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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陈川两世以来,第一次吃活珠子。

    单论汤汁来说,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不能下咽,也不是恶心。

    陈悠剥着蛋壳,里面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姐,你别盯着它看,剥好全部放嘴里。”

    “为啥?”

    “我怕你看了吃不下去。”

    “不能,汤汁都那么好喝,怎么会吃不下去呢。”陈悠不信。

    当陈悠把蛋壳全部剥开,一共三层,最上层是一只小鸡一样的雏形卧在里面。

    中层有黄色像蛋黄一样的东西,不过不是特别多。

    最底下就是白色的胎盘了。

    虽然屋子里的灯光不是太亮,但陈悠还是看的很清楚。

    当看见鸡的雏形时,胃里一阵翻滚。

    “小川,这里面怎么是鸡崽子啊?”

    陈川笑着说:“活珠子本来就是孵化出鸡的鸡蛋,只不过天数少,没完全成形呢。”

    “那咱刚才喝的,岂不是……”

    “姐,吃就行了,别研究。”

    陈川及时打断了陈悠。

    有些东西吃着还行,经不起推敲和分析。

    最经典的莫过于九转大肠了,很多人都喜欢吃,但你要提及它的出处……

    陈悠盯着活珠子看了有半分钟,最后还是没能下得去嘴。

    满脸笑意的看向陈川。

    那眼神……貌似有所图。

    陈川被陈悠看的头皮发麻,道:“姐,有话你就直说。”

    陈悠浅浅一笑:“你帮我吃了吧,三毛钱一个呢,扔了太浪费了。”

    “你试试,看着有点怪,但确实还不错。”

    “不要。”

    说什么陈悠也不肯吃。

    陈川最后给陈悠出了个主意,陈悠听完笑着打了陈川一下。

    “你咋那么坏呢。”

    “姐,这东西确实营养价值高,不仅长身体,还能补脑子。”

    “那行吧,炕房老板也这么说。”

    陈悠把剩下的活珠子拿回房间,把刚熟睡的李达拖了起来。

    “三达,给你吃好吃了,张嘴。”

    李达半睡半醒间,下意识的张开嘴。

    前后不过十分钟,五个活珠子都被李达给吃了。

    吃完还犹意未尽的咂咂嘴,倒头继续睡去。

    陈川把一个吃完,也重新躺回床上,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

    一夜无话。

    第二天凌晨四点。

    秦朗把车骑到陈川家门口,刚准备喊门,正好陈川推开门出来了。

    “小川,走吧。”

    “嗯,刚准备叫你去呢。”

    二人把车骑到山脚,摸着黑往山上去。

    路上,秦朗激动的不行。

    “小川,你猜一晚上能抓几头野猪?”

    “不知道。”

    “我估计最少两头,说不定三头也有可能,昨晚做梦梦见咱俩抓了整整一拖拉机猪,每一头都有两三百斤。”

    陈川笑着说:“梦都是相反的,照你这么一说,咱俩八成得空军。”

    “呸呸呸!一早上别乌鸦嘴。”

    二人有说有笑往山头去,中途碰见了老刘,也早起收套子。

    几天不见,老刘人消瘦了不少。

    聊天得知,自从老刘打了一头野猪,买了三百多块钱回家,家里就没平静过。

    老太太俩闺女天天去缠,想把老刘的三百块钱要去。

    要是俩孩子对他们好,老刘也就给了。

    偏偏遇上俩白眼狼,再说这钱也不是老太太挣来的,是老刘拿命换来的,老两口留着养老呢,自然不会给。

    这不,天天闹得老两口日神不安。

    老刘知道陈川心思活络,便凑了上来。

    “小川,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给我出出主意。”

    陈川想了想,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儿还真没啥好办法,不过你要真想解决,我倒是有一损招。”

    “这都啥时候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呢,人都来要我命了,我还管他啥损不损的。”

    “这样,你回去让老太太一点点给,一次二三十,只能给一个人,但必须让另一个人知道,给一两次就行。”

    老刘是人精,听陈川这么一说就知道大概意思了,眼睛放光。

    “小川,你这招祸水东引高啊,我咋没想到呢。”

    “老刘,招告诉你了,你别跟别人说是我给你出的主意。”

    “放心,我有数。”

    老刘一块心病解决了,也没耽误陈川时间,乐呵呵收套子去了。

    秦朗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追问道:“小川,你跟老刘说的啥意思啊,什么东,什么水?”

    “没什么,别管了,收套子去。”

    “行吧行吧。”

    秦朗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诸脑后。

    半个小时左右。

    二人到了灌木丛,没到夹子跟前就听有“咕咕”怪叫声。

    “小川,有货唉。”

    秦朗激动的跑过去,果然有一只灰色的兔子被夹子夹住了腿,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陈川走近一看,道:“不错不错,开门红。”

    “可不是嘛。”

    为了节省时间,秦朗把兔子连同夹子一块儿丢进袋子里。

    二人继续朝第二个夹子走去。

    “嘿!又一只兔子,比刚才的还大。”

    一连起了三个夹子都没有空军,两只兔子,还有一只黄皮子。

    黄皮子的皮虽然有人收,价格也比兔子高两块钱,但陈川还是没要,把黄皮子丢了。

    隔壁村有一专业靠收打黄皮子的,虽然钱没少挣,但日子过得却穷困潦倒。

    挣点钱几乎都送医院了,媳妇儿一连怀了三胎,但每次都因为种种以外流掉了。

    听说有一次因为保胎,足足三个月几乎连床都没下过,每天喝中药。

    人算不如天算,一次上厕所时还是不小心流了,至此再也没怀过。

    扯远了。

    二人找到第四个夹子,这次地上有一地野鸡毛,夹子上还有一断掉的鸡爪,但鸡却不翼而飞了。

    显然,肯定被截胡了。

    “麻蛋!别让我抓着你。”

    秦朗气呼呼的把夹子装进袋子里,鸡爪也没浪费,带回去给狗子吃。

    好景不长,从第五个夹子开始,一直到最后一个,竟然一个猎物都没有。

    没抓到猎物的夹子,继续不动还放在原地。

    一连几十个夹子没有收获,秦朗兴致阑珊,没了刚才的劲头儿。

    陈川拍了拍秦朗,道:“哥,丧眉搭眼的干啥呢。”

    “忙活两天,就抓着两只兔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家睡觉呢。”

    “这话说的,麻雀再小也是肉,再说这不是还没看套子呢吗,说不定有大货呢。”

    “我看悬。”秦朗被打击的够呛。

    陈川淡然一笑,空军太正常不过了,趟趟都有货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