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太傅府,大理寺的官员说明来意后,长乐公主直接派人把他们送去了沈安堂的小院。
夫妻两人如今也只是维持着夫妻名头,沈安堂院里有美妾,有通房,还有给他唱曲解闷的歌姬。
长乐公主房里有男奴和琴技了得美貌琴师,夫妻俩楚河汉界分的清楚。
在沈安堂的那些个女人找上门来的时候,两人就把最后的遮羞布全都扯下来了。
沈安堂甚至有一次还强迫了那个美貌琴师。
美貌琴师被沈安堂摧残的凄凄惨惨戚戚,气的长乐公主杀去小院里,把沈安堂从青楼里赎出来的歌姬,拉出去赏给了倒恭桶的刘二子。
年近五十的刘二子,拉着娇滴滴的大美人,感恩戴德的走了。
长乐公主和沈安堂各玩各的,却也不敢真把他怎么着,沈安堂是个废物,可沈家不是啊,沈阁老位高权重,在朝堂里门徒众多,她无论怎样也是要和沈安堂过下去的。
上次为了沈安堂的妹妹得罪了于洛寒,公主府才鸡犬不宁,沈家对公主府里的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两口子闹不到他们面前,关起门来,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沈家也不会过问。
大理寺的官员感叹公主家的觉悟就是高,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就见到了驸马爷。
沈安堂浑身上下裹满了纱布,像个大粽子,半躺在美人榻上,一条腿僵直的搭在脚踏上。
身后半跪着一个美貌女子在给他打着扇子,身前一个美俾把刚剥了皮的葡萄送进沈安堂嘴里。
沈安堂头一歪,“我要吃甜的!”
美俾娇嗔一声,把葡萄含进嘴里,附身送到了沈安堂嘴边。
沈安堂舌头一勾,从美俾那里把葡萄卷走,顺便还嘬了一口。
“呜!甜!就是这个味!”
大理寺的官员在门外看的眼都直了,沈驸马可真会玩啊,他们怎么没想到呢,有意思!回去一定要试试才行,看着就…很有意境啊!
“咳咳!驸马爷,下官陈列,奉大理寺卿之名前来与您询问几个问题。”
眼看着沈安堂又要吃甜葡萄,陈列不得不开口出声。
沈安堂有些震惊,“你们怎么进来的,谁让你们进来的?”
陈列:”驸马爷,这个不重要。下官为吴世子被杀一案而来,还请驸马爷一会儿如实回禀!”
沈安堂狐狸眼一瞪,“吴佩言被人弄死了,你们不去抓凶手,来找本驸马做什么。”
陈列直言不讳:“吴世子出事前曾经与驸马爷发生过争执,并大打出手,敢问驸马爷那日的具体情况。”
沈安堂大怒:“他吴佩言得罪的人少了,你们居然怀疑我,你们好大的胆子!”
陈列对于这样的二世祖真心头疼,问你啥说啥不就好了,你拽个什么拽!
“请驸马如实回答,只有这样才能摆脱嫌疑,找出真凶为吴世子报仇!”
沈安堂的脑回路只落在了‘找出真凶为吴世子报仇’上面,他腾的坐直身子。
大声说道:“那个死不要脸的早就该死了,找什么真凶,那位是个除暴安良为民除害的义士!谁敢把他怎么着,就是与本驸马为敌!”
……
“夫人,我们买稷山做什么,难道真要种药材?”春水狐疑的问苏慈。
苏慈摩挲着手里的舆图,看着上面一个地点出神。
“种药材很赚钱的,春水你要相信我!”
春水连忙说道:“我当然相信夫人,可是,稷山太远了些,那里环境也不是很好,夫人的身体不适在那里。与其去稷山,不如去南边,那里温暖如春。对夫人的身体修养有好处。”
苏慈抬头笑了笑:“南边的确舒服,我要的不是享受,稷山其实很不错,你去了就知道了。”
春水:“难道那里是宝山?”
苏慈摇头:“那里要是宝山长乐公主怎么会善罢甘休,我说种药材是真的。”
长乐公主就算把稷山卖给她,也会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但凡发现稷山有什么与众不同,以她的能力想要收回来易如反掌。
她怎么会买个烫手山芋在手里?
苏慈看着舆图,嘴角上扬。种药材不过是幌子,声东击西才是她想要的结果!
东雍地图被她研究许多时日,加上在祁国时,对地理的研究,她有把握找出一座金矿!
不过,稷山也有他的可取之处。加以利用会让她如虎添翼!
“梅一针又出去了?”苏慈问道。
春水撇嘴,回道:“她最近晚上总见不到人,不知道在忙什么!”
苏慈说道:“她有自己的自由,我们不要管,可她住在这里就不能太过分,别让她把我们暴露出去,还是要对她上点心。”
“是”!
“夫人!白东家来了信,后天,酒坊就可以重新开工。”东流走进来回禀道。
苏慈微微点头,没想到白东家如此雷厉风行,不到一个月就能调动五万石粮食。
从抽屉里拿出两张酒方子,交给东流,“让骆师父按着方子做,温度和时间不能差,这批酒我要做的尽善尽美!”
“另外,通知马秀才,让他三天内给新酒设计酒瓶,和酒坛。”
东流嘴角微抽,马秀才又要大发雷霆了,他能想象的到马秀才一面骂骂咧咧一面认命作画的场景。
苏慈吩咐下去后,随口问道:“吴世子的事怎样了?”
东流说道:“大理寺查到沈驸马和许知年头上后,便没了进展。许知年神智不清,什么都问不出来,而沈驸马嫌疑就很大,居然扬言吴世子死有余辜。”
苏慈扶额,这个沈驸马头很铁嘛!什么帽子都敢往自己头上扣,太碍事了!
东流又说道:“寿康赌坊那边,于太傅出了手,把许青云留下的痕迹都已经抹掉。大理寺怕是查不到那里。”
苏慈一笑:“抹掉,哪有那么容易,难不成连许青云雇佣的人灭口?”
若是那样就更好办了。
“于洛寒与吴家人没有正面对上,长乐公主应该很不高兴,东流你再去添把火!”
东流:“夫人的意思是…”
苏慈:“不是我的意思,是长乐公主的意思,无论他们怎样都与我们无关!”
东流想了想,眼里带了笑意。“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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