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动个手让本少瞧瞧。”
书生打扮的男子冷笑道:“你是太拿自己当回事?还是没把我们庆宁侯府放在眼里?
真当穿着身宦官的衣服就没人敢惹?
你以为自己是曹汉钦还是霍紫烟?”
“庆宁侯都还没说话呢,你算个什么东西?到这儿现眼来了?”云飞扬冷冷的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书生打扮的男子打了个酒嗝,接着道:“本少也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带着你的人滚蛋,本少可以不追究你之前对我们庆宁侯府的冒犯。”
“非逼我抽你?”
云飞扬冷哼一声,一个箭步窜到书生打扮的男子面前,抬手就扇。
书生打扮的男子吓了一跳,急忙闪身躲避。
他也是个练家子,不过勉强也就三品修为。
天下武学九品,一二三品称之为下品,四五六品称之为中品,七**品称之为上品。
之所以如此划分,是因为这三个境界之间,有天壤之别。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假如二品修为者临敌经验丰富,又或者功法高明,有可能打败三品修为者。
但是三品修为者即便临敌经验丰富,即便功法再高明,甚至让他手持神兵利器,要打败四品高手,也基本没有可能。
三品跟四品、六品跟七品之间,仿佛存在着一道天堑,跨越很难,可一旦跨过去,那就是另外一番完全不同的风景。
云飞扬此时五品修为,面对面前男子的三品修为,说是碾压也毫不为过。
书生打扮的男子身形还没动,云飞扬的巴掌就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
啪!
书生打扮的男子踉跄着往旁边跌出两步,脸上瞬间出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他捂着脸,满眼难以置信的看向云飞扬:“阉狗,你敢打我?”
书生打扮的男子怒火中烧,反手从腰间拽出折扇,指向了云飞扬。
咻咻咻!
几枚钢针从扇骨中射出,直奔云飞扬面门。
云飞扬袖子一卷,便将那几枚钢针接住。
阳光下,别在他袖子上的几枚钢针,反射着蓝汪汪的光,明显是淬了毒的。
云飞扬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袖子一甩,那几枚钢针就朝书生打扮的男子倒射了回去。
书生打扮的男子吓了一跳,急忙挥舞手中折扇,连闪带躲。
虽然应对及时,但还是有一枚钢针射中了他的右手。
书生打扮的男子惨叫一声,手中折扇落地。
他倒也干脆,迅速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朝着右腕就剁。
自己的暗器自己知道,钢针上的毒见血封喉,而且没有解药。
不及时断腕,连命都要保不住。
寒光闪过,书生打扮的男子右手齐腕而断,掉落在地。
鲜血喷涌!
书生打扮的男子抓着断腕,凄厉的惨叫。
看到见了血,周围一阵骚乱。
不过,这里可是连砍脑袋的事情都出现过了,旁边那些铺子里的人,倒也没有多惊讶。
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断腕,书生打扮的男子酒也彻底醒了,可谓是肠子都悔青了。
他叫徐观,不过是庆宁侯的一个庶子,他的母亲本是侯府侍婢,有一次伺候酒醉的庆宁侯时,被占了身子,没想到就怀上了他。
因为母亲的出身,他在庆宁侯的一众庶子中,也位于鄙视链的低端,在侯府的地位,甚至还比不上那些手掌大权的管事。
庆宁侯府的事务,自然也轮不到他插手。
今天,他是跟一帮狐朋狗友在御街喝酒,酒意上头,再被那帮狐朋狗友一怂恿,才来这里找事儿,准备拿回酒楼,让庆宁侯看看他的能力。
却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早知道这样,打死徐观都不会来这里。
他死死盯着云飞扬。
假如目光是刀子的话,云飞扬此时恐怕已经千疮百孔了。
云三档头自然不可能被他的目光吓到,看着那货的断腕,没好气的道:“赶紧去处理伤势吧,血流多了也会死人的。”
徐观咬了咬牙,俯身捡起地上的断手,跌跌撞撞的离开。
云飞扬冷哼一声,也抬步准备离开。
他计划再到周围查看查看。
只是,没走几步,旁边巷子里就跌跌撞撞的出来两个人,“噗通噗通”两声跪在了他面前。
一男一女,貌似是父女俩。
男的大概四五十岁年纪,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袍,有点寒酸,但是整个人收拾的很干净。
旁边的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眼睛应该是看不见,手里还抓着一根盲杖。
看到云飞扬被拦住,酒楼门口的两个锦衣卫急忙快步上前,驱赶地上跪着的两个人。
男子以头触地,大声哀求道:“大人,求求您了,就让小老儿进去取一下东西吧?”
云飞扬摆手示意那两个锦衣卫退开,接着沉声道:“起来说话。”
“是。”
男子急忙扶着旁边的盲女,从地上起身。
云飞扬问道:“你们要进酒楼吗?取什么东西?”
男子解释道:“小老儿是这酒楼里的厨子,之前被赶出来,还有些东西没来得及拿。”
说着,他就再次作势欲跪:“那是我们父女俩的全部家当了,求大人开恩……”
“不要跪。”云飞扬沉声道:“你们进去拿吧。”
“谢大人……谢谢您……”
男子带着哭音道了句谢,抬起袖子抹眼泪。
“爹。”
旁边盲女叫了声,从怀里取出手帕,给男子擦泪。
同时,还有另外一方锦帕,被她从怀里带了出来,随风飘向云飞扬。
云飞扬下意识探手接住,目光瞬间凝聚成芒。
因为,他认出,这方锦帕,是皇玉柔的!
他之前见皇玉柔用过,并且,锦帕一角,还清清楚楚的绣着“贤庆”两个字。
云飞扬快步上前,抓住盲女的肩膀,沉声喝问:“这锦帕,你是从哪儿来的?”
盲女吓得一个激灵,手足无措的样子。
旁边男子下意识抓住了云飞扬的手腕,然后又触电般放开,哀求道:“大人,放过我们吧,东西我们不要了。”
云飞扬扬了扬手里的锦帕,再次问道:“这方锦帕,你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