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外面的下人都被我们抓住了,现在怎么办?”
春水有点慌,这个庄子里到底什么情况,还未可知,这些人即杀不得又放不得。
苏慈说道:“先把他们打晕,看管起来,把她捆起来弄醒。”
苏慈指着刚刚被打晕的小丫鬟。
春水很快端来一盆冷水,浇到晕倒在地的小丫头头上。
小丫头转醒,嘴里不停的喃喃着,“我也不想的,我是被逼的。”
苏慈冷眼盯着她:“到底怎么回事,还不赶紧说!”
按捺着身体的异样,拿出了一个匕首抵在小丫头胸前。
小丫头六神无主,哭道:“有人给我一包药粉,要我放在吃食里,我不想的,我若是不听他们的话,我爹娘和弟弟就没命了,我不想的。”
春水一巴掌扇过去,“你家夫人对你那么好,为何连她都要害?”
小丫头捂着脸,说道:“我太害怕了,把药放到了锅里,奴婢没想着害夫人,那人说了,不是毒死人都药,不会出人命的,不然奴婢就是死,也不会放的。”
苏慈闭了闭眼,终究是她牵连了福氏。
福氏药性发作,身子烫的吓人,嘴里嘤咛着出声。
居然是烈性春药!
这人心思何其歹毒,对孕妇也下得去手。
“让你下药之人可还说了什么?”
小丫头摇头,她什么都不知道。“那人什么也没说。”
她都要吓死了,看都不敢看那人一眼。
“春水,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春水看着渐黑的天色,心里担忧丝毫不减。
那人下了药肯定还有后续,离开是最理智的决定。
“我马上让人安排。”
苏慈又说道:“赵家的下人都留在这里,等嫂子醒了再发落。”
赵家的下人她一个都不信任。
福氏越来越躁动不安,苏慈从包袱里找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枚小药丸,塞进福氏的嘴里。
春水很想拦住她,可终是没出声。
药丸只有一颗了,主子给了福氏,自己要怎么办?
福氏服了药,似乎舒服了些,可并没有彻底解毒。
“赶紧回城找大夫,不能再耽搁了。”
若是她们母子有任何闪失,她没脸见赵家人。
若不是为了陪她,福氏也不会挺着大肚子来这里,更不会被人算计。
隐在外面的护卫头子,从外面说道:“主子,马车都已备好。”
喊进两个婆子,把福氏抬上马车,马车还没走,庄子上从天而降十几个高大的黑衣人!
苏慈身子开始发热,只感觉心里有团火在烧。
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痒意,让她身子紧绷。
刀剑声响起,护卫们和黑衣人打了起来。
看着这些人,苏慈也猜到是谁想毁了她。
谢家兄妹!
那日游画舫时,她被人打下画舫,她就有所怀疑。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报他们,这三人就又迫不及待了!
那就看看今天谁能笑到最后!
十几个黑衣人边打边心里震惊,没想到苏慈身边还有这么多高手,哪一个拿到战场上都能以一敌百。
饶是他们这些常年身在军营的人,在这些人面前也占不到上风。
“噗!”
身边的人被一箭穿心,随着长剑拔出,人也摔倒在地。
黑衣人都顿了一下,随后便是恼怒。
他们这些人常年刀尖上舔血,没死在战场上,却折在了这里,侮辱,简直是侮辱!
这时,赵祈安派来护送苏慈和福氏的护卫,也听到声音,冲了进来。
护卫头子手一摆,示意他们的人撤退。
马车开始启动,苏慈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派人前去通知赵大哥,这里的下人看管起来不能放走一人!”
赵祈安的护卫应是,派出一人出了庄子,飞身上马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马车继续前行,黑衣人有些着急。
他们是来抓苏慈的,就这么让她走了,主子那边怎么交差?
”拦住她们!”黑衣人听到,纷纷抽身往马车靠近。
赵祈安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很快把拦住了大半。
剩下的被苏慈的护卫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走远。
马车一路向着定州城前进,走到半路,又一波黑衣人冲了出来。
苏慈这时努力端正身子,忍受着一阵阵潮涌上来的热意。
福氏慢慢睁开眼,“妹子,我们这是在哪?”
苏慈睁开眼,歉意的看着她:“抱歉嫂子,让你受苦了。我们在庄子上被人下了药,你现在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福氏听着苏慈说清原委,脸色有些不好,来庄子是她的主子意,汤里下药的人也是她的人。
若不是苏慈当机立断,她们后果会怎样,不可预知。
“对不起妹子,是嫂子害了你,嫂子真该死!”
苏慈我真的她的手,说道:“嫂子可不要再这么说了,不然我都没脸见你了,这些人是冲我来的,今日你受牵连了。不过嫂子安心,我不会让你和小侄子有事,你信我。”
福氏点点头,缓缓坐起身来。
苏慈的解毒药丸只能解一部分毒素,福氏体内还有些不适,不过在可控范围之内,让苏慈放心不少。
不知是什么药,如此凶猛。她现在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要软成一摊水了,理智被一层层涌上的热浪击的溃不成军。
狠狠拧了把大腿,疼痛让她的理智暂时回归。
“主子,在等等,马上就到城里了。”春水担忧的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苏慈心里苦涩,梅一针的解毒药丸都不能完全解毒,城里的郎中真的能行吗?
谢家,她记住了!
有朝一日她定加倍奉还!
“春水,告诉他们,杀一人赏一千两银子,谁能杀十人以上,就按一万两银子算起!”
护卫们耳聪目明,别看还在打斗,苏慈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这些人就像打了鸡血似的,长剑翻飞,黑衣人本来就不占优势,一下子变成被护卫们压着打。
惨叫声一声声传来。
没一会功夫,声音渐渐消失在马车身后。
定州城外的一间破庙里,二十多个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乞丐围在坐在一起。
空气里全是难闻的味道。
谢婉婉站在门口,拿手帕捂着鼻子,远远的看着前方。
“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