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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睿和谢弼大惊失色。

    言豫津噘着嘴,一脸的幽怨。

    “苏兄,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但能不能给我留点成就感。”

    玉清心中暗笑,其实也不是没有成就感吧,至少梅长苏现在的心就挺不平静的。

    她又看了眼梅长苏毫无情绪波动的脸,心中只觉得好笑。

    影帝级别的人物啊!

    梅长苏脸上挂起了一抹浅笑。

    “对不起,我反省,以后不会了。”

    “还有呢?”谢弼被激起了兴趣,追问道。

    言豫津歪了歪脑袋,理直气壮道,“没了。”

    “没了?”

    谢弼不淡定了。

    “这都是什么事?霓凰郡主怎么可能嫁出去?

    拒绝不就行了?弄得这么麻烦做什么?”

    梅长苏唇角勾起了一丝弧度,笑了似乎又没笑。

    玉清也笑了,有些讽刺。

    人太优秀了,不成。

    太平庸了,也不成。

    霓凰郡主是天下少有的帅才,手中执掌着南境十万边防铁骑。

    将霓凰郡主嫁出去,不就是将南境和十万铁骑拱手相送吗?

    既然不是要将霓凰郡主嫁出去,那这次的比试,便是皇帝想让霓凰郡主从大梁找个人成亲了。

    只要她成亲了,便是夫家的人了。

    那样的话,霓凰郡主便没有了执掌南境十万铁骑的资格。

    而云南王世子在外人看来,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二世祖。

    届时,皇帝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可惜啊……

    在云南的那段时间,穆青被他姐姐押着每天往玉清这儿送。

    李乐然是个卷王,每天一有闲暇的时间便抱着医书啃。

    若是穆青无所事事的四处晃荡,李乐然便会毫不客气的鄙视他。

    这穆青能忍吗?

    当然不能。

    于是在卷王的带动下,穆青也成为了第二代卷王。

    每天他都会带着不同的兵书去玉清的家,与李乐然卷生卷死。

    有霓凰这样优秀的姐姐,他自然也不是个蠢人。

    饱读兵书之后,又有霓凰的指点,领兵打仗之能日益精进。

    而武学,玉清自然给了他足够的指点。

    以至于山上那只老虎现在见到穆青就烦。

    不过在外人面前,穆青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平庸,也是一张平安符。

    说远了,回到现在。

    萧景睿急急问道,“皇上征求过霓凰郡主本人的意思吗?”

    “自然,”言豫津晃着脑袋道。

    “郡主自己也提出了几个条件,其一,必须本人参加,其二文试由皇帝陛下裁断,武试优胜者她要亲自试上一试,输了才嫁。”

    萧景睿松了一口气,“不论是哪一方,未婚且能打败霓凰郡主的人,几乎没有。”

    梅长苏笑了笑,“若是郡主喜欢,自然会输。”

    玉清摸了摸下巴,“不若我女扮男装,将郡主娶回家,也省得郡主心烦。”

    言豫津斜着眼睛打量着玉清。

    “小神医,你是认真的吗?”

    “自然,”玉清扬眉道,“我长相可以,武艺也过关,关键是我只是个平头老百姓。”

    萧景睿和谢弼都笑了。

    谢弼笑道,“话是这样说没有,但霓凰郡主年纪大你太多。”

    “胡说,”玉清瞪了他一眼,“怎么能说姑娘家年纪大。”

    言豫津忍俊不禁,“小神医,您呐,就歇着吧。性别不对,长相武艺再高也是不成的。”

    他顿了顿,“若是我,说不得可以,话说郡主一向都很喜欢我,说不定会手下留情呢?”

    玉清鄙视道,“天黑了,你等明天白日再睡吧。”

    “这是何意啊?”言豫津满眼的无辜。

    “夸你能白日做梦呐。”玉清阴阳怪气着开口。

    谢弼喷出才喝进嘴的一口茶。

    他尴尬的咳了咳,“失态了,你们继续,继续。”

    萧景睿笑着拍着谢弼的后背,眼神看着言豫津。

    言豫津和他一起长大,哪能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眼神分明是说‘遇到对手了吧?’

    梅长苏抬手点了点玉清的脑门,失笑道,“你这个小促狭鬼。”

    “不开玩笑了,”梅长苏低头摩挲着衣袖,“这两国夺嫡之争日益激烈,若是能娶到霓凰郡主,便相当于取到了太子之位。”

    “正是,”言豫津赞同道,“也不知是谁给他们出了这么个不自量力的主意。”

    “这些不重要,”谢弼转向梅长苏,“苏兄,你认为这场比赛谁会赢?”

    梅长苏好笑的摇了摇头,“我又不会算命,我怎会知道?”

    言豫津却看向玉清,“小神医,苏兄不会算命,但是你会,你给我们说说。”

    玉清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算命。”

    言豫津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玉清神秘一笑。

    言豫津来了兴趣,“什么?”

    “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大渝和北燕一定会空手而归。”

    “说得有理,”言豫津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这个我们都知道。”

    梅长苏无奈道,“三妹,你就别逗他了。”

    见言豫津吃瘪,谢弼哈哈一笑,“言豫津,你也有今天。”

    他转而看向梅长苏,略带试探的问道,“观苏兄什么都了然于胸,我以为苏兄有未卜先知之能。”

    “我没有那般才能,”梅长苏缓缓从袖中掏出一卷绢书,“我只是全都知道了罢了。”

    谢弼看了眼内容,讶然道,“这是大渝使团丢失的国书,怎会在苏兄这?”

    言豫津本以为人家是借机闹事,却不成想是真丢了国书。

    他晃了晃手中的绢书,“苏兄,你偷人家国书做什么?”

    “好奇罢了,”梅长苏淡淡道,“可惜他们发现得太早了,我们不好再还回去了。”

    围绕着国书的内容,几人又说了会话。

    见天色实在是不早了,三人便起身准备离去。

    临走之前,言豫津扭头看了眼身后的玉清。

    “小神医,明日去打马球吗?”

    马球?

    玉清眼睛一亮,“好玩吗?”

    “好玩!那我明日巳时来接你,你不要乱跑。”

    他想了想,问道,“苏兄去吗?”

    梅长苏笑着摇了摇头,“我便不去了,在外风餐露宿了这么久,我要好生休养几天。”

    “苏兄说的是,”萧景睿抱拳道,“那我等便就此告辞了,苏兄就将这里当成自己家,好生歇息。”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梅长苏叹了口气,“都是好孩子。”

    玉清没有搭话,只是看了眼天上的下弦月,转身回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