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威
\"这也正是我在演唱《蜀山孤影》时,为何会吐露内心深感孤寂的原因所在。”
伴随着唐钧语毕,全场一片哗然。若如他所述,天海仙域此举实属过分至极。
直播间的灵识讯息瞬间涌动起来,评论如潮:
\"未曾料想顾清清心机深重,竟比肩古籍中的妲己,琛哥选我,我必护你不败!\"
\"天海仙域此举实在卑劣,被囚禁多年,又倾尽所有助女友成就仙道之梦,何处寻得三千万灵石偿付违约之罚?\"
\"日后但凡出自天海仙域的修士,恕我不再予以追捧,果真是什么样的洞天福地,才能孕育出如此品行的弟子!\"
\"果真可恶至极,早先节目中苏涵与顾清清眉来眼去,原来早已另觅新欢,弃旧恩人于不顾。\"
一条条评论疾驰而过,唐钧直播的情况瞬间传至天海仙域。得知这一消息的王天海立即命顾清清在发布会上传递不同版本的消息。与此同时,希望仙域与天海仙域的公关部门亦火速作出应对。
\"李总,天海仙域此刻已调动大量秘境之力,潜入我们的直播空间,企图散布谣言并抹黑唐钧的形象。\"
在灵玄大陆的希望峰修真坊市,黄玉石微笑地对文希月说道:“此番唐钧行事有些过了,只怕已触碰到王天海真人的心脉禁制,不然王真人也不会勃然大怒至此。你怕是不知晓,那直播秘境中,仅一分钟便涌入了上千修士伪装的流言之力。”
文希月紧锁黛眉,淡漠回应:“此次唐钧不仅惹恼了王天海真人,更是触及到背后的修炼宗门势力,毕竟在天海娱乐这样的修行宗门里,王天海真人施展的手腕乃是常态。然而今日却被唐钧公之于众,想来其他宗门也无法再安坐如山。”
“此事无需你过多忧虑,只需专心处理好坊市内外的舆论便可,至于那些修炼世家的纷争,交由我来面对。”文希月挥动手臂,示意黄玉石退下,随后她独自走向自家的观星阁,凝视着下方繁华世界的车水马龙。
希望峰修真坊市新闻发布殿内
唐钧面色沉稳地立于讲坛之上,从容应对着台下一众修真传媒弟子的提问。
“唐钧师兄,刚才听您讲述诸多事宜,却皆为一己之辞。敢问师兄可有何物证,以证实您所言确凿无疑?”一位修炼媒体弟子再度发问。
唐钧淡然一笑,“证物?你所求为何类证物?实不相瞒,我并未料到与顾清清师姐之事竟会演变至如此境地,故未曾保存相关证据。若我存留此类证物,岂非真乃有违修道本心之举?”
此言一出,瞬间令提问者哑口无言。众所周知,修道之人,尤其是如唐钧这般痴情护花的存在,怎会留下可能用来对付心中仙子的证据?
然而此刻网络间流传着他与不明女子裸裎相对的照片,犹如修为外泄般疯狂传播。“唐钧师兄,请问您认为此事是否会波及到您的修道路途呢?”
“我猜测,他召开此番新闻发布盛会,或许意在为希望峰修真坊市挽回些许颜面。单凭那些疑似伪造的‘出轨’影像,他似乎已经无法再立足修真界。”
“我亦赞同此观点,日后当他登台咏歌,耳边充斥着诸多修为低微者的嘲讽言语时,唐钧师兄不会感到愤怒,反倒会心生嘲笑,这些人怕是连最基本的识人辨物之道都未参悟透彻。”
唐钧瞥了一眼台下众人,摇头轻叹:“尔等果真不知吾华夏龙国之中,有一种名为‘神形变换术’的神通吗?你们想要何物图像,我便能以神通变幻而出。今后请勿再用这类凡夫俗子的幻象侮辱我等修真者的智慧。”
此语一出,全场立刻陷入了寂静。尽管修真者们自然明白所谓“神形变换术”,但在铺天盖地的舆论漩涡面前,他们还是本能地忽略了这些可能是神通变化的可能性。毕竟,人们往往只会选择相信自己愿意见到的事物。
“首先,关于我是否背叛师门之事,你们尽可找天海娱乐的刘赫长老,请他出示我在那段时期的行踪记录。毕竟那时,无论大小事务均需得其首肯才能行动。”唐钧说完这句话后,便选择了沉默,对于这个话题,他已经觉得没有必要再做过多解释……
第五十七章 苍穹之威
\"可还有何疑虑之处?若无他问,那今日之仙界新闻发布便至此结束吧。\" 唐钧环顾四周,再度确认道。此言一出,全场回应的唯有静默无异议。
\"很好,既然诸位仙友已无任何疑问,那么在告辞之际,我想以一曲赠予列位仙侣们。\"
唐钧微笑言罢,面上流露出的尽是内敛而深厚的修为自信。台下诸位仙媒闻听唐钧又有新曲问世,皆瞬间安静下来,各自归座,并将手中的灵光摄录法宝齐齐指向舞台中央的唐钧。
\"此曲名为《寂灭真谛》,乃是我于昨夜历经天地元气动荡、心境压抑之后创作而成。那纷扰的灵网蜚语,使我内心沉郁,而这首曲子也正是在如此环境中应运而生。\"
然而这并非实情,这首《寂灭真谛》实际上是唐钧于昨日借助体内修炼的神秘系统所抽取所得。当他拿到这首曲目时,心中欣喜之情难以言表,因其正是此刻最能诠释他心绪的作品。
随着唐钧的话语落地,发布会现场的灵光渐渐黯淡,一道淡淡的哀愁琴音在众人耳边悠扬回荡。
\"星河万里独自回顾,往事如烟飘散尘埃之中...\"
\"昔日愤怒犹如烈火,冤屈指责堆积胸中,对于那些流言蜚语,我曾执着不已...\"
此番粤音歌词,配以沙哑而富有韵味的嗓音,宛如一道精神冲击波直刺每位听众的灵魂深处,寓意着唐钧对待网络蜚语的态度。
起初遭遇诬陷时,他确实心怀怨气,对于谣传异常关注。
\"然而天道轮回,善恶终有报,谬误永恒为谬误,真理永恒为真理。即便世人如何评说,我只坚守本心,始终坚信沉默即是至宝。\"
当唐钧唱至此处,已然明示了自己的立场:错者永错,不容混淆;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屹立不倒,以沉默对抗诽谤。
此刻,直播间内的修士纷纷以神通发送神念评论:
\"先前诋毁唐钧师兄的小妖孽如今何处?能谱写出并演绎这般深邃意境之曲,岂会像那些虚妄蜚语所述一般?\"
\"尽管唐钧师兄初入修真界,但其才华已远超诸多前辈仙师矣。\"
\"此曲必将再度引发仙界热潮,唐钧师兄所创,无不是精粹之作。常言道,得失之间,苍天亦有安排,不知吾师兄被封闭的是哪一扇通天之门。\"
\"往后若有胆敢诋毁家师兄者,只需播放此曲让他们倾听即可。他人辩驳凭口舌,我家师兄则以曲传道!\"
文希月凝视着显示屏上,手握话筒、正倾情吟唱《寂灭真谛》的唐钧,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难以平静...
此子实乃修炼奇才,仅一日之间便创作出一首蕴含深厚道韵之曲,曲中不仅流露出其深受冤屈与不公,更是借此教诲众人以沉默为修炼之道,坚信无声胜有声。
此刻的唐钧已完全沉浸于曲境之中,他仿佛成为了那个饱受诽谤、谣诼的修士少年。感悟了曲中情感后,唐钧唱得愈发入境,令在场听众无不深感愧疚,仿佛那些冤枉唐钧之事皆出自己身。
正当唐钧渐入佳境,临近曲终之时,一道仙音般的电子合成声音在他的识海之内悠然响起:“检测到宿主已达乐曲合一之境,恭贺解锁顶级仙嗓,自此之后,宿主将于乐道之巅展翅翱翔。”
唐钧识海内的仙音响毕,让他瞬间一愣,险些未能跟上乐曲的节奏。然而,拥有顶级仙嗓的他迅速调整过来,重归乐章之轨。
“笑骂由人,豁达为人,
少年修士,豁达为人,
一路向前,豁达为人。”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唐钧的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会场陷入了片刻的寂静,继而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此曲虽为我心声所作,但我亦欲以此曲告知世人,言语若失当,则其伤害力可怖无比。”
唐钧微笑着向众人致意,轻轻挥手后,便离开了会议厅。此次新闻发布会在《沉默是金》的震撼下圆满落幕,翌日,此曲将在整个龙国修真界传颂开来。
“沉默之道看似愚钝,实则唯有胸襟广阔之修士方能领悟此境,如此‘愚修士’,世间恐怕唯有唐钧先生一人矣!”
“往昔我们在撰写娱乐秘闻时,笔墨从未经过心灵洗涤,如今思来,彼时诋毁他人之际,其实也是自我玷污的过程。”
“世间繁杂之事何其多,吾辈所愿之事亦重重叠叠,时光珍贵且有限,何忍以闲谈他人之行为浪费?”
一番感慨交流之后,众人相继离开会议厅,新闻发布会的现场宣告完美收官。
而在天海娱乐的新闻发布现场,苏涵脸色铁青地盯着台下的众多记者,胸膛剧烈起伏,满腹愤怒无从宣泄。
“苏涵前辈,敢问您对唐钧先生在刚才发布会上演唱的《沉默是金》有何见解?他直言您是他与顾清清师姐之间的第三者,对此您有何回应吗?”
一名娱乐记者举手发问。
苏涵面沉似水,顺手抓过一个抱枕,直朝那位提问者掷去。
“解释你个头!滚!”
怒吼过后,苏涵愤然起身,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新闻发布现场……
此情景瞬息间落入众多灵媒记录者的法眼之中,而此事变也让顾清漪心神大乱。
刘赫毫不犹豫,毅然终止了这场犹如凡尘闹剧的传道大会。
得悉此情状的王天澜此刻面庞已然铁青,网上流言蜚语也随之汹涌而起。
“苏涵何在?”
王天澜面色阴郁地质问道。
“王真人,苏涵言其身染微恙,故先行退去静养。”
刘赫胆颤心惊地禀告,随之用那双如绿豆般大小的眼眸偷偷觑向王天澜。
一声破裂之声响起,紧随而来的是茶杯破碎的声响。
“老夫耗费无数修行资源栽培他,却只造就此等废物,所有心血皆因其一手毁于一旦。”
“刘赫,你即刻将其唤至吾前,并且查明,我等在其身上究竟投入了多少修炼资源。”
王天澜怒吼连连,胸膛剧烈起伏,震得周身衣物猎猎作响。
“王真人,小的这就去寻苏涵,请您暂且息怒。”
刘赫忙不迭地点头,旋即身形一闪,疾步离开了修炼会议室。
“听说唐钧又悟出一首新的仙曲《沉默是金》?你实话告诉贫道,昔日共处时可曾察觉其在音律上的超凡天赋?”
王天澜紧锁眉头追问,对于唐钧突然崭露头角一事始终难以释怀。若非当年与其解除师徒契约,那么那些如今脍炙人口的仙曲佳作,便都将归属于自己门下了。
揣摩这些曲目的版权限售收益等诸多利益,王天澜心中暗自懊悔不已。
“昔年与他在一处,丝毫未看出他有何音乐之道的迹象,除去容貌出众些,别无半分值得关注之处。”
顾清漪细细回想唐钧的性格品行,唯独觉察到他对己呵护有加,性格刚毅外,再无别的长处。
正当顾清漪与王天澜针对唐钧的话题交谈之际,苏涵拖着慵懒的步伐走入修炼室。
王天澜强压怒火,缓步走向苏涵,直视着他的双眼,平静发问:
“你为何做出以法宝攻击灵媒记录者之举,此前我对你的教诲,你竟一句未曾入耳吗?”
“王真人,你不知他们提问之刁钻侮辱,总在我耳边念叨唐钧之名,不绝于耳。”
苏涵愤懑不平地反驳,显然对王天澜的质询举止感到颇为不满。
正待苏涵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腹部骤然传来一阵剧痛,随后宛如断线纸鸢般往后跌飞,重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