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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川潜入水中后,用双脚划拉着水,向石斑鱼靠近。

    石斑鱼此时正沉迷于觅食,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过来。

    陈川距离石斑鱼只有一米时,手中的裤子朝鱼头盖过去。

    石斑鱼察觉到危险,陡然一甩尾巴,扭头准备逃窜。

    好巧不巧,慌乱中一头撞在了石块上。

    慌不择路的石斑鱼,再次扭头准备遛。

    石斑鱼速度很快,转眼间便转换了路线,只不过运气有点差,速度还没提起来,便钻进了裤子里。

    陈川连忙将裤腰勒紧,正准备上浮时,发现不远处好像还有。

    水中的视线太暗,看的也是模糊不清。

    见好就收,陈川一蹬腿浮出水面。

    “啪嗒!啪嗒!”

    石斑鱼被提出水面后,不停地挺动身体,劲儿劲儿的。

    裤腿被石斑鱼撑大了一圈,锋利的脊刺把布都戳穿了。

    石斑鱼没想过有一天竟然会被裤子捕上来,急的乱窜。

    秦朗看见动静,激动道:“小川,你真行,一条裤子就把它抓上来了。”

    陈川拎着鱼游到岸边,体力消耗的有点严重。

    “哥,把鱼拿上去,裤子给我丢下来,水里还有几条,我看看能不能抓上来。”

    “好的。”

    秦朗把裤子接过去,将里面的鱼倒出来。

    “我去,这啥鱼啊,咋长的这么奇怪?”

    “这叫石斑鱼,可金贵着呢,别让它死了。”

    “嗯。”

    陈川缓口气,拿着裤子又往水塘中央游去。

    这次没有了先前的好运,连续抓了两次,都让鱼跑了。

    主要陈川在水底憋气的时间太短了,根本放不开手脚,只有一次机会。

    来回四五次,水里的石斑鱼受到了惊吓,在塘底胡乱的游动,水被搞浑了。

    本来视线就很模糊,现在是一点儿也看不见了。

    无奈陈川只好放弃,有时间拿鱼竿过来钓吧。

    提着裤子准备上岸。

    这时,一东西径直撞向陈川的小腹。

    吃疼的陈川下意识的用手抱住不明生物。

    手一接触,原来是一条鱼。

    自己送上门,不收有点说不过去。

    抓住鱼的瞬间,陈川用手扣住鱼的腮,往裤子里一塞。

    饶是陈川动作够快,手指还是被鱼身划破了。

    顾不得疼,吊着一口气往岸边游。

    到了岸边,累的陈川气喘吁吁,游泳比跑步还要耗费体力。

    秦朗把裤腰打开一看,又是一条石斑鱼。

    两条鱼差不多大,估摸着得有八九斤重,体型有点像鳜鱼。

    “小川,裤子给你。”

    陈川接过裤子,一股鱼腥味儿,熏的脑仁疼。

    把裤子反复揉搓,洗了好几遍才好一些。

    裤子洗好也没等晒干,直接穿上身,布料贴着皮肤,凉飕飕的,特别舒服。

    石斑鱼没一会儿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嘴巴时不时张开,都以为它死了。

    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陈川用茅草穿腮而过,又把鱼的尾巴缠上,让鱼的身体形成一个弓形。

    秦朗在一旁看的有些不明所以。

    “小川,你这是干什么呢?”

    陈川解释说:“这叫弓鱼术,在一定程度上帮助鱼打开了鱼鳃,因为空气中也有氧气,能让鱼保持一定的呼吸,就延长了鱼的寿命。”

    “你都是从哪学的,一套一套的,懂得真多。”

    “平时多看看书,人家不是说了吗,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秦朗撇撇嘴:“拉倒吧,还不如抱着媳妇儿睡觉实在呢,一看书就犯困。”

    陈川把两条鱼都捆绑好,又重新放回水里润了润。

    弓鱼术也是陈川第一次用,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他们在这边耽误了不短时间,看了看时间已经两点半了。

    把鱼提上,俩人转一圈就回了。

    陈川和秦朗在林子里寻找猎物的踪迹,光是野猪粪便就发现了好几处,有的时间挺长了,也有新鲜的。

    地上的足迹断断续续,错综复杂,每次跟一段路程就断了线索。

    猎物虽然没找到,不过发现几个野生西瓜。

    西瓜个虽然不大,也就汤碗般大小,但味儿好,比家里种植的甜度高,而且水份足。

    不知不觉间,头顶的太阳渐渐西斜。

    看时间差不多了,陈川于是道:“哥,咱先回去吧,时间长肉变质就麻烦了。”

    “嗯,那就回。”

    秦朗还有点舍不得走,太阳落山正是凉快的时候,最适合跑山了。

    不过野猪确实不能再等了,再放就臭了。

    两条鱼经过半天的消耗,虽然没有死,不过精神头也不是太好。

    秦朗和陈川把野猪蹄子捆绑好,一前一后抬着下山。

    到了半山腰,正好碰见老刘挑两个口袋过来,里面装的鼓鼓囊囊。

    不远处还有大生兄弟俩,也是人手一个蛇皮袋子。

    老刘放下扁担挑子,摸出一根烟点上,看着野猪半开玩笑道。

    “小川,忙得挺利索啊,好东西都被你捞了。”

    陈川给秦朗使了个眼色,俩人不约而同的把野猪放下,歇歇脚。

    “老刘,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就是小打小闹,你看看你大包小包的,是准备包场啊。”

    秦朗帮腔附和:“可不就是包场吗,这些套子放下去,咱明天也不用来了,给老刘打工算了。”

    “小朗,你小子结过婚的人了,没个正形。”

    老刘嘬了一口烟,烟雾顺着两个鼻孔吸进去,循环一圈又从鼻孔冒出。

    三人开着玩笑,二生兄弟俩也跟上来。

    大生踢了踢口袋,没好气道:“闲扯回去扯,别站着茅坑不拉屎,东西挪走。”

    老刘懒得跟大生计较,把口袋往边上拽拽。

    大生看见地上的野猪时,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的神色,同时还有嫉妒。

    野猪没虽然放在路上,不过碍不着他走路。

    冷哼一声,大生撅着口袋走了。

    二生微微点点头,算是和陈川打过招呼了。

    兄弟俩走后,老刘也赶着下套子,没多做停留。

    解封第一天,谁都想抢先一步。

    野猪抬回村,一个多月没看见野猪,不少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要搁平时,别说一百多斤的野猪了,就算是两三百斤也不一定能让人感兴趣。

    见多了,习以为常了。

    陈川把野猪用铁钩子挂上,准备开肠破肚。

    一个月没操刀了,手痒的秦朗提刀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