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没想到仅仅是一次诗会上的小冲突,那西门宇竟然就闹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既如此,好!那就你去死,否则如何对的起自己屁股上挨那五棍子。
想到此处屁股上又传来了火辣辣的疼。
“韩夫子叫我马三即可,放心,一切交给我,少爷还在客栈等您,我让他们先带您过去一趟,顺便找个大夫看一下。”
马三宝对韩玉说话的语气,那就是如沐春风。
“多谢马大人。”
韩玉才不管那些,依旧是客气的称呼他一声大人,然后跟着救他的那两个从龙卫走了。
“少,少爷?马大人,您刚才口中的少爷,莫非,莫非是……”
自从马三口中吐出这两个字之后,施放就陷入了沉沉的思考当中。
一直到韩玉他们离开,他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极为不可思议,甚至带着一些恐惧的看向了马三宝,说话也开始变的有些结巴。
“这就不劳施大人费心了,这几天施大人怕是要吃些苦,就待在这屋子中不要离开,我会派人把守住门口,每天自会有人给你送食。”
马三宝的眼神带着一些警告,韩玉和李景润的关系不是他能出去乱说的,事关国事根本。
而施放显然是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在上京那边给出最后的答复之前,马三宝不能让他有任何与外人接触的机会。
施放任凭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和马三宝啰嗦那么多。
此时他的心已经彻底慌了起来,马三宝越是如此他越是敢肯定,他说的那位少爷,必然就是东宫太子。
而马三宝口称韩玉叫韩夫子,结合这些所言便不难猜出,韩玉其实是皇帝陛下秘密为太子找的老师。
并且非常受他的重视,所以韩玉之才能够以碾压之态夺得玲珑诗会桂冠也就不足为奇。
传闻他是个沽名钓誉,不知把握机会的傻子更是无稽之谈。
区区玲珑阁,又怎能和东宫太子的老师相提并论?所以韩玉是压根看不上玲珑阁,或者是叶玲珑的拉拢。
正所谓一事通百事通,施放迅速想明白这些,瞬间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来气。
“我做了什么?我竟然连同西门家,以莫须有的罪名将韩玉抓进大牢,还对他动用了私刑?”
想到此处顿时觉的眼前发黑,似乎眼前已经出现全家老小被押赴刑场,等待砍头的场景了。
看着面如死灰,瘫软在地犹如死狗一般的施放,马三宝眼中没有半点怜悯。
“你二人就守在此处,任何人不准进入屋内。”
“遵命。”
门外两个从龙卫恭敬应下,声音干脆。
凤来客栈雅间中,马海还在焦急的等待着。
距离一个时辰已经没剩下多少了,那个壮汉当真能救出韩玉吗?马海其实不太相信。
偏偏又不好多问,只能坐着干等。
就在快要到一炷香时,雅间的门终于被人推开,马三扶着韩玉走了进来。
“夫子,您怎么了?”
李景润三人看到韩玉的模样,纷纷站起来关心的问道。
“没事,被打了几棍而已,景润,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韩玉知道马三宝的效率能这么高,一定是李景润这孩子发挥了作用。
“怎么回事?”
李景润目光透露着寒光,看向马三宝。
“少爷,安和知府施放伙同商贾西门家,将韩夫子抓进了刑房,并对韩夫子动用了杖刑。”
“混账东西!他们竟敢对夫子用刑?”
李景润听完后暴怒,差点就脱口而出说让马三宝把他们都给砍了这话。
韩玉有些欣慰的揉了揉他脑袋。
“好了景润,为师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刚才大夫已经看过,说修养一些时日就没事了。
为师知道你身份不凡,但此事自会有朝廷和律法决断,你就不要过多插手了。”
见韩玉气色还不错,李景润的脸色稍稍有些缓和。
“景润知道了,夫子,那这次游学……”
现在出了意外,游学一事估计是进行不下去了。
韩玉却说。
“一切照旧,不过为师不能陪你们了就是,这样吧,为师给你们布下一个课业。”
“夫子请说。”
三个孩子异口同声的恭敬说道。
“你三人去找到安和府最苦的码头,看苦力们干活,而后将感想写下来交给我,平安到时口述即可。”
“谨遵夫子教诲。”
三人虽不不理解韩玉布下的课业有何意义,但只需去照做就行。
“韩,韩公子,不知我儿他如今……”
马海目光呆滞的看着这一幕,李景润他们对韩玉的态度之尊敬,他能看出是发自内心的。
再想想他们的手段,连知府大人在他们眼中似乎也不值一提,韩玉在马海心中的地位瞬间攀升到顶点。
甚至说话都变的小心翼翼,更是不敢直呼韩玉的姓名。
韩玉微微一笑。
“马叔,您还是叫我元正吧,我和子贤是好友,您既是他父亲,理当也是韩某的长辈。子贤应该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说着他看向马三宝,后者立刻说道。
“我已经差人去大牢中带马恩福出来,眼下应该已经到了,他今天就能出来。”
“呼……”
得到马三宝的保证,马海心中的大石头终于彻底放下,突然对马三宝他们跪下来。
“多谢各位搭救我儿,此救命之恩我马海一定谨记,但凡以后有用的着的地方, 我马家一定万死不辞!”
这话有一大半是发自内心,但同时马海也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就是趁此机会紧紧抱住韩玉,还有面前这几人的大腿。
马三宝立刻去将他扶了起来。
“马叔,现在事情已经结束了,子贤通胡的事情会重新调查,您先回家去等着就行。”
马海自然不敢有任何意见,也看的出韩玉他们接下来说的话不是自己能听的,乖乖的离开了客栈往家中而去。
“夫子,他们为什么把你也抓进了?”
马海和林伯一走,他们说话方便了许多。
“因为为师和子贤是好友,不久前在玲珑诗会让那西门宇丢了脸面,被他记恨上了。”
韩玉当然不能直言相告,说自己是以身入局让你们来救我这样的话。
“区区一个商贾,竟能让堂堂知府帮他做事,真是好大的能耐!”
李景润冷冷的一笑。
“景润,法儿,你们的爹和爷爷到底是什么来历?还有马大人,那知府对您的态度竟然那般畏惧。
只怕他们不仅仅是普通官员那么简单吧。”
韩玉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问清楚为好,否则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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