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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川先是抓了一大把盐巴撒在虾仁上,用手抓拌。

    林诗彤好奇道:“陈川,你放这么多盐等下还能吃吗?齁死人。”

    “不会,等下就知道了。”

    陈川把虾仁揉搓两分钟,原本一粒粒虾仁已经变成了一团肉糜,黏糊糊的。

    时间差不多了,陈川用水把虾仁反复冲洗干净,沥干水分。

    神奇的是,原本已经变成肉糜的虾仁又变成了一粒粒,而且肉比之前要紧很多。

    看到这林诗彤基本明白了。

    “这和浆鱼片差不多嘛,”

    “嗯,总体上差不多,不过上浆还是有区别的,得分三次把水打进去。”

    “为什么是三次?”

    “因为虾仁吸水性比较差,一次加进去的话吸收不了,很容易把虾仁打碎。”陈川边搅边解释道。

    虾仁上浆和鱼片一样,都要顺时针的搅打才行。

    不一会儿,虾仁搅打完成。

    起锅烧油,陈川把浆好的虾仁倒进锅里。

    虾仁遇高温迅速变红,阵阵肉香味儿扑鼻而来。

    用勺子随意翻炒两下,虾仁受热蜷缩成一小团,像蜗牛壳似的。

    虾肉很容易熟,炒到五成熟的时候,陈川把准备好的毛豆米一起倒进去。

    毛豆米也不用炒太老,去掉豆腥味儿就行。

    快炒菜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前后不到五分钟,一道毛豆米炒虾仁就大功告成了。

    陈川把它装进盘子里。

    虾仁白中带着泛着一丝红,与翠绿的毛豆相得益彰,光是看颜色就不禁让人食欲大增。

    虾仁好了,又把鳜鱼从锅中端出来。

    “呼~好烫。”

    放下盘子甩甩手,陈川下意识分摸了摸耳垂。

    “行了,吃饭吧。”

    林诗彤看着灶台上的两个菜,给陈川竖了个大拇指。

    “陈川,你这手艺跑山糟蹋了,要我说,等饭馆装修好了,你直接来饭馆。”

    “怎么着,想聘请我啊?”

    “嗯,不行吗。”

    陈川来了兴致,调侃道:“行呐,不过我价可高,怕你用不起来。”

    林诗彤送陈川一个白眼:“切~我把饭馆给你,你当老板行了吧?”

    “这么想当老板娘啊?”

    “你真烦人…”

    林诗彤红着脸,小拳头朝陈川招呼过去。

    饭桌上。

    一向对小龙虾没好感的陈悠,看着白嫩的龙虾肉,好奇夹起一个尝了尝。

    咀嚼片刻,眼睛放光:“这是咱们刚才挤的龙虾肉吗?”

    陈川一笑:“这还能有假。”

    “跟我之前做的虾完全不一样,一点都不腥,而且肉滑嫩滑嫩的,鲜的嘞。”

    李达也尝了尝,确实好吃,很爽口。

    “三达,你吃毛豆还是虾仁,我给你夹。”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我都要。”

    李达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炫进嘴里。

    “你慢点吃。”陈悠瞪了李达一眼。

    两道菜都不是很有口劲,老少皆宜。

    陈悠用盘子挑了一些分别给李国强和陈洪成送过去,尝尝鲜。

    众人风卷残云下,两道菜被一扫而光。

    虾仁几乎都被李达一人包圆了,这家伙嘴里炫的圆鼓鼓的。

    吃完饭,陈悠收拾碗筷。

    陈川在院子里冲凉,说不出的惬意。

    “悠悠,我身上痒。”

    陈悠在锅屋洗碗,就听李达在堂屋扯着嗓子喊。

    “来了来了。”

    用围裙把手上的水擦拭干净,陈悠来到屋子里。

    “刚吃饱,又作啥妖?”

    李达掀开衣服,道:“悠悠,你看我身上多了好多小点点,痒的要死。”

    陈悠一看还真是,不光是肚子上,背上也有,就连脸上都密密麻麻的。

    陈悠慌了神:“三达,你刚才是不是乱吃啥东西了啊?”

    “没有啊,吃完饭就来屋里了,啥也没吃。”

    “穿鞋,去卫生所。”

    陈悠拉着李达出门,道:“小川,我带你姐夫去一趟卫生所,可能晚点回来,记得留门。”

    “好好的去啥卫生所啊?”陈川把背心穿上。

    “不知道咋回事儿,你姐夫浑身都是红点点,吓人。”

    “我看看。”

    陈川一看,道:“这是过敏了,还挺严重,我骑摩托送去吧,晚了有危险。”

    陈悠一听有危险,更紧张了。

    林诗彤留在家里看门,陈悠和陈川带着李达往镇卫生所去。

    二十分钟不到,陈川就把李达送到了卫生所。

    和陈川说的如出一辙,吃小龙虾肉导致的过敏,送来的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过敏严重会导致休克,危及性命。

    医生给开了些药,又打上点滴。

    点滴挂上了,陈悠一颗心才算落下来。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半,三瓶点滴才挂结束,李达身上的红点点也少了很多。

    等他们到家,林诗彤听见动静就开门询问。

    “姐,姐夫咋样了?”

    “没事儿,就是过敏了。”

    “没事就好。”

    林诗彤在家提心吊胆,坐立不安。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陈川起床洗漱好。

    每天秦朗早早就过来等着了,今天等了半天不见人。

    “不会睡过头了吧?”

    陈川心里暗想,过去找秦朗。

    没到秦朗家,就看见秦力民和陈玉玲家人端着个碗蹲在门口,不知在嘀咕什么,满脸挂着笑。

    走近后。

    “姑,姑父,我哥人呢?”

    “嘘!”

    陈玉玲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压着声道:“小川,别喊。”

    陈川不明所以,问:“一大早的,家里进贼了?”

    “什么进贼了,你过来。”

    秦力民勾住陈川的肩膀,把陈川拉到墙角。

    “昨晚他二姑夫酒喝多了没回去,圆圆也留在家了,这会儿小两口还没睡醒呢,别囔囔让人听见。”

    “俩人睡一块儿了?”

    秦力民咧嘴一笑,变相承认了。

    陈川有些疑惑,他们家一共就东西两房,五个人也睡不下啊。

    “姑父,你俩不会在门口蹲一夜吧?”

    “那不能,我跟你姑在羊圈凑合一晚。”

    “真行,也不嫌味儿。”

    秦力民满不在意,道:“只要能抱上大头孙子,别说睡一晚了,让我睡一年都行。”

    “……”

    既然秦朗还在温柔乡,陈川也不好打扰,只好自己去了。

    回家把枪背上。

    林诗彤起床得知陈川要上山,也要跟着一块去。

    饭馆歇业,闲着也是闲着。

    两人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