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之下的血色劲装男,像是丢了魂一样,默默的捡起地面上的半截断刀,
手掌颤抖,却始终级不敢下手将其刺入自己的心脏。
夏云帆冷冷道:“快点动手,如果要是我出手的话,相信我,你只会死的更加凄惨。”
血色劲装男死死的握住手中的半截刀身,任由刀刃切入到血肉之内,血水流淌出来。
“啊!!!”
血色劲装男突然之间怒吼一声,猛地暴起手握半截刀刃冲向夏云帆。
“血色刀客又如何,给老子死!”
血色劲装男大声怒吼,半截刀刃向着夏云帆的心口刺过去。
“我给过你体面了,可惜你没选呐。”
面对这袭来的一刀,夏云帆依旧懒散犹如没有骨头一样瘫在沙发上,然后如同驱赶苍蝇的挥了挥手。
一道道犹如刀气组成的长河,化作一道巨浪排向血色劲装男。
“不!”
血色劲装男直来记得发出一声惨叫,就被淹没在无尽的刀气之中。
当刀气散尽之后,血色劲装男衣衫破碎成布条,身上伤口无数连一块好皮都看不到。
“呵呵……哈哈……”
宗师的生命顽强,纵然全身尽断,五脏六腑被毁,却依旧强撑着吊住最后一缕生机不灭,悲凉大笑起来。
笑到血泪顺着脸颊不断流淌。
“我一直认为自己天自纵横,四十几岁就已经到达宗师后期,真实战力媲美宗师巅峰,纵然面对血色刀客也可厮杀一番。”
血色劲装男苦笑道:“原来我在血色刀客的眼中,不过是一只随时被碾碎的蝼蚁。”
一直以来,只要得到三元宝菇,跨过宗师阶段,就可以不将血色刀客放在眼中。
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噗……”
血色劲装男吐出一口血水,他放弃了抵抗,支离破碎的身体瞬间崩溃,身体直挺挺的倒在地面上。
夏云帆看向一旁的白义昌:“你最好选个干净点的死法,别像这个家伙一样,将人家的的地面都弄脏了。”
啊!?
白义昌都傻眼了,心中暗道:“你踏马随手发出的刀气长河,都将人家半个大厅给毁了,你还嫌弃我们死的脏?”
但面对夏云帆的话,白义昌却丝毫不敢反驳。
白义昌哀求道:“刀客大人,我们白家也是个不小的武道家族,我愿意拿出白家百年积累来换我一条性命。”
夏云帆不耐烦说道:“我现在只想让你死。”
对于夏云帆来说,白家不过是一个他都没听说过的小家族,最多有三两个宗师坐镇,根本不够看。
如此小族,夏云帆看不上他们的百年底蕴。
白义昌急忙是货到:“刀客大人,以您的实力和地位,想必您一定听说过十惑吧?”
夏云帆眼中闪过一道冷芒:“你是十惑的人?想用十惑来压我?”
“不不不,在您误会了,我获得了一张藏宝图,记载着一名神境武者的陨落之地。”
说道陨落之地,白义昌的目光中满满都是狂热之色。
神境武者,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神境武者身上定然有无数宝贝,这样的陨落之地,足以让任何宗师疯狂。
白义昌说道:“据说那位神境武者有一件非常强大的法宝,而我将那张苍岚山地图,卖给了十惑。”..
又是苍岚山!?
夏云帆眯起了眼睛,十惑想去苍岚山,幽冥也对苍岚山感兴趣,更有携带法宝的神境强者死在苍岚山。
看来这苍岚山必然有惊天秘密。
夏云帆问道:“那位神境武者是谁?为什么去苍岚山?法宝又是什么?”
拥有诅咒短刀的夏云帆更加清楚法宝有多么可怕,随意获得一件法宝就对实力有着极强的提升。
白义昌摇头说道:“十年前我灭掉一个小家族,这个藏宝图就是从他们那里掠夺而来的,那位神境强者是他们一族的老祖,陨落上百年。”
“他们老祖陨落之后,被仇人报复差点灭族,从堂堂神境家族变成了现在的三流家族,族中断层严重,对那位陨落老祖的信息所知不多。”
“那小家族一直想要培养宗师强者,去他们陨落之地带回神境强者的遗骸和全部宝贝,但宗师岂是那么容易培养的。”
说到这里,白义昌还有几分骄傲。
夏云帆淡淡说道:“既然这张藏宝图你卖给了十惑,他的价值可就不足以保住你的命了。”
白义昌急忙说道:“大人,您放心,我交给十惑的地图比较模糊,十惑的人想要找到需要花费大量时间,但我有详细记载的地图。”
夏云帆笑了:“如果地图记载够详细,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这话可是让白义昌喜出望外,连忙将自己的外套摘下来,然后用力撕扯。
“嘶啦……”
衣服被白义昌撕碎,就看到白义昌在夹层中,取出一片白色丝绸。
然后双手捧着丝绸,将其捧在手中送到夏云帆面前。
夏云帆接过这片丝绸,入手就有一种非常冰冷的感觉。
“千载寒蝉丝,竟然用这等宝贝绘制地图!”
就算是夏云帆都非常的吃惊,如果将这千载寒蝉丝编入到软甲之内,可让软甲不惧火焰,不惧风寒,水火不侵可不是开玩笑的。
能用如此宝贝绘制地图,夏云帆倒是有几分相信地图的真实性了。
更何况这地图记载的乃是苍岚山的地势和地形。
夏云帆笑道:“地图我收下了,如果地图有虚假,你们白家就不用存在了。”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那我就先走了。”
白义昌惊喜万分,向夏云帆表示感谢之后,头也不回的向外跑去。
“嗖!”
白义昌刚跑到门口,眼看就要逃出宋家别墅的时候,一道破空之声传来。
“不好!”
白义昌本能的想要躲避,但身后那东西的速度太快了,只觉得心脏被一枚银针刺入,尽力爆发之下,心脏直接被碾碎。
“你……你……”
白义昌用尽全力转过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但他的样子就像是在质问夏云帆不讲道义。
夏云帆淡淡说道:“我只说放过你的家人了,从没说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