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看到瓷器之所以高兴,是因为姜团说过,瓷器可以做成不同的颜色,可以画各种花纹、图案,它不仅仅是实用器具更是艺术品。
姜启出身世家,就算只是个小世家也是世家,该有的审美一点儿不缺。
他能看出来瓷器的美,可是身为一个要操心国家大事的帝王,他最关心的还是这东西的意义和价值。
姜团刚来没多久,就说出了吉金器具有毒,不能长时间使用的话,这让他不得不把皇宫里的吉金器具全都收起来。
然而事情不是收起来就完了,吉金在大夏代表的是权势、是皇家的威仪,把吉金收起来是件挺大的事情,已经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虽然后来他用一些理由搪塞过去了,但是不能一直这样,不然大家会对皇室的威信产生质疑。
现在好了,有了这样美丽又显高贵的瓷器,只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合适的场合把它公之于众,吉金所造成的震荡会立刻平息下去。
至于价值就更不用说了,连他这个皇帝,连世家、贵族出身的大臣们第一次见时,都被瓷器的魅力所征服,他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人会不喜欢。
只要有人喜欢,就会给大夏带来巨大的利益,他不高兴才奇怪!
见姜启跟自己分享这段时间的成果,姜团也很高兴,一高兴就把从郁渊那里顺的纸拿出来显摆了一下。
君臣等人刚看到看到纸时特别高兴,因为他们都已经被姜团安利过,知道纸的重要性。
然而当对方跟他们说这纸是用来如厕的,他们的脸色比郁渊的还要难看。
郁渊只是心疼自己辛苦的劳动成果,被用在不高大上的地方,姜启和各位大臣那是真生气了,觉得姜团有辱斯文。
怎么能把这样神圣的东西,用在那种地方!
姜团感受不到郁渊生气,是因为对方生气的力度太小,又有宁铃在边上找补。
现在他面前这群人生气的力度可不小,宁铃又不能跟着进问政殿,那冲天的愤怒简直是扑面而来,让他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关键是他还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依旧傻乎乎地问:“陛下,怎么了?你是觉得这纸不好用吗?
不用担心,我已经跟郁大人说过了,他会努力改进,争取让这纸又软又好用。”
姜启深吸了几口气,觉得自己必须得开口了,不然他怕姜团说出更让人生气的话,会被人打死。
“姜团,你不是说这纸可以代替羊皮和竹简,用来书写的吗?怎么会用到,用到那方面去了?”
“对啊,纸是可以代替羊皮和竹简书写,也可以用在如厕上,这又不冲突。”
姜启见姜团是真不明白纸对大夏来说有多么神圣,只能把话挑明。
“姜团,纸如此珍贵又高雅的东西,用在书写上即可,其他方面可以不用。”
这话说的很明白,姜团终于懂了。
他可以理解在学习比较困难的古代,大家对读书识字的看重,但是他绝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才做成的卫生纸,就这样没了。
他不想再用锦帛,他要为自己的卫生纸自由而战!
于是接下来,姜团努力发挥自己并不优秀的口才,拿出自己高考写作文的认真,充分阐述了卫生纸存在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重点强调,如果大规模做起来,卫生纸的成本会很低,不仅可以节约昂贵的锦帛,还能为大夏获利,绝对是非常非常有用的一种东西。
等说完,他见姜启和各位大臣陷入了纠结和沉思当中,觉得这事有戏。他就知道这群快穷疯了的君臣,怎么可能拒绝小钱钱的诱惑。
不过为了万无一失,他接着说道:“陛下,纸不止这一种,有很多种,有能写字的,有能装东西的,以后大夏说不定能研究出其他的用法。
难道就因为它可以书写,就不能用在其他地方了?
就像那些陶器,既可以用来喝水吃饭,又可以用来装东西,难道喝了水就不可以装东西了?这很不现实。”
姜启承认姜团的说法很对,听到可以减少支出、增加收入,他心里的天平已经歪了一大半,而对方后面说的,虽然有那么些胡搅蛮缠的意思在里面,不过也不能说不对。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大臣们,见大家的神色已经没有之前的愤怒,明白他们和自己想的差不多,这事估计得如了姜团的心愿。
只是他还是有些不高兴,觉的对方处理事情的方式实在是缺乏头脑。
要是对方先做出来能书写的纸,等大家知道纸很好用又很便宜,再做那个叫卫生纸的东西,大家也不会这么生气。
而对方呢?偏偏要先说那个卫生纸,这不是上赶着让人生气吗?
不过和姜团认识这段时间,他已经知道对方十分孩子气,干正经事的时候抓耳挠腮,简直比山上的猴子还要急躁,一说起吃的玩的,又是一套一套的,让人哭笑不得。
见姜启和大臣们没有再说不做卫生纸的事情,姜团狠狠松了口气,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他非常庆幸大夏的君臣都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会从实际出发,不会拒绝对国家和百姓有用的东西。
否则要是这些人非说纸就是用来书写的,不可以做别的,他也没什么办法。
当然,如果是那样他会非常怀疑系统主人的眼光,一个无法接受新事物、高高在上不愿意看百姓一眼的皇帝,怎么能成为很多人心中的白月光?
正在和大臣商讨纸的姜启,见姜团笑很猥琐很没眼看,又有些想管教。
作为爹系兄长,他想再努力努力,让自己这个弟弟正经一些。
“姜团。”
“哎,陛下我在呢,你有什么吩咐?”
“从明天开始,你继续去跟太子上课吧!”
上课?上什么课?他已经把大夏的文字学的差不多了,为什么还要上课?
之前不是说等他学会大夏的字就不用学了吗?为什么变卦了,皇帝不是应该一言九鼎,说改就改真的大丈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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