”
太后宫里,董母搓着手走进屋内,温暖瞬间包裹住全身,董母舒服的轻叹一声。“哎,好暖和。”
太后从屋内走出,看到董母便直接走了过来,董母忙摆手行礼。“太后安康,先别靠近,臣妇这身子寒冷,过了寒气给您就不好了。”
太后微微点头,随后往地笼旁走过去坐下。“你也过来坐着取暖,哀家这种天气叫你进宫,心中自责。”
董母摇头,走到地笼旁伸出手烤了烤。“太后传唤,即便外面掉的刀子臣妇也得顶着盾牌来,恐怕太后这边出了什么问题,董家可是指望着您呢。”
太后笑了笑,挥手示意旁人退下,就连陶嬷嬷也没有留下,屋子里只剩下两人,安静的能听见炭火燃烧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太后轻声开口。“姐姐可怨我?”
董母伸着的手一顿,随后轻轻摇头。“臣妇上次进宫的时候就已经跟太后说过的,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太后不要将自己禁锢在过去,该往前看看了。”
太后苦笑。“不知道为什么,哀家总是想起以前的时光,或许那时候我没有撒谎,现在当太后的就是姐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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