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向一边,猛喘了两口气。
周围的血腥另我忍不住作呕,但这个场景,我并非第一次碰见。
从前为了王府的生意,我也曾得罪过人。
最惊险的一次,对方将我摁在烧红的烙铁旁,逼我放弃一间地理位置优越的商铺。
我能拿捏孟家和孟冬宁的心思。
他们要除掉我,堂而皇之下手是不可能的,那很容易引火上身。
于是我高调地将所有的价格放低。
结仇的就不止孟家了。
只要孟止煽风点火,自然不会缺想要教训我的人,这样就算出事,孟家也能将自己摘干净。
我早就知道,孟冬宁是借刀杀人的好手。
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孟冬宁做梦也想不到,有人也想借她的手,抓到我。
至此,我更加确定,罗隽身上有很重要的秘密。
重要到这些人闻着味就赶来,不惜一切想要除掉他。
到底是什么
连罗隽自己都回忆不出来的,被忽视但却极为重要的细节?
萧牧野和陆凝也这两个人,牵扯进去多少。
令我有些失望的是,那个玉珠男并未出现。
没有他,我会失去一些判断。
“不用想别的,”彦五掐住我的脖子,收紧力道:“不交出那小子,你会死的比他们还惨。”
“交、出他我也、”我有些喘不上气:“也活不了。”
他笑了一声:“很聪明,可惜聪明却不识时务的女人死的快。”
杀意一闪而过,他手上的力道更重,似乎冲着拧断我脖子去的。
但是力道在最后一收,他的手一颤,目光停在我身上缓缓倒下去。
“你——”他动弹不得,显然是第一次在女人身上栽跟头。
我跪坐起来,缓缓挪至火把前,用火烧断了绳索。
将身上的绳索一一解开,我重新回到他面前。
这一次,换我捡起那柄刀。
“那有没有人告诉你,聪明的女人更危险?”
山洞寂寂,回荡着蝙蝠的怪叫。
刮了一夜的风,过了子夜终于下起雨。
“你故意的?”彦五看起来很震惊:“你身上的香味,是麻药?”
已经不需要回答了。
我用刀尖舔过他的咽喉:“非杀罗隽不可的理由是什么?”
“别想从我嘴里套出话,”彦五仰起脖颈:“要杀便杀。”
我摇摇头:“那你太天真了,我跟你不同,不杀无用的人。”
我攥着刀,开始从他身上摸索。
不出我所料,他携带着信号器。
借着火把,我点燃了引线,一枚雾蓝色的烟火绽放在半空。
——不止是给彦五的人看的,更是告诉周拓我所在的方位。
“你猜谁的人先到?”彦五呵呵冷笑:“若是我的人赶到,你还有命活?”
我掏出藏在鞋底一包黑色粉末,洒在洞口周围。
而后冲彦五笑了笑:“没关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但我赌先到的会是周拓。
他早知我的打算,安排的人不会离我太远。
“准备的够充分。”彦五道:“那小子跟你透露过什么?”
“你有力气的话,不如我们聊聊,那个耳垂上戴玉珠的男人究竟是谁的人?”
我不至于认为彦五是关键人物,那个玉珠男才是我要找的人。
他曾跟萧牧野攀谈,罗隽见过他,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会是萧牧野想要我父母亲死么?
毕竟当初在沈家那样的境况下,他确实视若无睹过。
“我不能活,”彦五口风很紧:“你也未必如愿。”
外头的夜鹰叫唤了几声,树叶簌簌作响,有人穿林而过。
我捡起那把刀,回到彦五身边,将刀架在他的颈侧。
“这么熟练,你杀过人?”
我没杀过,但是我已经不是当初在土匪窝里,等着萧牧野来救的小姑娘了。
火光中出现一抹暗影,缓缓走近时,我握紧手中的刀柄。
那人的脸映入视线,我的心漏掉一拍。
——赌错了。
呦呦鹿鸣:
妙妙:上了牌桌习惯al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