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街头的演讲正如火如荼地展开着,原本还算宽敞的街道此时已被人群围堵得水泄不通,里里外外全都是人。四周还有一些警员在维持秩序,但明显已经力不从心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聚集而来的人越来越多,现场气氛变得异常热烈。许多人完全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前来,明眼人都能看出,这里面混杂着不少社团帮派的成员。这些人可不是单纯来听演讲的,而是故意找茬的。
刘东领着一群手下混在人群中,脸上露出焦虑之色。他不知道蒋晗等人是怎样安排的,更担心自己无法脱身去协调小组的住处。一想到山田可能正在实施调虎离山之计,他的心头不禁涌起一丝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还是没见到蒋晗他们的身影,刘东心里愈发不安,难道他们出了什么意外?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安排。
正在台上演讲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的口才相当不错,而且说起话来充满了激情和感染力,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然而,他却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两位身穿中山装的人正悄悄地向他逼近。这两个人面容慈祥,看上去十分和蔼可亲,给人一种朴实无华的感觉。他们身着中山装,上衣口袋里还别着两支钢笔,一副典型的内地知识分子模样。
两人听得如痴如醉,情不自禁地向演讲者靠近。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对知识和真理的渴望,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吸引着。
然而,就在这时,其中一人突然变得异常紧张起来。他的手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
其实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特工,实在是不应该出现紧张的情况,可是他早上起来眼皮就直跳,似乎预示着一种凶兆。
暗杀任务他执行过多次,但在大庭广众,人员密集的地方还是第一次。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同伴,似乎在暗示什么。而另一个人则紧紧握着拳头,目光坚定地盯着前方。
突然,那个紧张的人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拨开眼前的人群,动作敏捷得让人猝不及防。他瞄准高处的年轻人,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嗵!嗵!" 两声清脆的枪响划破空气,回荡在整个大厅里。
年轻人正滔滔不绝,激情澎湃地演讲着,他的声音充满了感染力,让听众们沉浸在他对港岛未来的描画。
然而,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有杀手突如其来。刹那间,两颗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膛,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衣。他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随后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现场一片死寂,人们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那两枪的余音还在空气中回荡。年轻人躺在血泊中,他的生命在一瞬间消逝,留下的只是无尽的遗憾和悲伤。
“杀人了!”人群陷入一片恐慌和混乱之中,四处逃窜。
枪手心中一松,他想要的正是这样的混乱局面。正当他准备转身混入人群逃离时,突然感到腰间一阵麻痹,身体瞬间变得软弱无力,仿佛遭受电击一般。混乱中,他甚至没有察觉到有人将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衣兜。
然而,令他惊愕不已的是,人群虽然四散奔逃,但却有一大批人拼命地冲向他。他们手中的镁光灯闪烁不停,“咔咔咔”地对着他的脸部疯狂拍摄。
″记者"
枪手心中大惊。港岛的记者不靠谱出了名的,尤其是各种小报的记者和娱乐记者,为了生存,只要有谁放出一点消息,他们就会蜂拥而至。
新闻媒体的报道也以吸人眼球为主,标题不堪入目、毒舌至极,往往第一手的资料更是他们追捧的热点。
蒋晗他们撤退后一时犯了难,刺杀演讲人士嫁祸给他们的消息让他们十分震惊。岛国鬼子的计划不可畏不狠毒。
这个消息他们无法提供给警方,毕竟他们的身份很敏感,港岛官方对他们的存在是心存戒备的。
"不如把消息透露给记者吧"一旁的青鸟忽然说道。
“找记者?”听到这句话,众人都不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对啊!记者可是无冕之王啊!只要有他们的出现,肯定能在第一时间揭穿那些岛国人的阴谋!”
他们都知道,港岛的记者们一向以敏锐的洞察力和高效的报道速度着称。无论是政治、经济还是社会民生等各个领域,只要有新闻发生,他们总是能够迅速赶到现场,获取第一手资料,并及时发布报道。而且,这些记者们通常都有着广泛的人脉关系,可以轻松地获取各种信息。
此时,大家都意识到,通过记者来揭露岛国人的阴谋确实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方法。不仅如此,还可以借助媒体的力量,让更多的人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从而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和支持。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挫败岛国人的阴谋,还能提高公众对这件事的关注度。
想到这众人眼神中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岛国人被揭露后的狼狈模样,心中充满了期待。
二战后,港岛当局取消了新闻检查制度,使得港岛的报纸拥有了相对自由的言论空间。此外,港岛的通讯设备也比较先进,这促使了报刊种数日益增多。据统计,光是注册出版的报纸就将近百家,而且全部都是私营的。当然,这还没有算上各种种类繁多的期刊。
然而,就在当天的早上,一个神秘电话打到了港岛的各个报社。这个电话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有人计划在街头搞刺杀!而且还是岛国人,这个消息让各大报社震惊不已。
当街暗杀,而且还是岛国人,这可是十分劲爆的消息,更是搏人眼球的大好机会,宁可信其有也不能错失良机。港岛的老年人有多恨岛国鬼子,二战时港岛被岛国人占据三年,历经了三年黑暗岁月。侵略者在港肆意妄为,社会秩序惨遭践踏。无论英籍还是华裔,名流亦或平民,均遭岛**队凌辱,暴行肆无忌惮让人痛恨,如今又要到港岛搞暗杀,简直卑鄙无耻。
因此,港岛各路记者们纷纷火速行动起来,他们迅速地换上各种伪装,匆匆赶往现场。每个人都心怀期待和紧张,默默地注视着场内发生的一切。他们时刻准备着,希望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最新鲜、最独家的新闻线索。
然而,这些记者们的异动并没有逃过警方的眼睛。事实上,警方早就察觉到了他们的动向,并对这一情况高度重视。一些机智的警员甚至通过与熟悉的记者交流,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面对如此重要的事件,警方自然不敢掉以轻心,于是大量便衣警员早已悄然混入人群之中,密切监视着现场的一举一动。
枪声响起顿时让各路记者精神一振,掏出随身携带的设备纷纷冲上前来,而散在人群中的便衣警员一部分冲往事发中心,另一部分则纷纷掏出证件挂在胸前维持着秩序,避免引起百姓的恐慌和踩踏事件。
刘东看着这一幕,眉头微皱,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心中已是昭然。他一挥手,示意那些蠢蠢欲动的手下兄弟们停下动作。
大批记者和警员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这让刘东心中顿时明白了一切。他知道,蒋晗他们已采取了行动,对方的计划已经被识破。
“事情有变,大家分散离开!”刘东果断地开口下达命令。
他的小弟们看到四周涌来的警员,也明白此时不宜顶风硬上。好在,他们今天的打扮都很平民,他们低下头,迅速混入人群之中,匆匆离去。
而黑桥的手下则更为机警,他们一见形势不对,便早早地夹杂在人群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这样,这场预谋已久的骚乱还没来得及真正开始,就已经草草收场。
倒在地上的杀手心中暗暗咒骂,不知道哪个缺了损德的家伙在他腰眼上顶了一电棍,强大的电流顿时让他抽搐不已,手中的枪更是掉在了地上。
″你是岛国人么?怎么一副华国人的打扮″一名好事的记者拍完照便在杀手的身上四处打量。
″放屁,你才是岛国人,老子堂堂正正的华国政府官员,你们闪开,让我起来″杀手一囗浓浓的潮汕方言让记者们心中充满疑惑。
"翻他的兜″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记者们眼睛一亮,趁警员没冲上来,赶紧下手。
杀手心中大定,自己身上连个碎纸片都没有,更何况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了。
很快,一方手帕被人从兜里掏了出来,方方正正的手帕印制精美,上面绣着渡边正男的名字。
岛国无论男女老少都会随身携带手帕,原来在欧洲诞生的手帕传到岛国之后作为岛国文化扎根了。岛国人有擦手的习惯。于是擦手的文化和西洋的文化结合之后,手帕就成为了爱美的岛国人的爱好之一。全世界只有岛国人才有精心设计的、各种各样素材的手帕。
“还说自己不是岛国人,这名字都出来了”不知道谁喊到。
“放屁,你才是岛国人,你全家都是岛国人”杀手气急败坏的骂道,他也想不通自己兜里怎么凭空多出个手帕来,来的时候明明都掏干净了。
“还狡辩,扒他的裤子,看看有没有兜裆布?”
夹杂在记者中间的好事者大有人在,一听此言茅塞顿开,岛国男人从小就有穿兜裆布的习惯,这是众所周知的。
有的人伸手就去解这人的腰带。杀手一听,一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裤子那简直是奇耻大辱。
杀手脸色涨红,身体剧烈地挣扎着,但周围的人紧紧地抓住他,让他无法逃脱。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羞耻,瞪向那些试图扒下他裤子的人。
“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杀手怒吼道,声音中带着绝望和无奈。然而,没有人听他的话,反而更加用力地拉扯着他的裤子。
杀手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那将是一场噩梦。眼见得皮带已经被人解开,裤子也马上被人拽下。
″八嘎″杀手急切之下,国骂应声而出。
"真他妈是岛国人,揍他″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国骂一出口,杀手顿时面如死灰,还没等开口狡辩,一只大脚已迎面踢来。
刘东顾不上联系人群中的蒋晗等人,和众多手下的小弟们分开,他七拐八扭的转入一条巷子,墙角下一台大排量的哈雷摩托停在那里。
戴上头盔,看了下表,已经九点一刻了,协调小组专员的飞机应该已经快到了,必须抓紧时间,如果真的如刘东猜想的那样,山田调虎离山,混淆视听的目的是为了刺杀国内来的协调专员,那可就危险了,必竟专员是华国外交囗的重要人士,一旦被刺,影响极大。
刘东的心中充满了警惕。他咬紧牙关,加速油门,摩托车的轰鸣声如同野兽咆哮,充满了强劲的力量。他猛地一拉把手,摩托车如同脱缰的野马,后轮高高抬起,疾驰向机场的方向而去。
他不知道协调小组下榻的酒店,也无法正面通知小组成员,毕竟这只是他自己的猜测。所以他只能在机场外面跟随小组的车队到达酒店见机行事。
小组的车队很好辨认,一水新上市的虎头奔,威猛帅气,前面有两名警员骑着摩托开道,后面殿后的同样是两名警员。
刘东亦不敢跟的太近,怕被人怀疑,只能远远地吊着。
不一会车队过海穿越隧道,港岛海底隧道是世界上最繁忙的4线行车隧道之一,也是港岛最繁忙、使用率最高的道路。刘东还是第一次过海,对那边的情况很不熟悉。
车队过海后直奔铜锣湾的维多利亚港,在附近的皇悦酒店门口缓缓的停了下来。
皇悦酒店对面一栋普通大厦四楼对着酒店门的窗囗上,一个穿着宽松夹克,一顶鸭舌帽完美的遮住了头发,但脑后仍有一缕秀发顽皮地垂了下来,此时正抱着一把狙击枪瞄准着楼下的车队,墙角处一对被捆住手脚,嘴里塞着毛巾的中年夫妇正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