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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红丝线~

    林屹下意识松口,小金蝉跌落在宴庭之的枕边。

    翻开衣袖,林屹看着手腕上的玉镯,并无任何异样。

    摸了摸,凉的。

    林屹低头,发现小金蝉又跑到了宴庭之嘴上,顺着伤口开始啄啄啄。

    “小啄,你……”林屹正要开口,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一条如红丝线般的东西,被小金蝉啄了起来,拉扯间,红丝线被扯了出来,尾部还在空气中蠕动。

    林屹下意识退了一步,活的?

    还没等她看仔细,小金蝉已经吸溜一口,吞下了肚子。

    林屹:……

    虽然知道这小家伙不凡,但是这一幕,还是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况且,小东西不是很挑食嘛?

    不等林屹说什么,小金蝉又兢兢业业的开始啄宴庭之的嘴巴。

    林屹看了一会,基本上几十上百口下去,能有一条“红丝线”被扯出来。

    有长有短,有胖有瘦。

    林屹从一开始的专注,慢慢变得麻木。

    看着宴庭之慢慢平缓的神情,林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是这些“红丝线”在他体内捣鬼吧?

    不过,好好的清冷佛子,身体竟然有这么多“虫子”,多少感觉有点幻灭。

    林屹看着看着,眼睛慢慢闭上了。

    这一天,她过得实在是太累了。

    朦朦胧胧中,感觉一道温柔的视线,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是谁?

    是谁在这样看我?

    到底是谁?

    林屹眯着眼睛,想在朦朦胧胧中看清楚,却始终仿佛隔着层层雾帐。

    好累,我就睡一会,睡一会就起。

    挣扎了半响,林屹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猝然醒来,一直之间竟然不知道时辰过去了多久。

    “你醒了?”看到宴庭之乌黑明亮清澈的眸子,林屹瞬间清醒。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林屹下意识伸头摸了摸他的额头,冰冰凉凉的。

    宴庭之微微笑了笑,有些虚弱:“别担心,我没事了。”

    “呼,那就好。”林屹彻底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到小金蝉有一搭没一搭的还在啄宴庭之的嘴巴。

    林屹干笑一声,一把将小家伙拿回来:“咳咳,那什么,小家伙偶尔比较顽皮。”

    宴庭之看着她笑了:“不会,甚好。”

    甚好?

    林屹暗附,只能说是你的脾气甚好呀!

    小金蝉忙活了许久,吃饱喝足,本就打算好好吸收一下。

    瞬间躺在林屹手心,呼呼呼的睡了过去。

    林屹这才看到,它金黄的身子现在变得通红,里面似乎还有“红丝线”在蠕动。

    额,手一抖,差点把小金蝉丢出去。

    从怀里掏出之前的小木盒,林屹小心翼翼的将小金蝉放进去,还贴心的给它垫上了锦帕。

    关上木盒,这才连蝉带盒放心的塞进怀里。

    宴庭之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神色满是温柔。

    林屹浑身一个激灵,她差点就忘记宴庭之喜欢男子这件事了。

    这么温柔,不会真喜欢自己吧?

    “那什么,你醒了多久了?饿吗?渴吗?”一紧张,话就稍微多了点。

    宴庭之缓缓坐了起来,看到里衣上的血渍,微微皱眉。

    随即靠坐在软榻上:“刚醒一会,不饿,有点渴。”

    林屹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这还是之前放在山洞的,闻着没坏。

    宴庭之接杯子的手顿了顿,还是皱眉一口喝了下去,还好,没怪味儿。

    “你呀,太爱干净了,一个大男人,活的比姑娘还精细。”林屹笑着指了指他的衣服,“你就不该穿白的,要是像我这样穿黑色的,不就看不出污迹了嘛!”

    说罢看了看宴庭之的脸,又摇了摇头:“也不是,你长得白,穿红色应该挺好。”

    宴庭之没接话,他这辈子就没穿过白色之外的衣服。

    “好了,说正事,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屹面色一正,不再插科打诨。

    其实,宴庭之很早就醒了,就是浑身没劲不能动弹。

    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金蝉,从自己嘴巴里扯出一条条红线虫。

    这种虫,他也是第一次见。

    只要一想到自己身体里竟然有那么多虫,宴庭之瞬间就恶心到了极点。

    之前一直找不到的病根,这一刻终于露出了头角。

    想必,一直在他身体里作怪的,就是这些脏东西吧!

    虽然暂时还没有办法查证,但此刻随着虫子被拉扯出来,自己的身体确实在一点点恢复。

    看着在一旁酣睡的姑娘,宴庭之甚至有些庆幸,还好她看不到。

    要不然,自己以后在她心里,估计不会有什么好印象了。

    不过,他放心的太早了。

    在看到林屹熟练的收拾金蝉的时候,他就知道,该看的不该看的,估计眼前的姑娘都看过了。

    自己以后,在她心里不干净了!!!

    “想来,应该是有人在我身体里做了手脚,才会……才会如此。”宴庭之现在也不能十分确定。

    “那诱因呢?为什么去了趟太子府就发作了?这么多,肯定不是今天才生的,应该有很久了吧。”

    宴庭之摇头:“不知,五年前我去过一次太子府,回来也复发了,只是没有这次严重。”

    “什么?”林屹语气加重,“既然有前例,你为何之前不说?如果知道是这样,我一定不会让你带我去太子府。”

    林屹有些生气,这人对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太儿戏。

    连带着,让她也有些愧疚。

    “你别多心,这次去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我也想知道,太子府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发病。”宴庭之淡淡的说。

    “那你知道了吗?是什么?”

    宴庭之定定的看着林屹:“这就要问你了。”

    “问我?”林屹有一瞬间的失望,“你也怀疑我?”

    林屹是真没想到,宴庭之会这样看自己。

    清心这么想,她一点也不在意,甚至都不太想去解释。

    因为,没必要,无所谓。

    但是宴庭之这么想,却让她有些失望,还夹杂着淡淡的难过。

    宴庭之坐直身子,语气多了几分急促:“你想什么呢?我自是不会怀疑你的。我的意思是,你之前在太子府,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特别的东西?

    林屹瞬间想起之前清心说的话,宴庭之是吃了她给的糕点出的事。

    糕点没问题,那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