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你再分些米棉在城中吧,按人头按量,建议你别卖给富户的人,最好我们再伪装成劫匪去打劫富户,嘿嘿嘿。”
提到打劫富户,阮梓清异常兴奋,这令陆玄钰微微惊讶,问:“你不害怕被发现?”
“有什么好怕的,我的丐帮兄弟们都等着我的好消息!”
听此,陆玄钰沉默了。
此前把阮梓清扔去乞丐堆里主要是想让阮梓清历练历练,明白什么叫“民斗不过官”,没成想后来暗卫传来消息,阮梓清竟然还在乞丐堆里混得风生水起。
现今竟然还说出这等秘密。
“诶,不是我说,我觉得你可以在乞丐里安插一些眼线的,别小瞧他们,他们的情报可准了。”
“我在青州的人并不多。”
何况鲜少有人愿意一直混在乞丐堆里。
“你去多找些找亡命之徒,他们想活着,你保他们的命,他们给你传递情报。”
“哪有这么多亡命之徒给你做眼线?”
陆玄钰抿了口茶——凉了。
“牢里那些死囚犯啊,你给他们洗洗脑,最好找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最好控制了。”
“头脑简单,那岂不是也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套话也简单?”
“……好吧,我不说了。”
说不过陆玄钰的阮梓清决定闭嘴。
“你的旺财昨日闯进我房中讨吃的,你连只狗的吃食都要克扣?”
陆玄钰抬手拍了声,旺财被解了禁锢,急急跑进来。
“旺财!”
见到旺财的阮梓清很是惊喜,腾出空手来正要接抱,哪料,旺财竟是躲开了阮梓清,然后跑到陆玄钰脚下直蹭。
“旺财!”
阮梓清有些伤心,又惊讶。
陆玄钰从一旁的矮柜中取出一些酥饼,而后弯身喂给旺财,旺财吃得欢喜直哼哼。
“看来我比你更讨它喜。”
事实摆在眼前,但阮梓清却是不肯承认,指责:“肯定是被你的吃的诱惑了。”
“昨日你来我房中寻旺财的时候,它可就躲在屏风后,你叫唤了它也不出声,不跟你走。”
闻言,阮梓清只觉心口被狠狠扎了一箭。
“旺财,快回来,我带你吃去猪肘子,很多好吃的。”
阮梓清向旺财走去,嘴里诱惑着,又趁机从陆玄钰手里将酥饼夺走,招呼:“旺财,酥饼在这,快过来。”
看到阮梓清这般,陆玄钰失笑,但也顺势推了推旺财,抬手指了指阮梓清手中的酥饼。
看到酥饼转移到了阮梓清手上,刚落地的旺财便急忙跑到阮梓清跟前。
“看吧,就是你用吃的诱惑它。”
阮梓清将酥饼喂给旺财,很是得意。
陆玄钰也不恼,起身到一旁的水盆中净手。
等陆玄钰擦干手后,阮梓清手里的酥饼也喂完了。
就在阮梓清要顺势抱起旺财时,旺财却又躲了过去,抬腿就往陆玄钰的方向跑去。
“旺财!我才是你的主人!”
软件双手叉腰,很是不满。
注意到脚边趴着的旺财,陆玄钰淡淡一笑:“这下可赖不到我头上来了。”
“鬼知道你使什么诡计把我的旺财拐走,它以前可最黏我了。”
言罢,阮梓清面露难过之色,这倒让陆玄钰有些无奈。
“旺财,回去。”
陆玄钰轻踢旺财的身子,旺财似乎听懂了陆玄钰的意思,起身跑到阮梓清脚下。
“你走。”
看到脚边的旺财,阮梓清更难过了。
见此情景,陆玄钰微微皱眉,有些想笑:“何必与一只狗置气。”
“我好吃好喝的养它,它居然跟别人好了,我能不伤心?”
“我昨日出府的时候,它在后头跟着,有一孩童很是喜欢它,想要摸摸它,它不肯,一直躲,还开声吓唬。”
阮梓清听懂了陆玄钰的言外之意,但还是不开心:“你连抱都不肯抱它一下,它居然还跟着你不撒爪,还听你的话,凭什么!”
这下陆玄钰不知道怎么宽慰阮梓清,便干脆不说话了,坐在书桌前摊开一张信纸开始书写。
就这样,和脚下的狗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儿后,阮梓清这才认命般抱起旺财。
“也就我人美心善,换作别人早不要你了。”
阮梓清抱着旺财轻戳着旺财的脑门。
旺财也识趣地对阮梓清笑,窝在阮梓清的怀里蹭。
逗弄了好一会儿旺财后,阮梓清这才将目光落在伏案勤书的陆玄钰身上。
“你在写什么?”
虽然猜想到陆玄钰是在写机密,但阮梓清还是下意识问出口。
“信。”
“废话文学被你玩明白了。”
看着陆玄钰这般认真的模样,阮梓清突然好奇:“你写过信给叶将军吗?”
闻言,陆玄钰抬头看向阮梓清,问:“写信给她作甚?”
“你不想她吗——呃,我的意思是平日里你们这么要好,现在分开了你不担心她在边疆出事?”
看了眼笔下文字中所表达的思念之情,又看着抱着旺财的阮梓清,也不知为何,陆玄钰突然开声询问:“你喜欢叶将军?”脑海中回想起阮梓清每每撞见她与阿槿待在一起时,都会时不时投来怪异的笑容。
想此,陆玄钰心下警钟大作,看向阮梓清的目光也不由带上了几丝危险。
察觉陆玄钰突然变得有些不善的目光,本还想开开玩笑的阮梓清瞬间认怂:“不喜欢,我喜欢陆澈那种的话多的,不过他也好幼稚,还上树掏鸟蛋,对着鸟蛋唱歌。”
阮梓清也没想到,身份换成江家大公子的陆澈居然暴露出了本性。
听到阮梓清的话语,陆玄钰是有些惊讶的,但看到门口突然渐渐走近的人影,陆玄钰突然兴致大起。
“你说你喜欢陆澈,你是喜欢江家大公子的江澈还是王府侍卫陆澈?”
陆玄钰问道。
闻言,阮梓清犹豫了一会儿,方才缓缓开口:“要是这俩能合一块就好了,不能说不喜欢哪个,都喜欢。”
“喜欢他还嫌弃他幼稚?”
“那又不冲突,谁让他对着鸟蛋唱歌的。还蹲树下,我还以为他面树思过呢,谁知道是在偷吃糖葫芦,真幼稚。”
阮梓清回想起那天旺财不知道怎么的跑到屋顶去了,她担心旺财掉下来狗命呜呼,便找来爬梯爬上屋顶想要把旺财抱下来。
当她爬到屋顶抱到旺财后,抬头便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在一棵树下面对着树蹲着。
她当时认出来那是陆澈,便带着疑惑下了屋顶顺着方向寻过去,寻到外围的院墙时,在墙外的镂空处看去,便瞧见了侧面的陆澈——正津津有味吃着糖葫芦。
听到阮梓清这番言论时,陆玄钰也是微惊,不动声色地抬眼看了眼后,又看向阮梓清,问:“可我见你似乎跟江北更交好?”
“我和江北那叫患难兄弟,还不是陆澈那家伙神龙不见首尾的,不知道你让他干什么去,聊着聊着就不见人了。”
听此,陆玄钰灵光一闪,打趣:“那你是非陆澈不可?”
“倒也不至于,和他在一起太不稳定了,哪天你要杀了我,我岂不是要被枕边人暗杀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阮梓清低头看了眼,看到旺财已经熟睡了。
“你不是总说人生在世,要及时行乐,何不现在便同他在一起?”
“算了吧,他一天天这么忙,喜欢归喜欢,还不至于把我自己搭上,我还不如去多找几个帅气的小倌,小倌还能对我百依百顺。”
言罢,阮梓清便觉得站的累了,在一旁坐下后,一个人影走近。
阮梓清下意识抬头看去,而后呼吸一滞。
而此时注意到阮梓清神情的变化,陆玄钰忍不住掩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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