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红楼饭食阁的培训,陆陆续续有近百名厨师在这里诞生。
其实最早受益的是曹孟德,因为他早有在随州郡开大酒楼的想法,所以这件事他近水楼台先得月。
新的酒楼不仅有新式菜品,还有美酒相伴,这样的酒楼很难不火。
“今天几位股东聚在一起,我觉得我们随县的聚仙阁酒楼需要改造一下了。”
陈骥万万没想到,曹孟德会最早打算在随州开酒楼,所以现在他的聚仙阁有点快抵挡不住了。
“聚仙阁改造我没有意见,前面我说过了,所有使用红楼集团 logo的加盟,都属于我们,至于利益分成,前面我们的加盟条件里也有。”
林鹏说着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又对着陈骥说道:“反正你们也是饭食阁里的股东,你还能二次收益。”
陈骥想了想曹孟德在随州的大酒楼,里面的收益红楼饭食阁有一份,到时候自己也能分红,心里也就平衡了不少。
“那就按照咱们契约上的精神来办,谁也不吃亏。”
曹云鹏见陈骥这样说,也表态道:“这钱就咱们三个做利益代表,只要到时候能分钱就行。”
林鹏代表的是刘家坳的利益,实际上刘家坳在这里面获利不大,顶多就是解决了一些年轻人外出挣钱的机会。
况且现在村里有力气的人也去了制盐场,村里也有能力照顾孤寡老人,老人没事就帮忙照看家,提醒一些事情。
一百多个厨师很快就不够用了,周边的郡县很快就有脑子灵活的人找上门,有些人当初就是奔着酒水去的。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到一个地方酒水销售的代理权。
不过,林鹏也不敢发展得太快,毕竟现在有个干活拿钱还能吃好的工作,放在这个时代,有几个人不愿意呢?
特别是年轻人,一旦做了厨师,娶媳妇都变得轻松,甚至可以比翼双飞,一起在外面干活。
人都出去了,三个村庄里的年轻人就少了,毕竟任何一个村落少了年轻人,这个村子就迟早要衰败。
好在这个时代村里的老人说话还是很有权威性的,年轻人能不能出去,村里的族长、村长以及老一辈的人说了算。
“我看盐矿山上再招一些附近的村民吧,也可以在山下盖一些房子,让远一点地方的人有个歇脚的地方。”
林鹏的本意是想让盐矿上抽一些本村的人下山,让外地的人充实力量。
结果曹云鹏以为是要扩大规模,笑眯眯地对陈骥说道:“这样,咱两一人找一百人,多了也不嫌多。”
陈骥最近因为经常要过来,陈家庄也不方便回去,他在蓼风轩也盖了别墅,导致他媳妇娘家人上门。
他听了曹云鹏的话后,说道:“这个主意好,我这边一百个人应该没问题。”
这年头谁还没有七大姑八大姨呢?
林鹏想单独找曹云鹏聊聊,见事情也差不多了,就和曹云鹏来到木屋喝茶的房间。
“我知道你这样找我是什么意思,你父亲在的地方我打听到了,如果可以我找人疏通一下,可以悄悄的放他们来我们这。”
林鹏此时还没有想起曹云鹏动的是赵贞父亲的关系,赵思成是一个异姓王爷,边关找人做这点小事还是可以的。
“行,你帮我疏通一下,到时候我亲自去接他们……”
曹云鹏能听懂林鹏的意思,在他看来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钱的问题,找对了人给够了钱,没有办不了的事情。
唯大英雄能伏虎,是真俊杰最风流,红尘过客皆虚妄,繁华落尽亦无忧。
北境,巴州西北方向,这里是大纪朝西北边境线的一处重镇,常住人口有十万人,可战斗的兵力也有五万之多。
巴州的镇守使姚继广收到赵思成送来的一箱金银和一车清酒,并得知这一车清酒的父母喊冤流放去了他那里。
姚继广怎会不明白其中的含义,无非是照顾一下他提到的家人,别让他们吃苦。
可眼见冬天来临,北狄人很有可能从他们这里入境。
林鹏的父亲叫林耀,刚来屯卫所,就分给了他们三亩地,房子还要自己盖,当时他们栖身的地方只有一个草料场。
其中林常氏半路上受了风寒,卧在草堆里咳嗽不止。
流放过来的人谁也不会同情,除非是同病相怜的人,否则……
姚继广这天喝了刚送回来的酒醒来,忽然想起赵思成交代的事情,他一个镇守使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王爷。
给他送来东西已经很给面子了,万一林家人死在他这里就不好办了。
他带着卫队去林父所在的屯卫所查看,吓得屯长急忙跑出来迎接。
“镇守大人莅临,小人该死,未曾迎接。”
屯长相当于一个百夫长,实际上手上老老少少加一起也有二三百人,但在边境而言,他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官职了。
“啊!没事,我就是下来看看,马上就是冬天了,你们卫所遇到敌情有没有自保的能力啊!”
屯长听到镇守使的话,又是吓了一跳,以往这位大人可没有这么好心,下来询问这些事情。
“大人,本屯青壮人数过百,有一战之力!不过今年欠收,这冬天难熬啊!”屯长年纪约四十多岁,要是不看他身上的皮甲,和当地的农夫无异。
姚继广听到屯长这么说,知道是想要救济粮。
“朝廷有些粮食往这边运,不会很多,到时候我拨一点给你们!最近是不是有个姓林的罪犯?”
屯长正开心有粮食过来呢,忽闻找姓林的新来的人,急忙答道:“大人,是有林姓夫妻二人,未带子嗣前往。”
姚继广听了,和书信上对得上,又问道:“此人在何处?带本官去查看一二。”
屯长也听说了这夫妻二人前来,缺衣少吃的,最近家中媳妇病得快不行了,这镇守使去了,万一传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他上前一步:“镇守大人,这夫妻二人刚来,有恶疾,下官恐怕会传染,还是不要去看的好。”
姚继广一听:“哟呵!怪吓人的。”
于是心思一转似乎想到什么,他吩咐道:“派医官去诊治,所需费用报与州府,看他们御寒物资是否齐全,你一并给安排了。”
屯长听了,只能唯唯称是,直到姚继广离去,他看着远离的背影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